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仓皇_Your唯【CP完结】(18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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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也只能和皇上分享这样的感受了,如同小时候一样:“他特别需要我,他想我保护他。那种感觉我不知道怎么说,他足够自保,他自己也知道这一点,但他还是希望我来做这件事。我也不是想让他这么依赖我,但我觉得心里很高兴,很难说的那种高兴,特别想——”

  “你能别说了吗?”

  皇上拒绝分享这种感受。

  陈飞卿委屈地看他:“我只想跟你说。”

  皇上见他这样子就想逗他玩,使坏心思:“你不妨去和侯爷说一说,朕觉得,你是这几年被打得少了,说不定再被打两顿可以治好这毛病。”

  陈飞卿顿时没有了分享的乐趣。

  可想了想,他又有点担忧:“我这样想是不是不对?”

  皇上道:“随便你,你赶紧走吧,朕和你不熟。”

  两人正说着笑,外头传报胡御医来请脉。

  皇上有些讶异,让胡御医进来,问:“千草呢?”

  胡御医道:“白御医听闻是在家里摔断了腿,暂时不能来给皇上请脉了。”

  皇上问:“怎么好端端摔断了腿?没事吧?”

  “应该是没有大事。”胡御医心想,白家世代行医,不知出了多少首席,能有什么事。

  皇上便让胡御医请了脉。还好近日他的病情稳定了许多,想必没有破绽。

  果然胡御医只说了些要保养的官话,便告退了。

  皇上有些不放心,叫了机灵的小太监进来:“你去打听一下,白千草怎么突然摔了腿?”

  小太监格外机灵,佝着背:“奴婢先前去陪胡御医来的时候就听到了御医们在说这事儿。小白大人是家中给他定亲,他不肯,闹了好些天了,昨日夜里又闹起来,不知道怎么的,就被大白大人给打了,把腿给打断了。”

  皇上:“……”

  白御医他爹也是御医,宫里同时说起两人便用大白大人称呼他爹,若是说他爷爷,便叫老白大人。

  皇上想起这里还有一个沾上情字就脑子不太清楚的人,便觉得头疼起来:“他说了什么让他爹那么生气?”

  小太监道:“这就真不知道了,府里的下人说当时都没在旁边,屋子里只有小白大人和大白大人,下人还是听到大白大人边打边骂才赶过去拉架的,不然小白大人就不只是断一条腿了。”

  “……”

  皇上大概已经猜出来白千草说什么了。

  小太监出去后,陈飞卿有些好奇又有些很懂似的:“我觉得他应该是有了喜欢的人,你知道他喜欢谁吗?”

  皇上喝了一口茶,道:“不知道,但猜想他和你一样,喜欢上了不该喜欢的人。你们就不能让朕省点心吗?该娶亲就都去娶个亲,和寻常人一样规矩点对谁都好,一定要走难走不通的路做什么?一个比一个嫌享受多了,就该把你们都扔到街上多过些苦日子。”

  “……”

  陈飞卿莫名其妙。

  刚说了半天傅南生也没生气,现在突然就有些生气了,果然对白御医比对自己更亲近一些?寻常人家的兄弟都疼小的,白御医大着好几岁……

  算了。陈飞卿又想,谁让白御医还没成家,该让着几分,毕竟皇上没别的爱好,就爱到处捞哥哥当,到处找弟弟妹妹疼,怕是嫌弃自己开始成熟稳重了不好再当哥哥,便又瞧上了白御医。

  照这样下去,白御医万一被家里逼着成了亲,皇上大概得从郑问其或秦郑文里头挑弟弟了,哪天要见到了鲁鼎,说不定连鲁鼎也不放过,真是越来越可怕。

  还是早点把皇上的亲弟弟给找出来比较好。

  第119章

  傅南生遇到了一个不大不小的麻烦。

  他出门去买书,终于遇上了大王子派来的人。

  京城里自从上次苟珥劫狱的事之后越发戒严,这杀手也很难才找到机会。

  傅南生最后一次从苟珥那里得来的解药所剩不多,便也不想与人大打出手,一路只顾着脱身就好。

  然而那杀手步步紧逼,竟半晌都摆脱不掉。

  傅南生有些恼了,将人引到一个后巷里面便不逃了,回过身去等着人来。

  可他刚站好,还没见着那杀手追来,身侧的小门便打开了,里头的人拽他:“进来!”

  傅南生有点莫名地看着那人。

  那人催他:“先进来再说!”

  傅南生进去之前抬头看了看,小门虽然是后门,却也挂着块小牌子,写了“兰花会馆”四个字。

  傅南生被那人拽了进去,安抚道:“你先在这坐一坐,吃壶茶,我让人去看了,等那人走了你再走。”

  傅南生犹豫了一下,拱手道:“多谢裴馆主出手相助。”

  这人傅南生认得,正是兰花会馆如今的馆主之一裴成远,家世显赫,曾祖父是状元,官至宰相,祖父是大学士,专心修前朝史书,父亲则正是当今的左丞相。裴成远在家排行第三,也不知出于何故,明明文采风流却每每都落第,在外往往被人称作裴馆主或三少爷。

  傅南生很久以前被王安带着来过兰花会馆长见识,但被人请了出去,颜面扫地。当时他将所有看到的人都记得很牢,一心要等来日伺机报复,便也记住了裴成远。

  傅南生记得,那个时候就是裴成远授意小厮来请自己离开的。

  如今裴成远相助,傅南生虽不知他为何要这样做,却也打定主意不去想以前那些事,只好言礼谢,努力不作其他想法。

  裴成远又道:“架子上有很多书,你若闲着无聊,可以随意翻阅,在馆中不必拘束。”

  傅南生点了点头,心里却忍不住地胡思乱想起来。

  裴成远为何忽然换了一张面孔似的?难说不是为了什么缘由,譬如他知道自己与陈飞卿走得近,卖陈飞卿的面子?或者是卖玄英的面子。毕竟陈飞卿与玄英的面子是必定大过王安的。

  这样一想,兰花会馆倒真没什么好令人惦记的了,不过也就是一个靠面子就能进来的地方。

  傅南生有那么些怅然,却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要怅然。

  裴馆主沏茶过来,见他拿着书发呆,便道:“如果还担心的话,我可以请人去找飞卿过来接你。”

  傅南生心中咯噔一声,暗道,果然还是为了陈飞卿的面子。

  他越发失望起来,道:“不必,多谢裴馆主,我过后自己回去就好。”

  裴馆主听他如此说,也不勉强,抽了一本书坐在旁边看起来。

  傅南生心不在焉地看了一会儿书,忽然听到裴馆主道:“你有话但说无妨。”

  傅南生讶异地看他。

  裴馆主笑了笑:“你总看我,像有话要说。”

  既然都问了,傅南生便也不打算藏话,径直道:“我以前来过兰花会馆……”

  “和王安一起来的。”裴馆主将书合上,道,“我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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