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特别。”
他的话并没有激起陆淮的怒火,后者依旧是那般平静,“祝总,宁拆一座庙不破一桩婚,你这样劝别人离婚难道不怕遭天谴?”
“你……”
“你想表达什么意思我都明白,但是祝总,我就是再疯,也认得她。”
祝辰彦蓦地一怔,末了又听见男人补充一句,“对了,替我转告那个人,我谢谢他。”
说罢,电话已经被挂断了。
祝辰彦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眼底还有未来得及消散的错愕。
为什么,为什么他会知道那个神秘人给他打电话的事?
他早就预料到那个人会找自己是吗?
*
梁笙洗完碗出来的时候刚好看见陆淮拿着她的手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她顿了一下走过去,“有谁给我打电话了吗?”
听着温软的女声,男人掀了掀眼皮,浅浅的应了一句,“嗯,你老板。”
祝辰彦?
想到白天的事情,女人眼底泄露了一丝紧张的神情,“那他都有说些什么吗?”
陆淮不动声色的把梁笙的情绪尽收眼底,他把手机放在茶几上随后笑笑,“没什么。”
听到满意的回答,女人松了口气。
她真怕祝辰彦会把白天对她说的那些话原封不动的也对男人说。
要真这样,她跟陆淮,指不定又要陷入怎么样的境地。
好不容易才拉近的距离,她是真的不想再一次眼睁睁的看他们背道而驰。
见梁笙神游太空,男人抿唇,拍了拍身旁的位置,嗓音温和,“过来。”
听着他的叫唤,女人听话的走过去,挨着他身边空位坐下。
才坐下陆淮便双手环抱住她,把脸埋进她的肩头,顺带掩去眼底的冷漠。
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肌肤上,有些灼热,梁笙忍不住一颤,连动都不敢动一下。
两个人就这样沉默着。
客厅很安静,挂在墙上的时钟滴滴答答的转着,女人几乎无聊到默默的跟着秒针的转动计算着流逝的时间。
隔了一会儿,男人低低哑哑的声音撞进她的耳畔,“阿笙,你怕我吗?”
梁笙瞳孔猛地一缩,听他这么问,难道是他知道了什么吗?
没有犹豫,她坚定的摇头,故作轻松的回答,“不怕啊,我怎么会怕你呢?”
我怎么会怕你呢。
陆先生先是一怔,旋即笑了,“真不怕?”
不怕,我这辈子都不会怕你的。
女人握住男人的手,十指缠扣,用无言的沉默告诉了他答案。
陆淮明白了。
眼底的晦暗也跟着消散了不少。
彼此心照不宣,谁都没有提及那件事。
梁笙突然忆起什么,靠在男人怀里说了句话“过几天我可能要出趟差。”
陆淮嗯了一声,嗓音淡淡,“跟你老板?”
她有些诧异的回问一句,“你怎么知道的?”
男人面不改色的回答,“靠脑子猜的。”
这样啊,女人自顾自的说,“大概要一个礼拜才会回来。”
“过几天会冷,衣服都带齐了吗?”
“放心,我有带风衣御寒。”
“嗯,到时候我送你去机场。”
“可是公司那边好像有派专人接送。”
陆淮挑眉,“他们能跟我比?”
梁笙笑,“那我到时候跟祝总说一声,我自己去就行了。”
两个人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画面很美好,时间过得很缓慢。
然而,还没持续多久,这温馨的一幕就被一通电话打破了。
女人捞过手机,看着屏幕上那串陌生的号码,她默了默,旋即滑过接听键。
男人坐在旁边,看着梁笙渐渐变得难看的脸色,薄唇轻抿。
梁景玉死了。
就在四个小时前,医院的天台,她坠楼死了。
电话已经挂断了很久很久,但女人还未从这个震惊的消息里清醒过来。
身边的陆淮轻轻握着她冰凉的手传递温度,小声询问道,“怎么了?”
像是从梦里惊醒一样,女人的手轻轻颤了颤,她看着他,好半晌才哑着嗓音说,“梁景玉她……她死了。”
话落,陆淮墨色的瞳孔里有一秒的怔愣,不过很快又恢复了常貌。
梁笙深吸一口气,有些艰涩的发声,“秦世昇说梁景玉死前给我留了东西。”
虽说梁景玉生前跟她关系很不好,甚至还做出了很多过分的事情,霸占她的家庭还伤害了梁毅,可是突然听到这样的噩耗,女人的心情就如同打翻了五味瓶,很是复杂。
她认识的梁景玉,不是一个那么容易就轻生的人,所以她会跳楼,也一定藏着什么内幕。
男人见她一脸愣神,握着她的手紧了紧,声音温柔的说,“我带你去。”
深夜十一点,某医院。
一辆低调的黑色宾利稳稳的停在了医院。
解开安全带下车前,梁笙突然侧头对驾驶座上的陆淮说,“你就在车里等我吧,我拿了东西很快就出来了。”
秦世昇刚才还在电话里提及,梁景玉的死不确定是自杀还是人为。
所以她不想让他也跟着淌这趟浑水。
男人看了她一眼,嗯了一声没有多说。
换上车门,女人心情沉重的走进了医院。
等到梁笙的背影彻底消失在医院门口时,陆淮这才慢慢收回视线,车厢里灯光晦暗,他的眸看起来也有些晦暗不明。
过了一会儿,他从裤袋里摸出烟盒,取出一根,打火机点燃。 青白色朦胧的烟雾在指尖萦绕,他摇下车窗,一只手搭在窗边,浅浅的吸了一口,尔后缓慢的吐出一个两个的烟圈。
第145章 他还在外面等我
月亮悬挂在天上,皎白的光辉倾洒满地,到处都是一片寂凉的夜色。
抽完烟,男人这才捞过一旁的手机,翻了翻通讯录,对着一个名字拨了出去。
电话响了两声就被接通了。
陆淮靠着椅背,嗓子有些发哑,“郑明渤的下落,你还有兴趣知道吗?”
那头的杨自珩低低轻笑了一声,“所以陆教授这是突然间良心发现了?”
良心发现?
不,不存在的。
男人笑了笑,“良心这种东西我没有,你不是一直都知道的吗?”
“条件。”
杨自珩站在办公室的落地窗前,看着外面喧闹的夜景,嗓音淡漠,“说说你的条件。”
陆淮笑着挑眉,“杨少尉想都不想就问我条件,不怕我让你烧杀抢掠?”
烧杀抢掠?
杨自珩嗤笑,“你是没良心不假,但还不至于到那种丧心病狂的地步,不然当年你也不会手下留情放我一马。”
可能是想到了一些不好的回忆,男人的眸子暗了些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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