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苒没有想到，有一天，原来温晔也是会这样。
可是，他们是夫妻啊，不管温晔对她做什么，她都没有资格拒绝，哪怕她从来都没有想过现在的情景。
苏苒的眼泪簌簌地往下掉，满心满肺都是难堪、不甘、失落、难过、屈辱，苏苒在最初的挣扎被温晔压制之后，也不再挣扎，只是不断地往下掉眼泪。
温晔的脸贴着苏苒的，嘴角尝到了苏苒的眼泪，咸咸的。
温晔就像是被兜头泼了桶冷水，自己到底是在干什么？
温晔松开刚刚因为苏苒挣扎而抓着苏苒的手，因为用力，苏苒白皙的手腕处，一圈红色的印子，格外的刺眼，刺在温晔的心上。
温晔松开了苏苒，苏苒却哭得更厉害了，浓密卷翘的睫毛上面都沾染了晶莹的泪水。
苏苒也不知道为什么，之前见顾暮寒的时候还能抑制住泪水，此刻却是再也抑制不住。
温晔的心里有无奈，有心疼，还有后悔。
温晔抬手想要替苏苒擦眼泪，手伸到半路，可是还是把手收了回来。
一直以为就算其他人会伤害她，自己一定不会，可是到头来却是自己把她惹哭了。
只是……如果苏苒真的和顾暮寒在一起了，那自己又算什么呢？
哪怕只是个如果，温晔也觉得心口一窒。
第二卷 正文 146 眼睛红红的，明显是刚刚哭过的样子
温晔一直是骄傲的，从来都是没有什么是他做不到的，没有什么是他得不到的。
可是他知道，他得不到苏苒的心。
最想得到的东西，他却得不到。
温晔视线落在前面的车玻璃上，缓缓地开口：“苏苒，你有没有想过我为什么要和你结婚，为什么那么多女人，偏偏是你？”
苏苒，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那么多女人，偏偏是你？
原来爱情，真的可以让一个人低到尘埃里。
是谁说过，先爱上的人注定是输家。
是啊，他输的一败涂地。
你看，原来他也是如此胆小，胆小到都不敢看着苏苒问，就怕被苏苒冷漠的表情伤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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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依旧是王阿姨过来做的，王阿姨听到苏苒回来的声音，从厨房里探了个头出来，有些疑惑地问道：“苒苒，温先生呢，没有和你一起回来吗？”
苏苒垂着头，在玄关处换鞋，不敢让王阿姨看到她的眼睛，低低地唔了一声，“嗯。”
换完鞋，苏苒去了卫生间，关上门，用热水湿了毛巾，敷在眼睛上。
温晔说完那句话之后，就让她先回去，然后就开车出去了。
苏苒下了车，站在车门前，能够看到温晔的半张侧脸，心口有种隐秘的痛，压的她喘不过气来。
不过，她最终还只是挥了挥手，说小心开车。
温晔扭头，目光沉沉的看了她一眼，那一眼太过深沉，深沉到里面的意味太过绵长，有失落、有心痛、无力还有……
苏苒微微地偏了头，快速地收回了视线，有点不敢看温晔，或者说不敢看温晔眼睛里的深意。
温晔看着那张淡淡的脸，眉目如画，可是不管是她的眼里，还是心里，都没有自己。
温晔眼神黯淡了下来，踩下油门，绝尘而去。
苏苒不是没有想过，为什么温晔会选择和她结婚，只是她不敢想。
苏苒不是没有想过，为什么温晔对她那么好，只是她承受不起。
对一个人好，久而久之，就会习惯这种好，就像苏苒习惯温晔对她的好一样。
苏苒的脑子里有些乱，有种走在大雾里的感觉，然后就听到王阿姨在外面喊她出去吃饭。
苏苒将毛巾从眼睛上拿下来，眼睛红红的，明显是刚刚哭过的样子。
苏苒是真的不想让，也不敢让王阿姨知道，站在卫生间里回答王阿姨，“好的，我马上出来，王阿姨您先回去吧，我一会儿就过来吃。”
“好的，那你马上出来吃吧，可别凉了。吃完碗筷放着就好，我明天过来收拾。”王阿姨解开身上的围裙，站在卫生间的门口交代。
苏苒连忙应道：“好。”
听到门啪嗒一声关上的声音，苏苒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苏苒打开门，走了出去。
桌上是王阿姨摆好的饭菜，色泽鲜艳，让人很有食欲的样子。
苏苒在饭桌前坐下，并没有什么胃口，一粒一粒米地往嘴里塞着饭。
许珊珊的电话在这个时候打了过来，苏苒接了起来，喂了一声。
第二卷 正文 147 似乎是，可是又觉得不可置信
许珊珊这几天真的是忙到和陀螺一样，一刻也停不下来。在拍的这部戏是大女主戏，作为女主的她每天都是一场接一场的戏。
嘤嘤嘤，好后悔，为什么要接这部戏，为什么要把自己搞的那么累。
好不容易等到一个候场的空隙，想起温老太太电话里说的话，找了个地方，赶紧就拨了个电话过来。
“苒苒，奶奶说，你和堂哥明天年初办婚礼，是不是真的，我要做伴娘奥！”许珊珊说这话的时候，心情很好，声音也有些雀跃。
苏苒筷子上的米粒从筷子中间掉落下来，苏苒把筷子斜插进米饭里，数着米饭，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许珊珊，尤其是发生了今晚的事情后，苏苒更加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虽然一开始是荒谬，可至少在她心里是简单的，就像是各取所需的契约婚姻一样。
那么现在呢？再也不可以这么以为了。
半晌，苏苒低低地唔了一声，算是没有否认。
电话那头的许珊珊有些兴奋，“苒苒，我可是当定这个伴娘了，伴娘这个位置你可一定要算上我哈。说起来，我应该也算是你们俩的媒人。从第一次我就知道，你以后一定是我温家人。”
苏苒戳着米粒的手顿了顿，第一次见面吗？
苏苒还记得再次遇上温晔，的确是因为许珊珊在酒店遇上的一场电梯故障。
电话那头的许珊珊咯咯的笑了起来，笑声很清脆，“堂嫂，以后你可得好好的罩着我，我堂哥可是什么都听你的。”
许珊珊的笑声明明那么的愉悦，明明那么的有感染力，苏苒却笑不出来。
刚刚温晔问她的时候，心里的那个答案还模模糊糊的，似乎是，可是又觉得不可置信。
可是现在，许珊珊这么一说，那个答案似乎迫不及待就要从嘴里蹦出来。
苏苒不知道许珊珊在电话那头还说了什么，似乎都进了耳朵里，可是再回想，似乎又是什么都不知道。
最后，还是许珊珊要上场了，才恋恋不舍的挂断了电话。
挂断电话，苏苒的心跳还没有恢复过来。
你听过午夜的汽笛声吗？安静的氛围里格外的悠长、有力而清晰，就像此刻苏苒的心跳一样。
电话再次响起来的时候，苏苒慢了好多拍的反应过来。
电话那头是低低的压抑的哭泣声，苏苒的脸色刷的一下子就白了下来，整个人瞬间就像是置于冰天雪地里，冷到发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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