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首先为她鼓起了掌的,则正是她的那些受邀前来的女性友人们。
许多因为瑞安而来到了这里参观的女孩们一看到自己的偶像出现就想要发出些什么声音。但是这间同一时间的参观人数受到了严格控制的展厅里才要发出骚动的声音,那个大歌星就很快带着笑意做出了示意大家小声一些的动作,也很快凭借几个简单的动作就把人都安抚了下来。
只不过还是有相当一部分的参观者尽力小声地向瑞安靠近了过去。那让被瑞安牵着的项灵熙好笑地松开了对方的手,并和对方指了指不远处的那些闺蜜团成员。
就这样,项灵熙在瑞安还不想她这样的一块挡箭牌那么快就离开自己的情况下,快步走去和她的那些已经许久未见了的女性友人们小声交谈起来。
看着那样的一幕,卢卡茨又向感觉出了些不对劲的朗格拉克问道:“你认为他们真的像是一对情侣吗?”
朗格拉克:“你到底想说什么?”
卢卡茨:“你可以自己猜。”
说着,卢卡茨就翻看起了自己手上的那张参加了此次画展的所有绘画名录。
绘画名录的最后一页写着来参加本次个人展的展品有相当一部分会在展览结束后,在纽约市的一个画廊参加拍卖。
所有在绘画缩图的旁边打上了“参卖品”的小图标的,则就是参加拍卖的画作。
而在绘画名录上最后面的一幅画,那就是他先前在来的路上看到过巨幅宣传的,《初生的维纳斯》。
在对着那幅画的介绍看了好一会儿之后,卢卡茨不禁轻叹一句:“你可真是个爱说谎的女孩。”
此时朗格拉克已经不愿再和跟他结了一次仇的家伙站在一起进行上句不接下句的交谈了。
可卢卡茨却是在合上了那份本次展出的绘画名录后,很耐心地注视起此刻就在不远处的项灵熙。
或许项灵熙是真的已经对来自于卢卡茨的那份注视很熟悉很熟悉了。
当卢卡茨用那样的眼神看着她的时候,几乎是被朋友们包围起来了的项灵熙很快就反应过来,并向着视线投射而来的那个方向看去。
而后项灵熙就看到了那个她猜到可能会来,又有些不愿相信他真的会来的男人。
在愣愣地看了卢卡茨好一会儿之后,项灵熙才在她的朋友们也在疑惑之下往那个方向看过去的时候和她们简短地说了几句话,而后就走向依旧站在那里看着她的卢卡茨。
“感谢你过来纽约参观我的个人展。”
在说出了这句话之后,项灵熙需要再加上一句她对于卢卡茨的称呼。并且前总统阁下似乎也很期待从项灵熙的口中听到那些。
在相持了好一会儿之后,项灵熙终于没有说出噎人的“阁下”或者“卡拉乔尔杰先生”,而是好笑地叫出了对方的名字——卢卡茨。
这样一来,卢卡茨总算是带着些许的满意翻开了只有通过普通参观者渠道进来才会收到的那张本展绘画名录,并示意画展的主人和自己一起看向那幅《初生的维纳斯》。
“啊,你注意到这幅画了?一开始的时候我给它起名叫《维纳斯的诞生》的,但是后来觉得这个标题其实更适合。”
一下就意识到了情况不太妙的项灵熙虽然按住了那份紧张,却是不由自主地话多起来,仿佛这样就能让她看起来不那么可疑了。
但是卢卡茨却根本不会被她的这些无关紧要的话打断思路,而是直接说道:“我猜这幅画就是你曾经和我提到过的,以我为原型画的裸体画?你画得很好,如果不是曾经见过我本人,我猜那些只在电视新闻上看到过我的人应该都看不出你画的这个男性人物和我很像。”
“卢卡茨。”
项灵熙感觉自己尴尬极了,她想要出声打断对方,却是在把视线漫无目的地放到四周的时候看到了正在那幅《初生的维纳斯》之前的朗格拉克。
年轻的医生百思不得其解地和很多人一起站在那里看了这幅画很久,而后就在看了看画作旁边的讲解牌之后回过头来看向她和卢卡茨。
那简直让项灵熙在慌乱之下忙一个转身,让自己背对着朗格拉克掩耳盗铃。
总是能够在眼睛一扫之下就对于周围的情况完全掌握的卢卡茨都不用转过身去看一看就能猜到自己的身后发生了些什么。
并且项灵熙的反应也会让他只想低头偷笑。
“灵熙,我觉得你可能已经忘了我向你做出的那个承诺。在我们出发去到海牙之前……”
“我没忘,我当然记得。”
项灵熙生怕卢卡茨在此刻向她描述出更多有关那时候的柔情瞬间,因而很快就说出了否认的话语。
这让两人之间原本拥有的那种带着些许温情的气氛被打破了。
卢卡茨等了项灵熙好一会儿,他等着自己喜欢的女孩就这件事和他说些什么。
但是他等了好久都没有等到项灵熙的下一句话。
因而他只得自己说下去道:“但是你却让你的剪彩嘉宾连一封邀请函都没有。”
看着项灵熙深吸气了好几次都没能说出哪怕一句话语的样子,卢卡茨不禁慢慢地靠近了她,并问道:“你是担心我一出现就会让你的朋友们意识到你画的那个人就是我吗?”
“我只是觉得……现在想来,我当时的那个请求的确太无礼了一些。完成这个承诺的过程可能会让你感到很不自在。”
“但是我已经答应你了。”
眼见着卢卡茨在说着这些话语的时候愈发靠近自己,项灵熙并没有向后退个一步两步来拉开他们之间的距离,而只是轻声说道:“卢卡茨,别人都能看到我们这里的。”
这样之后,对于自己喜欢的人有着很强占有欲的前总统阁下才稍稍收敛了一些,并让两人之间的距离恢复到了一个不会引起别人过多遐想的厘米数。
于是项灵熙这才说道:“有的约定和承诺,只要说的时候是认真的就好。我并不一定非得要它一定能实现。”
“所以你是在强行让我做个会毁约的男人吗,项小姐?”
的确,在面对项灵熙的时候,卢卡茨总是会有很好的耐心,这点没错。但即便如此,在遭遇了连番的冰冷对待后,他的心里到底也还是会升起一些压制不住的火气。
而在他好容易才用这么一个强调了两人之间距离感的称呼来和项灵熙做出强调的时候,项灵熙则终于说出了她不邀请对方前来的真正原因。
“可在向我做出那个承诺的时候你还是罗科曼尼亚的总统。现在你却变成了罗科曼尼亚最高政权的有力竞争者。”
这样的话语对于一个总是目标明确,并且也总是能达成自己心中所想的男人来说,无异于当头浇下的一盆冰水。
他的神情彻底冰冷起来,并一下就抓住了项灵熙的手,说道:“很多事那时候的我能做到。现在,我也一样能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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