单傅瑾看向万芊,然后用视线指了指桌上的纸巾,“没空。”
万芊抽了一张纸递给单傅瑾。
单傅瑾没接,只是用那隽黑的眸子似深似浅的看着万芊。
万芊自然明白他什么意思,倔强的伸着手,没打算给他擦嘴。
“老爷发大脾气了,连他平时最喜欢的那个茶杯都摔了,你还是赶紧过来一趟吧?”
单傅瑾眉心微蹙,脸上戏谑的表情瞬间收敛,接过万芊手里的纸巾,自己擦了擦嘴,一边起身一边问:“怎么回事?”
转身走了几步又回头看了万芊一眼,意思他走了。
万芊点点头。
单傅瑾一边往外走一边听冯源说,“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不过大少爷和大少奶奶来了,哦,对了,他们昨天晚上也来了一趟,给老爷送来一沓照片。”
“什么照片?”
“我给他们送茶的时候瞥了一眼,好像是你和哪个女人的照片。”
单傅瑾脸色微沉,“谢谢冯叔,我现在就过来。”
单傅瑾刚将车子驶出车库,手机又响了起来,来电显示陌生号码,桐城本市的。
单傅瑾犹豫了片刻,戴上蓝牙耳机,接通了电话,一道客气的女音传了过来,“你好,我是单唯一的班主任,请问你是孩子的爸爸吗?”
单傅瑾视线看着路面,“嗯。”
“是这样的,单唯一今天来学校的时候半边脸都是肿的,而且脸上有明显的手指印,我问他怎么回事,他也不说,只是告诉我说他耳朵疼,还不让我给他妈妈打电话,我建议你带孩子去医院看看。”
单傅瑾俊朗的眉峰紧蹙,沉默了两秒,“我现在过来。”
去往山庄的车子半路掉了头,朝单唯一所在的西城幼儿园驶去。
大约二十分钟后,教室办公室
单唯一看见单傅瑾进来的瞬间一直隐忍的眼泪吧嗒吧嗒的向下掉,几步跑了过去抱着单傅瑾的大长腿,打着哭腔喊:“爸爸。”
☆、149,谁让你对万芊乱动心思的?
单傅瑾眸光一瞬间变得极为柔和,蹲下身子,伸手给他擦眼泪,看见他肿得高高的脸,瞳孔猛然缩了一下,眼底隐隐有戾气浮现,嗓音却很温和,“怎么回事?”
单唯一抿着小嘴回头看了老师一眼,摇摇头,不说话。
老师见孩子委屈成这样却不敢说,实在看不下去,皱着眉走了过去,嗓音染了责备的意味。
“不管孩子做错了什么事,这样打孩子都是不对的,教育孩子家长需要有耐心,动粗是解决不了问题的,你回家得好好和你妻子沟通沟通,都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怎么舍得下如此重的手?”
单唯一转头泪眼汪汪的看着老师,“不是妈妈打的,是大伯打的。”
单唯一不让老师打电话给单若南,是怕她担心。
老师直接误会成了单唯一被妈妈打了,只好找爸爸哭诉。
老师一时有些尴尬,站在那里没说话。
单傅瑾站起身来,牵着单唯一的小手,面色沉静,“孩子我先带走了,麻烦你了。”
“不客气。”老师望着单傅瑾高大挺拔的背影有一瞬间的愣神,从没见过单唯一的爸爸,没想到他爸爸竟是这样一个男人。
成熟稳重,气场强大,好有魅力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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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医院,耳鼻喉科
单唯一在里面做检查,单傅瑾和陆邵东站在走道里说话。
陆邵东双手习惯性的插在大白褂的口袋里,蹙眉问:“怎么回事?谁打的?”
来医院的路上,单唯一已经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都告诉单傅瑾了。
于是单傅瑾便简单的复述了一下。
陆邵东听完眉头拧紧了几分,“他还真下得去手。”
单傅瑾俊脸阴鸷,眉眼间染了一抹烦躁,习惯性的从口袋里掏出烟盒,目光瞥见走道里禁止吸烟的标志,顿了一下,又将烟盒放回了兜里。
“你烟瘾太重了,少抽点,对身体不好。”陆邵东忍不住提醒了一句。
“嗯。”单傅瑾轻应了一声,语气里全是若有所思的敷衍。
两人沉默了片刻,单傅瑾挑开了话题,“我和万芊的事被单立鸿捅到我爷爷那里去了。”
陆邵东怔了一下,随即有些幸灾乐祸的笑着说:“我早就说过,你若还想要单氏,那你单傅瑾的妻子便只能是云醉蓝,谁让你对万芊乱动心思的?”
单傅瑾转头冷冷的睇了他一眼,“说点有用的。”
陆邵东脸上仍旧是那副事不关己的轻松神态,说出来的话却有些沉重,“有用的就是万芊要遭殃了。”
单傅瑾眉峰下意识一紧。
陆邵东接着说:“你爷爷什么手段你是知道的,他不会允许任何人阻碍你的前程,更何况现在这个阻碍你前程的人还是曾经伤害过南南的人的女儿,若是这些你爷爷都知道了,那万芊的处境就……”
陆邵东说到这里睇给单傅瑾一个意味深长的表情。
单傅瑾薄唇紧抿,脸部线条紧绷,沉默了片刻,“等会儿你帮我照看一下小唯,我回一趟山庄。”
“你打算怎么做?”
☆、150,怒火
诊室,医生陈述病情,“孩子受强大外力导致鼓膜破裂。”
单傅瑾握着单唯一的手紧了紧,“该怎么治疗?”
医生,“我刚才已经用酒精将他外耳道内的污垢和血块清理干净了,鼓膜具有很强的修复能力,无需吃药,可自行愈合。”
单傅瑾紧绷的脸色稍稍松弛。
医生又接着说:“注意防止局部感染,保持外耳道干燥,耳朵里不能滴药,洗头洗澡耳朵里不能进水,不能用力擤鼻涕,预防感冒。”
单傅瑾“嗯”了一声,垂眸看向单唯一,“你跟着陆叔叔,爸爸有事需要去处理,处理好了我来接你。”
单唯一拽着单傅瑾的手不放,仰着头,可怜巴巴的望着他,“你去哪儿?我要跟着你。”
单傅瑾俊眉微蹙,“乖,听话。”
单唯一委屈的瘪瘪嘴,放开了单傅瑾的手。
单唯一其实是一个很敏感且很会察言观色的孩子,他依赖单傅瑾,但又怕过分的依赖会让他讨厌他。
陆邵东一脸温和的想要去牵单唯一的手,“来,叔叔给你去敷一下脸。”
单唯一避开了他的手,只安静的站到他身旁。
陆邵东笑着去摸单唯一的头,“怎么这么认生?”
这次单唯一倒是没有躲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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吟福山庄
大厅里,单擎苍耐着性子等了单傅瑾近两个小时,满腔怒火再也压抑不住,哧溜一下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大吼:“冯源,备车!”
“诶。”冯源应了一声便疾步往外走。
出了大厅急忙拿出手机拨通了单傅瑾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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