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锦烛举起一个瓷瓶,晃晃里面不多的液体,方道:“用露水熬煮过后留下的最精华的部分,还有月季花水,能够给珍珠粉带来淡淡的清香。”
夏红鸢心中隐隐的有些期待,毕竟这珍珠粉若是被她学了去,那锦绣医馆岂不就是平白的失去了个赚钱的营生。
夏红鸢犹豫着要不要开口,锦绣医馆的外头已经传来了一阵嘈杂的声音。
坐在椅子上面色颓然的文秀很是不安,几次的想要逃走,却都被店里的伙计给拦住,随着时间的推移,她也是越发不安,干脆直接拿出身份,“我是刑部侍郎的夫人,你们敢这么对我!”
怒目而视,引来的却是睿子都那似笑非笑的脸。
文秀看着睿子都的笑,心中莫名打着退堂鼓。
不得不说这小白脸确实长得好看,但仔细看过后才发现此人身上那不凡的气质,定然身份不简单,怎就让她给碰上了。
心中正后悔不迭呢,那边已经匆匆传来脚步声。
陈海明还在府中同夫人陪孩子玩耍,忽然瞧见世子殿下身边的暗卫来访,心中顿时意识到不好,赶忙询问,等弄清楚事情后,这脸色更难看。
他带着人匆匆来了锦绣医馆,心中同时也愈发的忐忑,并不知道能不能主动的面对对方,可在这一刻下,他是真的不敢去招惹睿子都。 赵家那样的世家大族都在睿子都的手里吃了苦头,他不过就是个刑部侍郎。
正文 第405章 敲诈
陈海明匆匆赶来,看到的便是眼前这一幕,不由心中暗骂,文秀这个愚蠢的女人,做什么不好,非要牵连到世子的头上。
这下倒好,他还要硬着头皮和世子交涉,免不了要被睿子都给威胁一番。
睿子都喝着茶,悠悠的看着那站在一侧的陈海明,主动的瞧了他一眼,“陈大人,别来无恙。”
陈海明听着这个声音猛然就是一阵哆嗦,这世子殿下可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角色,哪一句话要是没说对,那不就是给自个儿找麻烦呢。
正想着呢,那边的文秀已经哭着扑上来,对着还诧异的陈海明委屈的撒起了娇,“老爷,你快替妾身讨个公道。”
陈海明感受着怀中的温暖,听着那低低的哭泣声。以前觉得文秀的声音很是舒服,怎么今日就觉得有些刺耳了呢。
按按额头,对着睿子都露出了尴尬的笑,打了个千儿,“世子殿下。”
四个字入耳,原本还哭着,想要让陈海明替她讨公道的文秀身子就是一颤,露出惊恐的神情,这若真的是世子,那她不就是碰到硬骨头了。
睿子都笑笑,不露痕迹的看眼里间,确定念锦烛他们不会出来后,才换了个姿势,慢条斯理点点头,“恩。”
只简单的一个字带着些许的异样的强调,也让陈海明一下感觉那种压力更大,再不敢有其他的心思。
不过在这一刻还真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模样。
擦擦冷汗,陈海明只感觉浑身都是冷汗,还想说几句说,到嘴边却是感觉尴尬不已,只得最后的小心:“拙荆愚蠢,不小心招惹到世子殿下,您有什么要求尽管吩咐。”
俗话说得好,招惹谁都不要招惹睿子都,但现下也已经没法子,只能硬着头皮的等着,能够度过当前的状况。
心中感觉奇怪,但在这一刻,陈海明是真感觉到极大的压力,努力的克制着自己没有把怀中的女人给推出去。
那睿子都也不着急,只看眼那还嘤嘤哭泣的文秀,陈海明眼神一冷,将她从怀中推开,冷喝道:“到底怎么回事!”
心里头本就烦躁呢,这文秀还不知好歹的哭,也就随意的问道。
文秀眼神一暗,当即就将事情原本的说出,再没去问其他奇怪的事情。
当把事情的始末都说完后,陈海明沉默。他还以为只是一件简单的事情,现在倒好,真是叫人能够感觉到了隐隐的杀机,尤其是世子那不冷不热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好悬才控制身体没有倒下去。
“陈大人,你觉这件事应该怎么解决好?”睿子都似笑非笑的眼神轻巧的落在陈海明的身上,也感觉到了极大的压力。
更在这个问题能够主动达成影响,这样一来,还真不知会变成什么样子。
想来也没那么容易能够产生了影响,但仔细看过后,陈海明也是匆匆的赔礼,“我愿意给世子和夫人赔偿。”
“赔偿?”睿子都轻声重复,那双眼睛里更是流露出微妙的变化,危险蕴含其中,可那丝神医也叫人感觉到了惊惧。
从容的看着当前的一幕,陈海明开口后就觉得不对劲,正打算要说啥,就被睿子都的眼神看的小声,也低下头去,再不敢看对方。
而在这个时候,里间忽然间传来脚步声,打断他们的思绪,一道清朗温润的女子声音传来,“不用太多,只要将夫人摔坏的那些胭脂水粉赔偿便好。”
念锦烛笑笑,来到睿子都的身边,目光看向睿子都,手轻轻的握住了对方的手。
睿子都也是一愣,旋即反握住她的手,眼中透出温柔,并不开口,只将主动权交给念锦烛来处置。 文秀站在一侧泪眼婆娑,陈海明瞪大眼睛,满脸惊诧,仔细瞧过,辨认出念锦烛的身份后,忙去思索片刻,这夫人的要求可要比世子殿下少许多,忙不迭的点头,如虾米般,“自然是要赔,是要赔的。
”
快速的扫过身边的文秀,眼中闪过一抹异色,声音冷硬,“哭什么哭还不跟我回去,晦气!”
说罢转身就要走,睿子都那懒洋洋的声音已经传来,“别急着走,这阁里损坏的东西会列一个帖子送去陈大人府上,陈大人也该知道怎么办吧。”
睿子都的声音向上扬,却带着隐隐的威胁,让陈海明脚下没来由的一阵踉跄,很迅速的站稳身子,也堆起笑容,尽力地忽略那刺在身上的目光,道:“陈某记着。”
说罢后,那目光才稍微的褪去,陈海明像是如蒙大赦,赶忙拉着文秀就离开了锦绣医馆,一路速度很快,几乎没有片刻的停留。
好似锦绣医馆此刻已经变成了最令人恐惧的地方,他们再不敢在这个地方停留分毫。
文秀脚下踉跄,她脑袋一片空白,想着的都是方才陈海明说过的四个字,那个小白脸是世子,京城中北王唯一的儿子。
单凭这个身份就无法改变,这足以让她暗自心惊。
念锦烛看着他们匆匆离去的身影,脸上浮现出不解,狐疑的看着慢条斯理喝茶的睿子都,忍不住问:“子都,你方才是不是吓了他们,怎会如此迅速的就要逃走?”
睿子都笑笑,表情也没太多变化,只捏一把念锦烛的手,弄得人眼中露出一丝羞怨,“只是和陈海明随意说了几句,他意识到自己夫人做错,怎就是我的罪过。”
念锦烛尝试着要把手给抽回,但没能成功,只得作罢,淡淡的摇了摇头,“算了,这事我也关不上,你倒是记着将那些摔坏的胭脂算好价送去陈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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