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赵梦茹你赶快动身,别耽搁军爷的时辰!”
慵懒的声音猛然响起,同时也带着丝丝的冰冷味道。
赵梦茹冷笑出声,那笑容中也夹杂了太多的东西,甚至在这最重要的时候也没那么在乎,到底会变成什么模样,心下了然,低声道:“二位军爷准备何时将我处死。”
她怎么可能不进行猜测,这条流放的路上绝对没那么顺利,甚至还有人会背地里将她秘密给处置了,想到这里赵梦茹也是愈发的坦然,并不在乎她会死在什么地方。
她愣了一瞬,还是很快速的明白过来到底哪里不对。 两个军爷眼中也流露出一丝奇怪,还真难以确定到底怎么个回事,眼中露出的茫然没那么容易确保,但还是奇怪的说:“你在胡说些什么,我们奉命要将你押送去边疆,自然是要确保你的安然才是,休
要胡言乱语,还不快快动身。”
说着的二人已经拿来了木枷,作势就准备要给赵梦茹套上。
她也没反抗转而主动的让他们将手腕上的铁栏去掉,转而将那沉重的木枷套在脖子上,伴随着那一声咔嚓声,她心中也彻底落下,再不去回想某种奇怪的变化。 分明就是想要靠着这部分能够彻底发现,但赵梦茹还都是从他们话中隐约的听到了些许不同,再没法子能够扭转情形,但若是这条流放的道路上一切安然的话,倒真的不失为一个好些的办法,可这条
路真有那么顺畅吗?
眼中还有一丝深意快速的划过,却也不知该如何去想接下来的流放之路。
两个军爷倒也不客气,当即推搡着赵梦茹向着大牢外头走去,但她也不怎么习惯这种方式,难免有些踉跄。
每行动一步都感觉脖子上分外的沉重,不由看向守候在身边的两个军爷,他们一脸肃穆,没有丝毫要放开自己身上枷锁的意思,也就没再强求,继续艰难的前进着。
等到离开大牢后,赵梦茹赫然看到了站在那里头发花白的男人,赵梦茹在看到这个人后脸上的表情一下就僵住了。
怎么都没料到几日没见的父亲居然已经苍老到这种地步,那双灰白的眼睛也没有丝毫的光泽,好似已经彻底的死去。
赵大人只是茫然的看着一切,只有在看到站着的赵梦茹才忽然间眼中闪过一丝光芒,顾不上其他,已经快步走了过来,焦急的抓住了赵梦茹的手,不住的上下打量,“梦茹,茹儿,爹的好女儿。” 赵梦茹定睛一瞧,看见父亲的眼中有的都是无尽的痛苦,不由心更加疼痛,只好强行忍住那丝疼痛,尽可能的让自己声音听起来淡漠许多,“您来这里做什么,看着沦为阶下囚的我,还是好给你那新的
妇人彰显你对于处置我的决心?”
赵梦茹的唇角冰冷,甚至还带着玩弄,就那么讥讽的看着自己的亲生父亲,出口的却都是生生刺痛赵大人的话语。
赵大人身体猛然一阵哆嗦,旋即表情更加难看,眼神之中失去焦距,茫然的抓着赵梦茹,让赵梦茹有些生疼,下意识的想要将那只手给挣开,但她始终都没能成功。
这个时候那站在一侧脸色阴晴不定的赵夫人才缓缓走了上来,脸色也是难看,还带着深深的忌惮,“梦茹你莫要过分,这是你爹,他为了你想尽办法,你却这样!” “想尽办法?”赵梦茹冷冷的扯着嘴角,同时也将脖子上的木枷弄的咔咔作响,更是讥讽的笑了笑。“这便是你们费尽心思,不还是要将我从赵家除名,永远流放边疆,永生永世都不得回京,这就是我的
好父亲替我选择的一条苟且的路,对吗?”
她的生意那冰冷不带有感情,更在这关键的部分中能够瞧见异样,眼前这个赵夫人便是夺走母亲一切的女人,若不是她,娘也不可能死的那么惨。
“你是娘的胞妹,手段却如此狠毒,以为坐上赵家夫人的位置就能高枕无忧了吗?”赵梦茹冷冷的笑着,笑容中更是带着肃穆的杀意。
要将这一切彻底的吞噬掉,但看当下,赵梦茹也只能是将痛苦生生的剥开,且看看这娘亲胞妹的身体里到底有的是什么。 赵夫人一愣,旋即在赵大人看不到的地方缓缓露出笑意,其中带着促狭和快意,刻意凑近,压低了声音,说得慢条斯理,“赵梦茹不得不说你这命还真大,老爷想尽办法想把你给捞出来,没成想陛下出
面居然还是让你保住了一条性命,当真可笑。”
在赵夫人的眼中有的都是冰冷和杀机,似乎要把所有的一切都吃掉,但赵梦茹却并不在意,不在乎那等意外的事情。
更加不知道还在这最关键的地方有某些奇怪的改变,赵梦茹对上赵夫人快意的笑也只是摇摇头,这个女人终究还是无法隐匿自己心中的野心。
嫉妒让她乱了方寸,自以为还能顺从的结束,却是要付出更多,但在这一刻上,也不知到底会变成什么模样。
她给两位军爷使了个眼色,“二位我们准备动身吧。”
两个军爷这才推搡着赵梦茹慢慢离开了。 赵大人还想上前,却被一边的赵夫人给抓住里的肩膀,摇了摇头,“老爷您别再跟上去了,梦茹并不想让你送她。”
正文 第395章 坠崖
哗啦——哗啦。
不间断的铁良碰撞声响起,引得城外官道上来人的注意,当看到那被两个官爷推搡着的女人时,眼中都带着一丝不忍,却还是很快的低下头,再不去看那重犯的女人。
“走快些!”
其中一个官爷猛然一推搡赵梦茹,让她脚下踉跄,好悬没摔倒。
沉重的铁镣已经将她的脚腕彻底磨烂,每走一步都是钻心刺骨的疼痛,饶是如此,赵梦茹人就强行忍着,脸上跟是没有一丝的感情,只漠然的向前走着。
还没走上两步,已经被人扯住链子,粗鲁的往一侧的草棚里推,嘴中还不住的叫骂:“真晦气,别的兄弟还都在京城里吃香喝辣,咱兄弟俩却要往边疆去。”
谁人不知边疆这条道路上到底有多难走,这才走了两日过一个城池罢了,也是叫他们头疼不已。
其中的人将赵梦茹身上的木枷摘下,也没再问其他的事情,慢腾腾的说:“你先休息会儿,顺带把身上的伤口弄弄,别死在半路上。”
赵梦茹都没有丝毫的反应,只是安静的揉了揉手腕,而后才去扯了衣角的碎布,将自己那磨烂的脚腕给缠上,任由粗麻布贴在皮肤上。
仅有那刺骨的疼痛传来,才让赵梦茹面无表情的脸上有了一丝情绪的变化,只沉着脸处理好身上所有的伤口。
听着邻桌那边传来的小声嘀咕,赵梦茹本该空洞的眼中终于有了一丝波动,小心的观察着周围,同时也开始暗暗计划,怎样能够从这里逃出去。
那两个官爷却是像是在讨论着别的事,并没有注意这边的赵梦茹,许是在他们看来被锁着铁链的赵梦茹根本没有办法逃走,也就稍微的心大了些。
这一路的痛苦让赵梦茹深深的印在心中,她时刻都无法忘记这两个男人对她一路做的事,她不想去边疆,哪怕是死在路途上,也不愿意就这么去边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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