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苒一点也不意外夏萧会这么问,刚刚看夏萧宛如老僧入定一般还觉得惊奇,现在看夏萧问出了口,反而有种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今天在医院的时候,顾暮寒的未婚妻来见我了。”苏苒没有说,顾暮寒的未婚妻来医院是因为顾暮寒来病房看她的事,虽然她并没有看到。
“顾暮寒……的未婚妻,他怎么可能会有未婚妻?”夏萧惊讶的长大了嘴,声音也因为惊讶,而有些尖锐。
“其实,这不是她第一次来找我,在我和温晔领证前,她就来找过我。她说让我要自重,不要做出纠缠有妇之夫的事情。”说到这,苏苒甚至扯着嘴角笑了下,浅淡如梨花。
苏苒顿了顿,继续说,这次语调轻快了些许,“我觉得她说的挺有道理的,我和顾暮寒已经没有可能了,既然是这样,何必给彼此留有余地呢。”
“所以你就是因为这个,答应了和温晔结婚?你为自己考虑过吗?”
“其实我就是为自己考虑才这么做的,这样做对他,对我,都是一件好事。”
夏萧心里沉了沉,心里明白也许真的就像这样,彻底地断了这种执念,对谁都好!
毕竟那么多年的深刻的感情,如果不是破釜沉舟,怎么可能彻底的绝了念想……
第二卷 正文 101 从此桥归桥,路归路……
夏萧想起小时候,8岁的顾暮寒随着他母亲改嫁过来,那个时候明明是自己一直跟在他的身后,可是,顾暮寒却总是更喜欢往苏苒身边凑。
那个时候啊,苏苒的身后有顾暮寒,顾暮寒的身后有她,她的身后有意迟远,四个人,都是如此的执念。
好在最终她放弃了,因为顾暮寒的心里、眼里怎么也是不可能有她,满满的都是苏苒,所以她现在有了和意迟远的幸福。
只是苏苒和顾暮寒呢?
难道真的就要因为家庭上的恩怨,而彻底的分道扬镳,从此桥归桥,路归路……
夏萧怎么会不明白苏苒心里的执拗,就是因为太明白,所以想要劝说的话都说不出口。
苏父和苏奶奶的死,就像是卡在喉咙里的一根刺,一呼一吸都是一种痛,怎么可能说忽略就忽略。
夏萧想到昨晚看到的顾暮寒,真的……再也没有可能了吗?
半晌,夏萧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的疼惜,幽幽地问:“可是为什么是温晔,你又是怎么认识他的?你了解他吗?”
怎么认识温晔的?
因为温晔的100万认识的。
只是为什么会需要这100万……
苏苒垂下头,眨去眼底的湿意,再抬头的时候又是一副浅笑的样子,“其实,我和温晔结婚也不算冲动,我5年多前就见过温晔,当时他帮了我点忙,然后这次又遇上了,大概也算是一种缘分吧。
萧萧,你放心,我真的没有冲动,也不觉得委屈,更何况,温晔对我很好,你看,他这两天一直都在照顾我。”
夏萧微微地松了口气,嘟了嘟嘴,有些不满地哼了声,“那么容易就被他娶走,真是便宜他了。”
夏萧尽量让自己轻松起来,“好,知道你不委屈就好。如果有什么委屈,不要忘记,你还有我。”
苏苒笑着点点头,伸出一只手去握夏萧的手,“我知道。”
夏萧想了想门外的那个人,虽然一副清冷的样子,但是似乎……对着苏苒的时候有种淡淡的温柔的感觉!
苏苒对他来说是……不一样的吗?
夏萧压下心里乱糟糟的情绪,扯了扯嘴角,“我问问他们午餐吃什么?”
夏萧打开房门,意迟远听到声音,立刻就窜了过来,嘻嘻笑着,“老婆,你是不是闻到饭菜香了,你鼻子可真灵。”
夏萧拨开意迟远的脑袋,皱了皱鼻子不满地忿道:“你说什么呢!你想说谁狗鼻子呢!”
意迟远嬉皮笑脸,一副我没说的表情,“谁承认谁就是小狗。”
“你幼不幼稚啊!”夏萧在意迟远身上拍了一下,然后却是忍不住笑了开来,心里的那些个抑郁似乎也消散了很多。
午饭点的是望香楼的饭菜,意迟远吃饱了躺在沙发上,一点也想不起来还有工作这件事。
安宁在电话里说:“苏经理,你知不知道意总从国外回来了。”
苏苒看了眼正在瘫在沙发上葛优躺的意迟远,对电话那头的安宁说道:“我知道。”
电话那头安宁安静了下来。
安宁是个藏不住话的人,此刻半晌没有说话,那就是有事,苏苒问道:“安宁,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第二卷 正文 102 北风那个吹啊!他的那个冤啊!
安宁斟酌了下措辞,然后开口,“苏经理,你不要往心里去,酒店里酸葡萄心理的人很多,说了什么不好听的话你也不用放心里。”
还以为什么事呢,苏苒笑了下,这些年不好听的话,难道还听的少吗?“你说吧,我没事。”
“大家都在传,你是因为知道意总和他未婚妻要从国外回来了,怕面子上挂不住,所以故意请的病假。”安宁声音带着显而易见的义愤填膺。
这些人,还能不能想点好的了!!
苏苒倒是没有多生气,这个联想能力真是可以的,苏苒甚至笑着问道:“安宁,那你觉得是吗?”
“我当然知道不是。”安宁清清脆脆的声音异常坚定。
安宁点点头,继续说道:“苏经理,你在哪个医院,我带大家来看看你,也正好可以让这些人闭上嘴巴。”
“不用了,我已经出院了,后天就回酒店。”被人信任的感觉总是比较美妙,苏苒的心情似乎也愉悦了起来。
安宁其实本来想说,可以晚回来几天避开些也好,不过行的正,坐的直,为什么要避!
“好的,苏经理,等你回来,祝你早日康复。”
意迟远刚刚似乎听到苏苒提了“酒店”两个字,就像刚想起来他是酒店的老总一样,侧了头,漫不经心地问道:“酒店里怎么了?”
苏苒觑了眼罪魁祸首一眼,偏偏这个罪魁祸首还一无所知的样子,不知道他知道自己已经是八卦的源头会是神马反应。
苏苒弯弯嘴角,语气有些哀怨,“现在酒店都在传,我被意总您给抛弃了,所以我现在不是疗的外伤,而是疗的情伤。”
意迟远一下子炸毛了,觑了眼夏萧似笑非笑的神色,再看看温晔一下子冷下来的神色,举着双手自证清白,“卧槽,我真是比窦娥还冤,我什么时候和你在一起过?谁造我的谣,我回去就炒了他丫的。”
北风那个吹啊!他的那个冤啊!
意迟远一骨碌地爬起来,烦躁地扒拉了下头发,踱了两步,“行,我知道了,我这就回去开个会,我要证明我是清清白白的,比豆腐还白。”
“你发什么神经?你这么说,不是更加让苒苒难处吗?你是想要把苒苒被你抛弃给坐实吗?”夏萧没好气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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