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你到时候去替我作证,是赵梦茹指使你这样做的,还有郑金银,你可能作证?”
“这,这……”
伙计有些犹豫不决,其实他不太想作证的。
毕竟赵梦茹是薛家的大小姐,他想,就算去了官府,薛家也一定会想办法将赵梦茹给放出来,可是放出来后倒霉的就会是他了。
他一个无权无势的小人物,赵梦茹要捏死他不就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吗?
而且不说这些,就说他若是去了官府作证,到时候郑金银和赵梦茹肯定会拖他下水的。
毕竟这件事情他也是有参与的。
经过这么多天的接触,他虽说不完全了解这二人的为人,但是一般性子还是能知道的,都是睚眦必报的。
他可不相信到时候郑金银和赵梦茹会有那么好心的放过他,以及放过他的家人。
念锦烛自是知道这伙计在担忧什么,唇瓣轻启,不带一丝感情的说道:“你若肯替我作证,我不但不会追究你,还保你和你的家人一生平安。”
不是念锦烛夸大海口,也不是她虚张声势,而是她有那个能力做这样的事情。
毕竟她身后还有个睿子都,不是吗?
就算没有睿子都,她一句话,小侯爷以及其他人又怎会不帮她?
所以此时她才敢向伙计开这个口。
而伙计了解念锦烛的为人,是言出必行,所以见念锦烛给他许了这么个保证,当下也不含糊,点点头就应了。
让人将伙计看管起来之后,念锦烛立即找到了睿子都,将这个事情说了一遍,希望睿子都能够想办法从赵梦茹的手上将伙计的家人都救出来。
念锦烛有求,睿子都必然是答应的,也很高兴念锦烛会来找自己帮忙,于是二话不说,决定当晚就行动。
这种事情,肯定是越快越好的。
经历了伙计这件事情,念锦烛就跟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该干嘛干嘛,也给别人制造一种假象。
不得不说,念锦烛是聪明的。
屋子里,念锦烛手握着赵梦茹的玉镯,眼里满是阴霾。
“娘亲,娘亲,你怎么了?不高兴吗?”
晚上,小宝照常乖巧的给念锦烛洗脚,念锦烛自知情绪有些外露,不小心被小宝看到,连忙换了一副神情,道:“没有,娘亲只不过是在想事情。”
“想什么事情,脸色会这么可怕?”
怔了怔,念锦烛不自觉的将手抚上自己的脸庞。
她刚刚当真有那么可怕吗?
看来刚刚的她是吓到小宝了。
在心里不由得叹了一口气,都怪那该死的赵梦茹,一而再再而三的,简直是烦透了。
不过还好,这种烦躁的日子很快就会过去了。
她可不希望以后赵梦茹还来影响她的生活。
这一次,就让她再也翻不了身。
至少也要让赵梦茹怕了她,不敢再找她的麻烦了。
念锦烛也是知道的,一次就让赵梦茹死无葬身之地是不可能的,但是她要让赵梦茹记住这一次的教训。
“小宝乖,娘亲刚刚只是想到一个疑难杂症,娘亲不知道该怎么治,所以脸色有些不好,吓到你了,真是对不起。”
“娘亲不用说对不起,小宝懂的。”
念锦烛哄骗了小宝,而小宝也乖巧的像个小大人一样,不主动去询问。
欣慰的看了小宝一眼,念锦烛说道:“明儿我做好吃的给小宝吃,怎么样?小宝想吃什么?”
听到念锦烛这般说,小宝立即两眼放光,然后歪着脑袋想了想,便道:“小宝要吃炸年糕!”
“好,炸年糕。”
想到自己刚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小宝因为心疼自己,说自己最爱吃的不是炸年糕,而是一碗特别简单的汤。
这会儿她再问他的时候,他重新说出了炸年糕,勾起了她的记忆。
小宝是真的懂事啊!
好在现在她们的生活有了改善,以后小宝要是喜欢,她就天天变着法儿的给他做炸年糕吃。
反正她也很喜欢吃炸年糕。
第二日,念锦烛准备上山去采些药草,然后回来捣鼓美味的炸年糕给小宝吃,哪知在自家门口,竟碰见了许俊朝。
只见他焦急的往她家院子里张望,直到见到她出来,才褪去焦急,一脸欣喜。
自从出了金珠那事,念锦烛已经不想和许俊朝有任何来往了。
许俊朝已经狠狠羞辱了她,她不觉得自己还能和一个羞辱过自己的人有好脸色。
看到许俊朝的那一刻,念锦烛掉头就走。
她不想看见他。
许俊朝看到念锦烛对自己避之不及,当下心中隐隐作痛,对以往自己做过的混账事又是在心中忏悔不已。
“锦烛!”
停下脚步,既然人都已经追到她面前了,而这里人烟稀少,离自己家门也远,念锦烛便耐着性子礼貌的回道:“许公子。”
退后两步,念锦烛生分的说道:“不知道许公子找锦烛有何事?”
“锦烛,你我之间就一定要这般生分吗?”
许俊朝痛苦的说着,脸上满是忏悔。
念锦烛看在眼里,心中却没有丝毫波澜。
现在知道忏悔和歉疚了,可是在金珠没有被她发现之前,许俊朝可有过半点的忏悔和对自己的愧疚?
没有,什么都没有,直到被自己发现了,才知道错了。
这样的人,她又凭什么去原谅他? “我与你之前并没有什么情分,又何来生分不生分这一说?许公子莫要与锦烛开玩笑了,锦烛如今还有要事在身,若是许公子无事的话,锦烛就先走一步了。”
正文 第211章 娘亲,你回来了
“锦烛……”许俊朝喊着,然后似是鼓起了什么勇气一般,道:“你要去哪,我陪你去。”
念锦烛当下就皱了眉头,道:“你陪我去?不知许公子是以什么身份陪我?”
这一句话,让许俊朝说不出理由。
看着许俊朝如今的模样,念锦烛在心中摇头。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如果没有当初的那件事情,现在她还能把他当做邻家的哥哥一般对待,当兄长。
不过也仅仅如此了。
虽说那件事情归根结底要怪许俊朝的娘,但如果许俊朝,可若是许俊朝心中没有半点那个意思,当初又怎么会顺从他娘的意思呢?
总之,念锦烛对许俊朝在心中是埋下了不小的疙瘩,至于这个疙瘩什么时候会解开,又到底会不会解开,这就不得而知了。
“我……以朋友的身份,可以吗?”
“不必了,你我并不是朋友,而是陌生人。”
“陌生人吗?”
许俊朝自嘲的笑了笑,原来现在在念锦烛的心中,他许俊朝居然只是一个陌生人。
真是可笑,他突然觉得自己好悲哀。
叹了一口气,许俊朝说道:“我听闻你前些日子进了宫,近段时日才出宫回来,在宫里……你过得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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