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妃闻言扫了堂下,喜得眉飞色舞的赵梦茹一眼,开口说道,“怎么?你还想要了她的小命不成?”
赵梦茹并未注意玉妃娘娘的神色,沉浸在狂喜之中,闻言连连点头,
“这个贱人,就不该出现在这京城之中,娘娘,她竟敢冲撞与您,定要治了她的死罪不可!”
玉妃心道:蠢货!皇上金口玉言封的妙手西施,哪里是你想弄死就弄死的?!
况且玉妃现在对念锦烛的手艺,可是有兴趣的很,若是把她留在自己的宫中,让其为自己调理一番,保的自己容颜不老,岂不是妙事一桩?
只是这贱民太不识抬举!非要惹怒自己。
况且她颜色也生得太过于出挑了一些,若是留在宫中,还是让其将面容遮上才是。
免得被皇上看上,再纳入了后宫,那岂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赵梦茹见玉妃娘娘神色不满,心中不免咯噔一下,莫非娘娘要留着这个贱人的命?她心下疑惑,小心翼翼的问道,“莫不是娘娘不想她死?”
玉妃嗤笑一声,“当然不能让她死,不仅不能死,本宫还要将她留在宫中呢……
你也休要在打她的主意,日后她在这宫中,本宫定会替你多多教训与她,
只是这小命必须留下,本宫要用着她的地方还多着呢!”
赵梦茹听言心中一动,把念锦烛留在宫里?这是好事啊!那她岂不就不能整日与世子黏在一起了?
她忙喜笑颜开的看向玉妃,“娘娘果然聪明过人,听闻这念锦烛对护肤驻颜很是有一套,且医术了得,娘娘若是留她在身边伺候,也算是她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玉妃闻言勾唇一笑,“行了,少在本宫这花言巧语的,去看看院子里那怎么样了?
昏过去了就给本宫泼醒她!二十大板打完了吗?不挫挫她的锐气,本宫看她日后也不会老老实实待在本宫身边!”
赵梦茹连声音诺,让丫鬟去桌案上取了杯水,同她转身去了院子。
赵梦茹走近,居高临下看着凳子上已然昏过去的人。
只见念锦烛双眼紧闭,面色煞白,下唇已经被她自己咬出了深深的一道牙印,一丝丝的往外渗着血。
赵梦茹看着心中痛快极了,这个贱人!这就是你处处与我作对的下场!
赵梦茹冷笑一声,勾了勾唇,转身拿起丫头托着的茶杯,猛地泼向念锦烛的脸上。
昏睡中的念锦烛被泼的浑身一个激灵,醒了过来。
锦烛醒来后,便觉着后身被打断了一般,疼痛感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让其忍不住低声呼痛,她又狠狠咬住了已经破败的下唇,缓缓睁开了眼。
只见赵梦茹满脸幸灾乐祸的蹲在自己面前,念锦烛这才明白,原来是这贱人搞的鬼!
怪不得从未见过自己的玉妃娘娘,初次见面就如此容不下自己,看来定是赵梦茹这个贱人,没少在一旁搬弄是非,推波助澜!
赵梦茹见念锦烛眸中带着狠厉,却又因为疼痛动弹不得,心中暗爽,面上不由得带着小人得志一般的笑容。 “哟……我还当是谁,惹了玉妃娘娘如此大怒,原来竟是你这个没眼色的小贱人!也难怪!这天下除了念锦烛,还有谁会如此不知好歹!念锦烛!活该你有今日!”
正文 第169章 你好大的胆子!
说罢,赵梦茹起身看了一眼立在一旁的两个嬷嬷,皱着眉开口道: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给我狠狠地打!?打到多少了?
既然……她方才昏了过去,那之前打的便不作数,二十大板,重新开始!给我打!”
两个嬷嬷知晓这赵梦茹,是娘娘派出来监工的,手上更是不敢怠慢,心中即便再多不忍,却也无可奈何,啪啪啪的又打了起来。
念锦烛只觉自己的腰身,被打的好似断裂开一般,她紧闭双眼,不愿面对赵梦茹那副恶心的嘴脸。
待这二十大板统统打完,念锦烛已经痛的又晕死了过去。
两位嬷嬷见念锦烛只剩一丝气息,强忍住眼中泪水,忙垂着头冲向堂中磕头告退,拿着棍棒,火速的离了院子,就怕那玉妃娘娘又开口让她们继续打。
若是再打下去,那妙手西施,怕是要彻底没命了!
赵梦茹命丫头上前给了念锦烛两个耳光,锦烛被扇的醒了过来。
锦烛现在周身无处不痛,她忍着剧痛,挣扎着想爬起身。
可她丝毫没有力气,锦烛无力的扫了一眼赵梦茹,将她此时的表情深深记在了脑海之中。
心中暗道:赵梦茹,今日我念锦烛不死,活着出了这皇宫,这痛楚,我定会千倍百倍的讨回来!
赵梦茹见她眸中带着浓浓的恨意,心中竟然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哆嗦,
赵梦茹猛的想到昔日自己的惨样,她胸前凹凸不平恶心至极的伤疤,竟然隐隐作痛起来。
她胸口又打了个颤,不行!觉不能让她活着!
赵梦茹看着念锦烛皮开肉绽的后身,悄悄将手伸入了怀中,幸亏她怀中常年揣着毒药。
只要将这药粉洒在她的伤处,毒素渗入破败的伤口,不出三日,这念锦烛便会暴毙而亡!
赵梦茹阴狠一笑,将身子一挡,避开了堂中的视线,打开药瓶子,就要往那伤口上洒。
可还没等她翻过瓶子,一个身影猛地闪过,一件披风便遮挡在念锦烛身上。
紧接着,赵梦茹被人一掌拍个正着,飞出去好远,应声坐在地上。
赵梦茹只觉自己胸腔内剧痛,一口鲜血就呕了出来。
待她睁开眼,看清眼前一幕,顿时惊的她瞪大了眼睛,只见睿子都面色铁青,薄唇紧闭,小心翼翼将念锦烛抱在怀中。
心中气急,眼前一黑,便昏了过去。
念锦烛即便经历了如此撕心裂肺,拆骨之痛,也未掉下一滴泪水。
而此时望着拥着自己的睿子都,眼泪好似断了线的珠子一般,一颗一颗的掉个不停。
不一会就打湿了前襟。
锦烛喉咙中发出刻意压抑着的呜咽声,好似悲鸣的小兽一般,可怜的紧。
睿子都此时只觉得,好似有人在剜自己胸口的肉,痛得他喘不过气来。
怀中的人儿脸颊带着明显的巴掌印,下唇红肿,深深的一排牙印子渗着血丝。
后身被打的鲜血淋漓,衣衫破败不堪。
睿子都握了握腰间的佩剑,恨不得宰了这群伤了锦烛的人。
念锦烛好似看出他的用意,忙伸手挡住,冲着睿子都无力的摇头,口中说着,
“带我走……”
说罢,一个歪头,就没了意识。
睿子都心头一紧,不敢再耽搁,抱着念锦烛就要走。
此时玉妃听到动静,追了出来,一见竟是北王府的世子爷来了,心中暗道不好,今儿这人怕是留不下了!
待她看见睿子都腰间的佩剑,便一声大喝,喊了出来:
“睿世子!你好大的胆子!竟然带着佩剑公然闯入本宫这梅园!本宫看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这后宫岂是你说闯便闯的!?来人呐!给我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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