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西泽于是询问了一圈,表叔爸爸岑金杜基拉还有郁彦,大家都表示周末晚上有空,一起去嗨。
作者有话要说: 说到瓜子我得讲两句:霓虹都没有瓜子磕的!(只有中华物产店有卖,可是卖得很贵)每次回国都说记得带点瓜子,总是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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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士尼脑残粉动画看多了,满脑子歌舞……
话说北京的国家大剧院经常有歌剧啊交响乐啊演出,最便宜的票一百出头一张,微信和豆瓣也经常有各种免费抽票,中率还挺高的,北京的小伙伴可以去看看……(连我这种非洲人也曾中过三次票,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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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就要开始乐队副本了!
☆、36
演出在绿安体育馆旁一个酒吧的地下livehouse。
宋天他们不是什么出名的乐队, 这场最后的live演出也是和其他几个乐队拼场子来的。
演出晚上八点半开始,龙西泽一行人七点多钟就到了。
他去找宋天,宋天和他的队友正在后面为演出作准备。
装扮显眼的男人们安静地坐在角落里,或擦拭乐器, 或低头发呆, 无言中形成一种奇特的气氛。
那种氛围让龙西泽觉得, 他这会儿还是不要上前打破比较好。
“最后一场演出了。”不知是谁起了头。
“是啊,最后一场了。”又一个声音低低接上。
“艹,都是大老爷们儿,能不能不要这么多愁善感!”
其中一个抹了很多发胶, 头发爆炸竖起的男子瞥了其他人一眼:“咱们今儿可提前说好,谁都不许哭, 咱们搞摇滚的大老爷们儿,死也要酷!”
“是啊是啊,”宋天今天一身的装扮极为狂野,但脸还是那副带笑的模样, “大家别那么沉重,轻松一点,像平时一样。”
宋天站起身一一拍拍其他队员:“都别丧啊,加油。”
而后他发现了不远处站着的龙西泽,过来伸胳膊勾上他肩头。
“西泽大佬, 你来了呀。”宋天笑起来时眼睛弯弯的,嘴角也是弯弯圆弧。
“我才不是什么大佬。”龙西泽说。
宋天说:“你还不是大佬?《ROCK ON THE MOON》每期我都看了,你是真的强, 我那时真没看走眼,最后一期你把杜基拉给干掉,拿下冠军,看得我真的爽!”
“……”两人边说边走,龙西泽捅捅他,“宋天,你别这么说……杜基拉今天也一起来了,万一让他听见就不好了。”
他这句刚说完,就看见面前几步的地方,有一双熟悉的厚底长皮靴。
两人的目光顺着皮靴向上,一点一点移动,那人的身形一点点进入视野……
——杜,基,拉。
杜基拉冷淡地看向宋天,吐出两个字:“扑,街。”
宋天:“……”
他其实就是开个玩笑……
杜基拉又转向龙西泽,眼神柔和多了:“西泽,演出还有一阵才开始,我们大家先去那边坐着喝点东西。”
“好。”龙西泽点头,“宋天,你也一起来吧?”
“嗯……”宋天想了几秒,“那我去和你说会儿话,等会儿再回来。”
……
Live还没开始,地下空间还没开放,大家先在酒吧聊天。
在宋天的指导下,龙西泽拿出手机查看晚上的演出信息,几个乐队的演出顺序之类的。
宋天他们乐队的名字叫“春风野狼”,LOGO是一只狼头。
然而那只狼头一点都不像狼,半点狼的凶狠霸道都没有,蠢笨呆萌,看着像狗。
说到LOGO,宋天叹了口气。
他们乐队刚成立那会儿,每个人都穷得响叮当,除了乐器音响,没有别的家当,哪有钱去找人专门设计什么LOGO的。
后来好不容易几人凑了大几百块钱,找到愿意接单给他们画狼头的人,就喜滋滋把钱交了。
结果……那人给他们画的酷炫“狼头”,就是现在这个简笔画狗头。
“呸,”宋天说,“我估计他根本就是照着自家傻狗的照片描的!”
不过他们也没钱再找人重新设计。转念一想,这件事本身就十分滑稽,非常当代现实社会,几人就非常朋克精神地真将这个作为LOGO了。
“所以,熟悉的观众都管我们乐队叫‘春风野狗’。”
宋天说:“还有我们乐队主唱,就那个抹了很多发胶、头发像倒着长的。他叫陈浪,现在大家都管他叫陈大狗。”
“陈大狗,哈哈哈哈哈。”
他说这话时,自己先趴在桌子上笑得起不来了。
“宋天,我来了。”这时酒吧门口又进来一人,西装革履,往这边走来。
“我可是刚下班就赶过来了。”他脱下西装外套,一手拽拽颈间的领带,不客气地坐下。
“周末还加班,这么拼命啊?”宋天趴在桌子上,抬了抬脸问。
那人说:“没办法,金融行业,赚得多,也付出得多。”
“也是。”宋天又把脸埋回胳膊窝里,“毕竟行业精英嘛。”
……
过了一会儿,宋天告别他们,去和队员汇合准备了。
那名男子继续和龙西泽他们一起等live开场,期间和阿克拉姆亲王就国际经济形势聊的飞起。
八点二十,通往地下LIVEHOUSE的楼梯打开,观众们涌入。
一共五支乐队,“春风野狼”的演出顺序在第三。
Live一开始,灯光暗下来,音乐响起来,气氛就来了。
乐队上台,激烈的吉他声与鼓声迅速将氛围带起,贝斯手疯狂地甩着头,主唱抱着麦克风架唱到单膝跪地,底下的粉丝尖叫挥舞手臂。
音乐的感染力强,尤其是在现场。
整个livehouse很快就嗨了起来。
一个多小时过去,才终于到了“春风野狼”登场。
他们的成员今天都打扮地特别过火。
可能是最后一场的缘故吧,以后也行就再没机会了。
……
两首歌唱完,主唱陈浪对着麦克风,深情沉重:“其实,这是我们乐队的最后一场演出了。”
“现在还剩下最后一首歌。”
“唱完这首歌,大家就会各奔东西。”
“那边那个爆炸头,我们乐队的鼓手,明天就会去拉直头发,剪一个平凡的三七分头,穿上衬衫西装,皮鞋长裤,不再坐在架子鼓前发癫,变成办公桌前人模人样的公务员。”
“那边的年纪轻轻的贝斯手,就要去大洋彼岸留学。”主唱转向他,“你啊,要好好学习知道吗?以后毕了业出来就是社会精英了。”
“还有我们的键盘,要回老家做皮革生意,你啊,千万别做个奸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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