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侧的睿子都听言点了点头,低声回道:“如此甚好。”
锦烛想了想也好,她身上确实酸痛的紧,并且眼下天色已晚,诊脉也不如早上来的准确,便也点了点头,起身送了廖氏夫妇出了院子。
眨眼间,院子内只剩下锦烛和睿子都二人,夏草也不知跑哪躲起来了。
睿子都突然握起了念锦烛的手,放在手心把玩。
锦烛见此心中莫名有些紧张,想抽回手又拗不过,抬眼看了看睿子都,开口说道:“快放开,我要回房歇息了。”
睿子都轻轻“嗯”了一声,却依旧不肯放开那只柔弱无骨的小手。
锦烛面上微红,睿子都开口说道:“廖府病症的事,你心中可有盘算?”
念锦烛听他说正事,一时间忘记了挣扎,想了一下回道:
“嗯……明日号了脉才能知道,到底是真的有病,还是这府里有鬼。”
睿子都见其心中有数,点了点头,用力握了握手中的嫩手,
“你心中有数便好,这种大户人家的后宅中,鬼怪魍魉多着呢,要小心才是。”
说罢便送开了锦烛的手,送其回了房间后,也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休息。
一夜无话。
次日一早,廖夫人派人来请念锦烛如世子爷去了上房。
念锦烛二人进屋的时候,廖氏夫妇以恭候多时。
双双见了礼,锦烛便先为廖老爷诊了脉,廖老爷脉象十分平稳,只是略微照比常人要慢上一息,可这并不是什么能导致不育的毛病。
念锦烛又在其身上几个穴位按了几下,问其是否有痛感,廖老爷都是摇头称否。
念锦烛确定廖老爷身体确实无碍后,又为廖夫人诊了脉。
奇怪的是,廖夫人的脉象与廖老爷十分相像,脉动平稳,但却同样要比常人慢上一息。
廖夫人见念锦烛眉头一皱,以为自己的身体有什么问题,心下十分紧张,追问起来,“如何?可是我这身体有什么问题?”
廖老爷也十分着急,不错眼睛的盯着念锦烛的神色。
锦烛诊罢摇了摇头,抬头对廖夫人说道:
“可否将您府上的几位妾室也叫过来诊上一诊?”
廖氏夫妇连连点头应允,派了下人前去叫人。
廖夫人趁着空档问起了念锦烛自己的脉象:“敢问念姑娘,我与我家老爷的身体可有什么不妥?”
锦烛摇了摇头,回道:“光看脉象,并未有会引起不育的症状,只是二位脉动略比常人慢上一息,
按常理来说,这脉象略慢并无大碍,可你二人竟不约而同,皆是如此,便有些蹊跷,
待稍后我为府上其他几位妾室一一诊过后,再下定夺。”
廖夫人闻言轻轻点头。
因着外男不便于见后宅女眷,睿子都便避了出去。
片刻,方才廖夫人安排的婆子,便领着五个高矮差不多的女子进了正堂。
冲着几人行了礼。
念锦烛扫了一眼,最左侧的女子年岁看起来与廖夫人差不多大,是几人中资历最高的宋姨娘。
宋姨娘乃是最早跟了廖老爷的,老爷还未成婚时,便在其房中伺候。
宋姨娘一侧的是朱姨娘,年岁比其要小上几岁,打扮的稍艳丽些,是几个人中颜色最为出挑的。
她行礼后嘴角轻撇了撇,看着念锦烛的神色中带着些不屑。
念锦烛见后也并未与其计较。
接下来的便是琴姨娘,赵姨娘和林姨娘。
三人年岁要比前几位都小上许多,长得虽说不上花容月貌,却也算的上各有千秋,站在一起很是养眼。
个个都是胸大屁股大,身段儿好的诱人,看起来就是十分好生养的模样。 锦烛心里琢磨,这三人定是近些年新纳入府的,对着廖氏夫妻二人,举动和神情都要恭敬乖巧的多。
正文 第147章 自乱阵脚的朱姨娘
廖夫人吩咐下人,给几位姨娘纷纷看座,说明了找她们过来的缘由。
几人连声应诺,因着几人刚刚走动了一番,锦烛怕脉象不准,便静坐了片刻后,才一一诊起脉来。
锦烛先后为几位姨娘诊了脉后,心下大叹蹊跷!
果然如她心中所想,这一家人竟都是同样的脉象!仅有那朱姨娘一人脉象正常,与平常人无二,
只是,她好似天生就是体寒,气血亏损,乃是极其不易受孕的体质。
念锦烛脑中瞬间闪过无数种大老婆害小老婆,小老婆又害大老婆的桥段。
诊过脉后,念锦烛多看了几眼朱姨娘,只见其依旧是一副不咸不淡,带着些轻视的眼神。
宋姨娘察觉到了,便用胳膊肘轻轻撞了下朱姨娘,朱姨娘抬头看了看念锦烛,见其看着自己的目光似乎含着深意。
便皱了皱眉,开口问道“怎么?这位神医姑娘为何要如此看着妾身,莫不是妾身这脉象有何不妥?”
念锦烛心中想着,表面来看,还真是这朱姨娘嫌疑最大,可为了不打草惊蛇,还是先勿要说出来的好。
想罢,锦烛略摇了摇头,回道:“无。”
朱姨娘嗤笑了一声,“既如此,那妾身便先退下了,今儿这身子骨也不知道怎么了,早上起来就酸乏的很。”
说罢,甩了甩手中的帕子,转身便走。
廖夫人气的瞪圆了眼睛,可当着念锦烛的面,又不能发作,只是狠狠的瞪了一眼廖老爷。
廖老爷神情也有些尴尬,轻咳了一声,说道:“芸儿体质确实弱些,脾气也被我骄纵坏了,让念姑娘见笑了。”
锦烛轻笑着摇了摇头,口中说着无事,便让剩余的几个妾室也退下了。
念锦烛与两人说了方才几个妾室的脉象,也是如他们二人如初一致,此事略有些蹊跷,先针灸治疗几日看看。
廖夫人听言连连点头,锦烛便准备先调理调理廖夫人的身子。
她随着廖夫人去了内室,让其脱去了外衫,
伏在榻上,为其施针。
一炷香的时间过去后,锦烛拔了针,又为其号了号脉,脉动已经恢复正常,锦烛有给其开了一副药,让下人熬上,交代廖夫人睡前喝上一碗后,明早再诊。
念锦烛收了药箱子和针具,便出了廖夫人的院子,回客房找睿子都。
睿子都正看着墨竹给他的信件,便见锦烛神秘兮兮的表情,进了自己的屋子。
睿子都含笑问道:“怎么?可是看出不妥之处了?”
锦烛点了点头,回身关上房门,坐到睿子都对面,看着他收起了信件,问道:“可是京中有要事找你?”
睿子都摇摇头,“无,只是一些寻常事。”
说罢他拿过茶壶,给锦烛倒了杯茶,递了过去,问道:“说说看,你看出了什么?如此神秘?”
念锦烛确实半天没喝水了,接过茶杯就一饮而尽,又将空杯子递给他,示意其再到一杯。
睿子都照做,锦烛这次喝了一小口后,小声的将今天诊脉的结果告诉了睿子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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