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来到客厅的沙发上刚刚坐下,白简便问道。
“你看看我脸上怎么了,怎么刚才那家伙一个劲儿地盯着我看,不是发现我假装盲人了吧?”
范平伸头看了看他的脸,“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不是发现你是盲人,是发现你太漂亮了!”
看见白简使劲儿瞪他,范平便指着他的脸蛋道。
“不是逗你,你看你脸上还带着妆呢,白里透红,粉嘟嘟地,我看着都想捏一捏,更别提那个186了,估计是被你惊艳到了吧!”
白简这才反应过来,有些懊恼地拿过湿巾在脸上一阵乱擦。
“惊艳个屁,惊吓还差不多!”
白简回忆着丁猛注视自己的目光,那双眼睛总是半眯着,配上他的短头浓眉,还真看不出有受惊的样子。
看他今天对老白的态度,和老白趴在他身上乖乖的样子,这个原本在自己心中被设定为外表一流、内心下流的痞子渣,似乎有点出乎自己的预料。
“不过范范,说正经的,这个丁猛接触起来看,人还行哈,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痞气,我的意思是,对动物有感情的男人,一般为人都不会太差吧!”
范平打量了他两眼。
“反正说人家是色情狂的是你,现在说人家还行的也是你。我觉得吧,在这个看脸的时代,长得帅的男人,好点色也容易得到原谅,渣一点也能让人接受,根本就特么没有天理!”
白简:“……”
丁猛吹着口哨回到家,发现客厅沙发上的叶茂长条条地躺着,手上玩着手机,嘴里竟然也在快活地吹着口哨。
“啧啧,快看谁回来了!这可是刚和国民女神约会过的人儿啊!”
叶茂故意弄出一脸艳羡的表情。
丁猛晃了晃手里的汽车钥匙。
“国民女神?那也比不上夜场女神啊!少特么胡扯了,快点说说今天收获如何,要是没办成啥正事儿,看我不敲折你的腿!”
他作状朝叶茂的小腿上踢了一脚,对方知道他的底细,根本连躲都不躲。
“报告首长,今天的任务全部顺利完结,电视台报上名了,乐队所有角色齐了,女主唱,也他妈让我搞定了!”
丁猛看着弟弟一脸得意又兴奋的神色,心里倒也为他高兴。
“不错啊傻冒,这效率一上来也挺牛逼闪电的。我跟你说,你要总这样务点实,有啥事哥都能帮你摆平,听见没!”
叶茂上下打量了一下他,目光落在丁猛的大腿上,一下子定住了。
“我操,哥,你刚才不是和陆馨雅在一块儿了吗?”
丁猛奇道:“对啊,怎么了?”
叶茂嘴角浮现一丝先惊讶后淫邪的笑意。
“你刚才是不是开车送她回家了?”
“嗯,送了,你到底啥意思?”
丁猛被他问得一头雾水。
叶茂一个鲤鱼打挺从沙发上蹦下来,俯身到丁猛的身前,用手在他的西裤上一指。
“啥意思?你自己看看,快说实话吧,你刚才和国民女神在车里干啥了?”
丁猛一脸蒙圈地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
西裤近大腿根儿的部位,竟然有两块半干的血迹。
想来,一定是刚才‘白展堂’趴在自己大腿上时,从垫子上渗出来的。
我擦!
他一下子明白了叶茂淫荡的表情和话里的意思。
他一个欺身转到叶茂身后,一把按住对方的脖颈,猛地压下去。
“你个臭不要脸的家伙,你他妈是不是想我和她干那事儿了?你哥我是那种人吗?那是蹭到了猫血,猫血知不知道?”
他虽然是半真半假地跟叶茂来一手。可是当年打架大王的身份可不是白来的,这一下登时让叶茂弯下身,一迭声地求起饶来。
“哥,亲哥,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我哪能想到那是猫血,又正好淌在那个位置,这也不能赖我瞎想吧!”
丁猛放开手,踢了他屁股一脚。
“你就是个满脑袋男盗女娼的货,所以看什么都会往那方面想。我告诉你,陆馨雅提出坐我车回家,可是人家老爸也开车在后面跟着呢,知道不!”
叶茂故意揉了揉根本不疼的屁股,奇道,“这也怪了,她爸有车,她干吗还要坐你的车回家,嘿嘿,国民女神肯定对你有好感,这总不是我在意淫了吧!”
丁猛皱了皱眉毛,没有说话。
因为叶茂说得没错,这一点,还真不是他在意淫。
叶茂见他皱眉的表情,知道自己掏到了干货。
“哥,我真弄不懂你这人。”
“这么说吧,看你的模样身材,谁都得以为你怀里的马子能排成排,却不知道到你现在还是孤家寡人一个。你说你就是要找个天仙,这陆馨雅也能贴边了吧,怎么感觉你好像还是不太动心呢!”
丁猛恶狠狠地横了他一眼。
没办法,这个男女关系的话题,是有隐情的他最不喜欢提及的。
“我的事你少管,我动没动心你都能看出来,你他妈会读心术啊!都忙了一天了,撒愣儿地,各回各屋,洗澡睡觉!”
叶茂本想和大哥谈谈那个女主唱的事儿,见他拉下脸张罗睡觉,便暂且放在一边。
不过他走到自己房门口时,又转过头来,嘻皮笑脸道。
“哥,我发现你现在开始不老实了,就算那东西和陆女神无关,我也不信真是什么猫血,就算是猫,也一定是一个性感狂放的小野猫,对不对!”
“呯!”
赶在丁猛冲过来之前,叶茂‘嗖’地一下钻进屋去,一把关上了房门。
丁猛一边把西裤扔到需要干洗的衣物篮里,一边想着方才叶茂的调侃。
小野猫。
他嘴里嘀咕着这三个字,脑海里浮现的,是受伤后躺在自己腿上的‘白展堂’。
继而,又变成了它的主人。
晨光中白简光洁修长的身体又开始在丁猛的眼前游荡开来。
纤长的手指,清甜的腔调…
他眯了眯眼睛,想把那个形象从脑海中挤出去。
不过就是一个有可能帮自己身体复原的按摩师而已,还是个小瞎子,自己这样不着调地想着他,有意思吗?
没意思。
感觉没意思的丁猛同志大概真的是累了,躺在床上不久,便进入了深度睡眠。
熟睡中,他做了一个梦。
冬天的东北,成群的候鸟早已飞往温暖的南方。
夜里,乌云遮住了弯弯的月亮。
一只通体雪白、蓝色双眼的猫眯,静静地站在一个鸟巢前。
鸟巢里有一只似乎被父母和兄弟姐妹遗忘的候鸟,一动不动地在巢中沉睡着。
猫儿伫立良久,慢慢伸出右爪,在候鸟的身上轻轻抚摸着。
候鸟受不了它的骚扰,慢慢睁开眼睛,在鸟巢中直起了身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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