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要。”二根连连点头,眉飞色舞,他真是个不怕脏的,连秀秀的舌头一起含着,还狠狠的亲了一下,秀秀松开,他嘎吱嘎吱的嚼着,一张脸乐得啊,象摔烂了的南瓜。
秀秀看着他,又想笑,心里又情不自禁的生出柔情,她起身坐到二根腿上,抚着肚子,说:“儿子哎,我们跟二爸一起吃大爸剥的粟子。”
二根喜坏了,虚虚的抱着她,摸着她的肚子,叫:“儿子,叫声二爸来听听?”
“傻瓜蛋,儿子还在肚子里,怎么会叫人。”秀秀白他一眼,咯咯笑,含了粟子,大根吃一半,二根吃一半,自己吃一点,最后看到了赛虎,赛虎可怜巴巴的看着呢,便又丢半个到地下,结果赛虎闻了一下,不吃,秀秀生气了,嗔着嘴指着赛虎:“坏赛虎,你敢不吃,我再不喜欢你了。”
狗通人性啊,赛虎仿佛真听得懂秀秀的话,可怜巴巴的看她一会儿,真又低下头把半边粟子叼在了嘴里,然后真个吃了下去,嘴里嚼着,还看着秀秀,烂着一幅狗脸,蛮难吃的样子,秀秀大乐,抓着它脑袋一顿乱揉:“坏狗狗,不会委屈了你,晚上给你肉吃。”
赛虎对着她撒欢,大根二根在一边笑,狗听话,人更听话,秀秀眼睛眯着,她觉得很开心。
休息了一天,说了打证明的事,结婚证是必须的,孩子要落户,长大了要读书,没户口可不行,跟谁扯结婚证,秀秀到是纠结了一下,索性让大根两兄弟自己决定,她还微微有些担心,两兄弟会不会争起来,结果二根一句话:“你跟大根去扯证明吧。”大根也一幅理所当然的样子,没什么话,只是摸着脑袋看着秀秀,嘿嘿的笑,一脸的幸福。
秀秀一直以为自己很理解这对兄弟了,现在才知道,兄弟就是兄弟,有些东西,短时间内她还真的难以理解。
不过也无所谓,不吵架不生分就好,现在在秀秀心里,两个男人都是她的,没有里外之分,她不想他们生分。
秀秀第一次见到了村支书,村支书姓肖,跟肖老医师是堂兄弟,全名肖福贵,不过村里人一般就叫老支书,不仅仅是年纪老,主要是资格老,快二十年了,坳子村一直是他当支书,就没换过。
见了面,也就是个有些单瘦的老头子,最打眼的是他一双手,又粗又大,象两块没磨平的糙木头,见了秀秀,眯着眼睛笑,这情形跟肖老医师一个样,秀秀本来想,做为一个村支书,知道秀秀是给拐来的,而且是拐给了两兄弟,他会怎么想,看了他的笑眼,秀秀知道,所谓支书,也就是那么一说而已,他是共产党的支书,但更是坳子村的支书,他得替坳子村的光棍们考虑。
中国一直是一个人情社会,在这相对封闭的大山里,尤其如此。
不过秀秀也懒得想这个了,她现在觉得很好,很舒心,也很安心,偶尔有时候会慌一下,她就会把嘴角翘起来,带着点挑战的味道,在心里狠狠的说:“是有两个,就是有两个男人,怎么着了?”
扯结婚证的时候,顺便就去了趟卫生院,查了预产期,这么过了几个月,预产期快到的时候,两兄弟就着急了,一定要秀秀先到卫生院去住着。
秀秀先还有些舍不得钱,家里钱不多,两兄弟的钱都在她手里,原来有三千来块,大半年又卖了四条猪,有一千多块,然后秀秀自己的银行卡里有四千多块,加起来,一万块钱还不到。
秀秀是小户人家的女子,从来也不是个大手大脚的人,这是自己的家,她当着家,当然要精打细算,要是早十年,一万块还是不得了的,万元户呢,但这会儿不行了,一万块钱可真是不多,还好这是大山里,不太要用钱,坳子村有些人,一年到头十块钱够了,就是买包盐,其它什么都不买,电都不照,有时甚至十块钱都不要,盐可以拿鸡蛋去换。
秀秀家当然不行,电费啊什么的,还有衣服也总是要买,一年至少也要千把块,但秀秀还是想着能省就省,不过两兄弟坚持,在她耳边左说右说,秀秀没办法了,那就去吧,孩子要紧,几个钱,还怕以后挣不回来,孩子可是有两个爸爸呢。
两兄弟还是抬着抬椅,不过秀秀坚持要自己走,她可听说了,孕妇还是要动一动的,这样孩子生起来要容易些,两兄弟也由着她,慢慢走罗,反正又不着急,急的是赛虎,老是跑到前面去,然后又回过来等。
或许走动真有用,进卫生院的当天夜里,秀秀就生了,一个大胖小子,六斤六两,小名就叫虎子,借赛虎一个字,沾点儿狗气,好养活。
秀秀奶子大,奶水足,虎子吮着**的那一会儿,秀秀心里,溢满了幸福。
她虽然强撑着,虽然在心里暗示自己,但一个女人两个男人,到底有些心虚,然而在这一刻,她真的什么也不怕了,儿子吮吸**的这一刻,别人的看法,再不放在秀秀心里,正如妈妈说的,就是些B腔,鸟毛都不夹她们一下。
儿子最重要,儿子的爸爸也很重要,至于其它的,还及不上儿子的一块尿片儿。
在卫生院住了三天,秀秀就不想住了,其实吃的还是家里的饭菜,下午回去一个,早上在家里煮了饭菜送了来,两兄弟轮班,来回五十多里,两兄弟走得象风一样,满脸的红光,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难走,大根老早就喂了十几只鸡,每天杀一只,秀秀也真能吃,一天一只,才不怕胖,不过她还是住不习惯。
回家前,秀秀先给妈妈打了个电话,听说她生了个儿子,妈妈又哭又笑,赶忙就说要过来,秀秀知道,自己两个男人,妈妈还是会尴尬,就说不必过来,说:“他们照顾得我很好,尿片都是他们洗,我本来就是他们的宝,现在是宝上加宝,妈,你真的不要担心。”
妈妈在那边停了一会儿,然后叹了口气,说:“也好。”她这也是认了。
打了电话,秀秀抱了虎子坐上躺椅,两兄弟抬了他们母子,赛虎开路,喜滋滋的回去。
做满月酒的时候,妈妈还是寄了一千块钱来,爸爸一个月也不过两百多块钱,一千块可不少,秀秀接到钱就哭了,她知道妈妈是怜惜她,不论她说得花一样,妈妈心里还是难过,到把两兄弟闹了个手忙脚乱。
几乎整个一村人都来送份子喝酒,份子钱不多,一般都是五块,十块的只有两个,一个是老支书的,一个是张陀子的,看清红封上是张陀子,秀秀赶忙连钱一起扔掉,二根道:“那我回去退了。”
“等一等。”秀秀却又喊住了他,想了想,拿过钱,说:“算了,先记着吧,以后还他的情就是。”
她在这一刻突然想清楚了,不是张陀子变态,他也是憋狠了,就如二根,本来是个好人,却象恶魔一样强奸她,山里找不到女人,没办法啊。
“我们虎子以后找媳妇不愁。”秀秀将吃饱了伸着懒腰的虎子高高举起:“找一个还不够,找两个,妈妈两个男人,我们虎子就讨两个媳妇。”
二根在一边嘻嘻笑:“是,大爸给你讨一个,二爸给你讨一个。”大根也在一边点头,不想虎子一泡尿撒出来,淋了两兄弟一头一脸,秀秀乐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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