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景年思考了很久,没有给出回答,林擎宇想这个问题不难理解,只是对于赵景年来说,这个时候做出决定,太难。
他撕掉那张便利贴,继续写:如果你愿意跟着叔叔,叔叔也会让你和悦悦一样生活,如果你想回到爸爸身边,我们同意你的选择,你有时间去想,先去把作业做完,阿姨回来了,就可以吃饭了。
林擎宇打电话给贝雅言:“还没有回来吗?”
“已经在门口了。”贝雅言装作无事的样子,实际上头皮痛得发麻,被赵翊辰给扯的。
挂了电话,林擎宇已经从屋里出来,都说在门口了,贝雅言见着男人一步一步朝自己走过来。
“没事吧?”他问。
贝雅言摇头,回道:“没事,景年的事情挺麻烦的,主要是我们不是人家父母,赵翊辰来要儿子,我们要是不放,说不过去但是我有不想让孩子跟着他受苦。”
“他刚刚来过。”
她意外:“什么,赵翊辰来过?”
还以为他去警察局了,在饭店直接甩门出去,口里又说报警。
“景年呢,你让他带走了?”贝雅言紧张地问。
“放心吧,我和你一条战线,不会让他跟赵翊辰走的,除非……”林擎宇不知道赵景年会做出什么样子的选择,他看着急切想知道的女人,继续道:“除非他自己想回到赵翊辰身边。”
“他会吗?”贝雅言自言问道,林擎宇以为是在问他,回答道,“不清楚。”
“古话说子不嫌母丑,我想作为一个单纯的孩子来说,自己肯定希望待在亲生父母身边,何况景年不清楚赵翊辰是什么样子的人,在他的世界里很简单,赵翊辰只是一个爸爸,你不觉得他和我们一起生活的时候很见外吗,除了和悦悦玩的时候。”林擎宇分析道,但是他的分析让贝雅言有些不安。
“那怎么办?”她拉在林擎宇衬衫下摆的手,紧了几分,担心起来。
林擎宇把那只紧张的手,包裹进大掌里:“别担心,还有我。”
是啊,还有他,有的时候她办不了的事情,真的需要好好依靠这个男人。
照顾好两个孩子睡着之后,贝雅言回了卧室,没有看见林擎宇,书房的灯亮着。
林擎宇正在看最近Baikal出台的电影,背脊突来的重量,耳边有轻聆的声音:“挺晚了,还在看?”
他转头看了一眼,然后顺手拉住搭在肩头的双手,贝雅言坐到他的怀里。
“还剩下二十多分钟,一起看。”他搂住她,挺认真。
贝雅言将信将疑,真的有那么好看,结果看了十多分钟,百分百的文艺片,对于她这种追了美剧犯罪心理十季的重。口。味人来说,乏味。
“不好看。”她就要从他怀里起来。
林擎宇笑着说,但仍旧扣住她,贝雅言只好安分地坐在他的怀里:“你丈夫公司制作的,到了你这里就是差评了,十个个女人最多四个喜欢看推理,其她浪漫主义为上,你呢,就是那个少数部分,但是这里面有我想对你说的话,你确定不要继续看下去?”
贝雅言听他这么说,才耐心地看着,可是渐渐地睡着了,林擎宇低头一看,颇无奈的摇摇头,就要抱着去卧室,贝雅言睡得并不熟,立马又醒了。
“还没有到你对我说的话么?”
她睁眼就是这么一句话,林擎宇再看已经播放完的电影:“已经结束了。”
“回放,回放。”没听到,她不甘心。
“回放你又该睡得沉了。”林擎宇卖着关子,“想知道我想对你说什么?”
“嗯。”点头,贝雅言又立马抬手封住他的嘴,“等等,在你说之前,我有话对你说。”
他有了兴趣:“噢,你还有话对我说?”
“对不起。”
这次林擎宇直接吻下去,封住了她的嘴:“这句话,我不喜欢。”
他在心里更期待,这三个字,换成‘我爱你’。
她认真地望着已经有了‘欲。望’的男人,继续说:“我是说真的,有的时候我过于把你对我的好,因为习惯所以当做了理所应当,白天说的那些话,很抱歉,我应该珍惜。”
“明白了就可以,道歉就不需要了,我是你的丈夫,不对你好,对谁好呢,不过,以后有事情我会试着和你商量。”
他的话音刚落,贝雅言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睡裙不知何时被解开。
“打住。”贝雅言双手撑在他结实的胸膛上。
他忍得辛苦,都体现在眼里,声音暗哑:“怎么了,我想你,不可以?”
她红着脸,轻轻地摇了摇头,不好意思道:“不是不可以,你要对我说的话,还没有告诉我呢。”
“想听?”
“当然。”
“肉。偿。”
贝雅言思索,好像不怎么划得来:“我和你说也没让你肉。偿呢。”
他将她环在身上的手,紧了紧,将她抵在书桌上:“我不介意还一次给你。”
“你总喜欢逗我。”她怪嗔。
柔柔的声音听在林擎宇的耳朵里,心里却怪痒痒的,他的手没停过,颈脖向下,肌。肤细腻光。滑,最后停在高。耸之上。
甜蜜的话,总是化在柔情时刻之下,林擎宇覆在她的耳旁:“因为我不知道,下辈子还是否还能遇见你,所以我今生才会,那么努力,把最好的给你,有的时候你会误解我的心,我想直接说给你听。”
他的大掌按在她纤弱的肩膀上,贝雅言深情地望着这个在她面前收起了在公司办事所有锋芒的男人,主动吻了上去。
“你也很想我。”他邪魅地笑了一下,贝雅言望着这张精致的脸,迷失片刻。
在这种事情上,她似乎从来就没有占过上风,真是气人啊:“才没有。”
“可你已经,湿,了。”
贝雅言已经无地自容,越是躲越是躲不了,他突来的大力,让她惊呼出声:“擎……宇!”
他倒是卖力,汗顺着发际线,滴下来,正中她的锁骨凹处:“我想听的可不是你叫名字。”
儿童房里,悦悦从下铺爬下来,开了台灯。
睡在复式床上铺的赵景年,侧了一个身,往下面看,悦悦正撑着小脑袋在想事情,然后拿出一个水晶瓶,开始折星星。
折得并不好,大小不一,连五个角也不规则。
他也从上铺下来,坐在她旁边的凳子上,半晌,才说了一句:“很晚,不睡?”
“手工课,就我折不好星星,‘三个金’总是笑我。”三个金是她的同桌许鑫,一直嘲笑她折的星星很难看,许鑫折得很标准,她本来想说他也没有底气。
“我教你。”他说。
“你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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