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去,别让人家等着了。”
卢卡茨看了一眼自己那被项灵熙用光光的脚尖轻轻点了一下的胸口,当他再看向项灵熙的时候,那双在此时看起来那么危险的眼睛仿佛在告诉项灵熙——他打算假装这间屋子里现在没人了。
可项灵熙还是没有被吓倒。并且,她非但没有被吓倒,还威胁起了能亲自动手解决危险雇佣兵的总统阁下。
“你要是再不去开门,我就叫你名字了啊!”
说着,看到卢卡茨还是不去开门的项灵熙果真用一种带着难耐的,让人一听便可意会的声音叫起了他的名字!
“卢卡……卢卡茨……卢卡茨·卡拉乔……”
听到这里,卢卡茨连忙用手捂住了项灵熙的嘴巴,并用他的内裤几乎已经要包裹不住的鼓涨重重地顶了项灵熙一下,仿佛威胁般地说道:“你在这里等着我。”
在项灵熙乖巧地点头后,卢卡茨终于松开了她,并在把自己的长裤重新整理好了之后走出这间浴室。
见此情景,项灵熙忙把浴室的门关上并锁好,然后才松了一口气地偷着乐起来!
但是当她听到这间套房里还有别的男人的声音响起时,即便她知道客房服务即便送餐也不会走到这里,她也还是连忙躲到浴室门的旁边,把内衣的肩带解了下来,而后再把放在了椅子上的蓝色礼服裙再次套上身去。
当项灵熙把礼服裙侧边的拉链拉好,并且走到镜子前的时候,就连她自己都要被镜子里的那个穿着蓝色绸缎裙的那个女人所打动了。
这样的蓝色衬得她皮肤白皙,笑容明艳。而合身的剪裁则把她好身材的每一处值得人赞赏的线条都显露了出来。
如果说,当项灵熙把这条裙子贴着自己对着镜子比照的时候,她还只是觉得裙子很好看,那么当她真的把这条裙子穿上身的时候,她简直欢喜得能在镜子前照上足足半个小时!
那就更不用说,这条裙子的款式其实还是偏保守的。
它没有让项灵熙露出大片的背部,并且只要把内衣的肩带接下来就能把她身上穿的内衣完美地遮住了!
美中不足的,是绸缎做的裙子贴在身上的时候似乎能隐约透出她内衣的材质。但现在她显然也顾不上那么多了!
项灵熙开始在镜子前转圈,正当她打算反复转圈并好好欣赏起镜子里的自己时,她突然意识到现在她不能这么做!不能!
刚才她已经被进来捣乱的卢卡茨磨掉了太多计划外的时间了,现在……她已经被逼得只能给自己画一个战斗式的妆了!
那让项灵熙在突然回神后,动作粗鲁地把那些装在纸袋子里的化妆品全都倒了出来,并心急火燎地给自己抹上一层薄薄的,只是用来均匀肤色的粉底。而后再是粉饼,配色很美的眼影,眉毛和睫毛膏……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项灵熙能感觉得到进屋的服务生已经替他们摆好了晚餐。
并且,她也能感觉得到她今天晚上的男伴应该已经坐在餐桌前等待她了。
那让项灵熙越来越着急,并且险些要在刷下眼睫毛的时候把睫毛膏都刷到眼睑上去了!但幸好,幸好关键时刻她挽救回来了。
当她又把和眼影,以及和裙子的颜色都很搭的唇膏抹上唇,她终于在松了一口气之后转身去打开浴室的门。
在走出浴室的那一瞬间,项灵熙就已经能够感受到从不远处落到她身上的,属于卢卡茨的视线。
那当然是带着满满惊艳的。
早已换上了西装的卢卡茨从对着浴室前方的那张椅子上起身,并在和项灵熙相隔着那么远的距离时不住地欣赏了她好一会儿。
直到项灵熙把她的长发拢到一边,也露出一边的脖颈,卢卡茨才迈开脚步走到了项灵熙的身前,并向她抬起了自己的手。
在把手放到了卢卡茨右前臂上之后,项灵熙不禁感到有些好笑。
她问卢卡茨:“我们非要搞得这么正式吗?”
而卢卡茨则是倾身和项灵熙额头紧贴了一会儿,并反问:“如果不是这样,我怎么知道今天晚上你会这么美?”
项灵熙:“你别引我亲你。不然一会儿我就得对着一个脸颊上有我唇印的男人喝好一会儿的香槟酒了。”
卢卡茨:“那就我来吻你好了。”
说着,卢卡茨便吻了吻项灵熙的额头,脸颊,颈项,还有锁骨……
眼见着这个家伙越吻越往下,项灵熙忙捧住卢卡茨的脸颊,并把他的脑袋往上推,红着脸催促道:“去!快去坐好!你的晚餐时间已经迟了很久了!”
就这样,两人在近乎午夜的时候才面对面地坐到了已经完全布置好了的,也点起了蜡烛的餐桌前。
摆在卢卡茨面前的是那份项灵熙先前吃过并且赞不绝口的温热龙虾色拉。
而摆在项灵熙面前的,则是酒店特别搭配的,配着香槟酒吃的佐酒小食。
缓缓倒入酒杯中的香槟酒冒着雀跃的气泡,而在两个酒杯轻轻碰杯之后,两人的这顿“告别晚餐”就正式开始了。
虽然在项灵熙收到了卢卡茨的“约会礼物”之后,她就再也没有提起这个词和相关的字眼了,但她的心里却依旧明白这一点。
那让她无法不去想起眼前的这个男人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来她家的时候,冰蓝色眼睛的男人走进她的画室,并看到了满屋子的……属于项灵熙也属于他自己的画作。
不知为何,项灵熙总觉得那时的卢卡茨和此时的自己是有着相似的心情的。
项灵熙:“刚刚你在等我的时候都做了点什么?”
卢卡茨:“我想了一会儿明天早上电视讲话的内容。”
当卢卡茨把这些餐点摆在桌子上的时候,他曾觉得眼前的这张餐桌有点小。小到了几乎只够面对面地摆上两个大盘子,以至于多出的那些菜肴还要放到旁边的三层小推车上。
可现在,当项灵熙坐到了他对面的座位上,并手上拿着装有香槟酒的酒杯轻轻摇晃的时候,他又会觉得这张桌子太大了一些,大得让他没法离他今晚的女伴更近一些。
卢卡茨:“我本来应该今天晚上就进行一次电视讲话的,但是考虑到天亮之前海牙国际刑事法庭就会正式对我发起诉讼,我觉得我还是在他们把这个消息公开之后再进行电视讲话比较好。”
项灵熙:“否则你就得今天半夜进行一次电视讲话,等到明天他们公布消息之后再一大清早的就又进行一次电视讲话了是吗?”
卢卡茨:“对。”
项灵熙:“那样的话,公众很可能会在好几个小时的时间里都弄不清楚你的哪一次电视讲话是先发表的,哪一次又是后发表的。”
卢卡茨:“它肯定不如罗科曼尼亚总统在大难不死之后好容易才回到首都,却发现自己已经被自称正义的海牙国际刑事法庭起诉,于是在痛心疾首之下发表电视讲话的效果出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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