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醉蓝这才明白他说的回去是回家,而不是回宴会厅,望着转身准备离开的挺括背影,嗓音有些委屈,又有些撒娇,“你走了,我怎么回家?”
单傅瑾顿住,没有转身,只回头看了她一眼,“晚些我安排人过来接你。”
说完也不管云醉蓝同不同意,掉头就离开了。
云醉蓝望着男人渐渐远去的身影,满眼的失望和黯淡,他们才刚来不是吗?
她还没来得及向别人介绍两人的关系,他就将她一个人丢下离开了。
这和她期待的宴会完全不一样,她以为她会成为全场的焦点,她以为她会成为别人羡慕的对象,她以为所有人都会知道单傅瑾是她云醉蓝的男人……
没有,都没有!
心里的反差太大,她瞬间红了眼眶。
上次单傅瑾当面否认他俩的婚事,这件事她藏在心里,一直没告诉爸妈。
她知道如果告诉爸妈了,他们定然不会让她受这种委屈,一定会去找单擎苍讨个说法。
她怕事情真的闹大了,她和单傅瑾之间就真的一点可能都没有了。
她喜欢他,为了他,她愿意忍受这份委屈,她愿意等。
可等来的是什么?
是他丢下她独自离开。
手机在这时响了起来。
云醉蓝微微昂头,将眼底的湿意逼了回去,拿出手机,单擎苍打来的,深呼了一口气,接通电话,礼貌的喊了一声:“单爷爷。”
单擎苍浑厚刻意放软的语调通过电流传了过来,“醉蓝啊,还在宴会上吧?”
“嗯。”
“瑾儿呢?在你身旁吗?”
云醉蓝压下心底的酸涩,努力让自己声音正常,“他刚走了。”
“走了?”那端的声音陡然加大。
“嗯,他说有事。”
“这个臭小子,有事也不能将你一个人丢下呀。”
过了几秒,那端的嗓音又软了下来,“醉蓝啊,你别生气,是我打电话让他回来的,公司那边确实出了一点紧急情况需要他去处理。
但是我没想到他竟然将你一个人丢下了,怎么着也得给你安排个司机再走啊。”
☆、187,太不像话了!他眼里还有我这个爷爷吗?
云醉蓝微微蹙眉,有些不相信,“单爷爷,真的是你将傅瑾叫走的?”
“你这孩子,我这把年纪了还能骗你不成?”
云醉蓝连忙说:“我不是这个意思,就是……傅瑾他什么都没和我说……所以我……”
“瑾儿什么性子你应该了解一些了,整个就是一闷葫芦,别说让他主动说,指不定你问他,他也不一定回答你。”
云醉蓝抿唇没吱声。
单擎苍浑厚的嗓音接着传来,“醉蓝,你要理解,男人应当以事业为重,我知道你是个懂事的孩子,将来定能成为瑾儿的贤内助。”
云醉蓝眉眼间的阴霾渐渐散去,柔声说:“单爷爷,我知道了。”
“嗯,你什么时候回家?我安排司机去接你。”
云醉蓝笑笑,“不用了,傅瑾走的时候说会安排人过来接我。”
“这小子还算懂点分寸,那你好好玩,我就不打扰你了。”
这边单擎苍挂了电话,立刻又将单傅瑾的电话拨了出去。
他手紧紧的握着电话,骨节泛白,手背上青筋凸起,板着脸,抿着唇,胸口起伏剧烈,明显气得不轻。
良久那端都没人接电话,最后自动挂断。
单擎苍忍着怒气又回拨了过去,仍旧无人接听。
再次自动挂断后,单擎苍将话筒啪的一下扣在座机上,然后哧溜一下从沙发上站起来,提起手杖用力戳在羊毛地毯上,“太不像话了!”
似乎不解气,他踱步走出地毯,手杖在地上戳得砰砰作响,“太不像话了!他眼里还有我这个爷爷吗?”
冯源在旁伺候着,从两人的电话中,隐约猜到事情的大概,想劝又不知该如何开口,几次欲言又止。
单擎苍突然看向冯源,拔高嗓音大吼,“立刻给我去查,看这个混小子在忙什么国家大事?”
“好的,老爷。”冯源急忙出了大厅。
**
单傅瑾视线瞥了一眼储物盒里突然响起来的手机,山庄的座机号码,收回了视线,继续开车。
手机响了一会儿停了,之后又响了起来。
单傅瑾任由它响着,不接也不挂。
片刻后,自动挂断,车内又恢复了平静。
大约过了两分钟,又有电话进来,单傅瑾瞥了一眼,冯源打来的,眉眼间染上烦躁,修长的手指来到脖间扯了扯领带。
铃声一遍又一遍的响着,大有一副你不接我就一直打到天荒地老的架势。
单傅瑾眉间的沟壑越皱越深,一把扯掉脖子上的领带扔在副驾驶座上,然后拿起储物盒里的手机,直接按了关机键。
黑色揽胜在飞凤小区对面马路边停下,车窗缓缓将下,昏黄的路灯光线照了进来。
单傅瑾上半身隐在夜色中,无法辨别他脸上的神情,那双深邃无边的湛黑眼眸直直看着对面从车里下来的袁温和万芊。
袁温将西装外套脱下披在万芊肩上。
然后两人便朝小区门口走去。
单傅瑾点燃一支烟,静静的抽着,车内气压有些低。
一支烟抽到一半的时候,袁温从小区出来将对面的车开走了。
单傅瑾推开车门下车,突然有一道白光闪过。
☆、188,他可真沉得住气,倒是我小瞧他了。
单傅瑾眉心轻蹙了一下,关上车门,倚在车门上接着抽烟,视线不动声色的将周边打量了一圈。
夜幕沉沉,路灯昏黄,没发现什么异常。
但他可以肯定刚才那道白光是闪光灯的效果。
是谁在跟踪他?
单傅瑾一根烟抽完,在车边站了片刻,拉开车门,驱车离开了。
**
天上人间私人会所,三楼至尊VIP总统包房内,四个男人围在麻将桌旁,一边搓麻将一边聊天。
四个男人人手一支烟,包房里烟雾缭绕,到处弥漫着尼古丁的味道。
三个女人坐在不远处的沙发上正聊着哪家珠宝店又进了新货,哪家美容美体院又招聘了一个手法不错的按摩师。
包厢的门突然开了,阿辉来到单立鸿身旁喊了一声:“鸿爷。”
单立鸿一边摸牌一边问:“有消息了?”
阿辉点头应了一句,“是的。”
单立鸿将摸的牌插到自己的牌里,对坐在身旁玩手机的女人说:“曼曼,你来打。”
温曼收了手机,笑着说:“好。”
温曼在单立鸿的位置坐下后,又说:“我牌技不好,输了可不能怪我。”
单立鸿望着温曼精致的小脸笑得别有深意,“输赢无所谓,只要你高兴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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