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前我曾建议师傅杀了你,师傅非要留你一命,看来果真有他的用意。”郑二边驾着马车边对坐在轿子里的赵梦茹说道。
赵梦茹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嘲讽道:“这种话你还有脸和我说?若不是我命大,早已死在了你手里。”
郑二难得地露出笑来,摸了摸脑袋:“从前是我有眼不识泰山。”
赵梦茹没好气地看他一眼,放下帘子坐回轿中。
马车刚到西罗国边境,就见西罗国的大队人马已在等候。
见赵梦茹走下马车,士兵们纷纷跪下叩首。
巫行在一行人的簇拥下向着赵梦茹走来,风头甚至盖过了身旁的西罗国国主。
只是国主并不恼怒,而是一脸虔诚地望着巫行。
经过国防地图一事,巫行在他心中的形象已经有如神明。
赵梦茹已有数月没有见到巫行,再见时早已物是人非。
在这期间她不仅失去了一条手臂,还在地牢受尽凌辱。
一想到这些恨意便涌上心头,恨不得将自己遭受的一切千倍百倍地奉还给念锦烛。
巫行看出了她的心思安慰道:“为师的知道你在狱中吃尽苦头,只是这一切磨难都已结束。”
赵梦茹知他已经拿到地图,否则不可能如此声势浩大地迎接她。
“师傅,既然我们已经拿到地图,接下来你准备怎么做?”
巫行奸笑起来,将他的计划全盘托出。
赵梦茹一听之下甚是欣喜,只等暗道修成后一举拿下魏朝,将曾经羞辱过她的人通通踩在脚下。
西罗国主看出二人师徒情深,忙满脸堆笑地提议道:“国师的这位女徒儿为我西罗国立下大功,寡人想要封她做公主,国师可有异议?”
巫行不直接回他,而是让赵梦茹跪了下来:“还不谢过国主隆恩。”
赵梦茹喜不自胜,脸上的笑意藏都藏不住,跪下连连谢恩。
昭妃一死,太后除去心头大患,病也慢慢好起来。
她并不认为昭妃是自尽而亡,认定她的死一定与念锦烛有关。
“小李子,接锦烛进宫来,哀家有话要问她。”
李公公得了令忙将念锦烛接到宫中。
“锦烛,你可知昭妃薨了一事?”太后有意问起,想要听她怎么回答。
“这么大的事怎么可能不知晓。”她不禁发出一声嗤笑,又接着说道,“一个妃子,死后的阵仗竟赶超皇后。
这事谁人不知,又有谁人不笑?”
“人终究是死了,你也就不要放在心上了。”
哪知念锦烛话锋一转:“锦烛并不认为昭妃已死。
昭妃这人阴险狡诈,那日侍卫打捞上来的可能并非是她。”
“这怎么可能,那日打捞上来的人与昭妃一模一样,不是她又能是谁?”
这其中的一切念锦烛不知该如何向她解释。
只说道:“此人会改换容貌,锦烛之前已经上过她的当。
这回怕是故技重施,我们千万不能掉以轻心。”
太后一听也发现了蛛丝马迹,听侍卫说,昭妃投湖的那日宫中还死了一个侍女。
只是昭妃一死谁人还会关心一个侍女。 就连侍女的尸身不见了都未察觉。
正文 第599章 有那么难吃么?
“哀家这就通知皇上。”
念锦烛赶紧拦下:“祖母,现在还不是告诉皇上的好时候。
皇上认定了昭妃已死,自然是伤心欲绝,谁的劝也听不进。”
太后只得作罢。
念锦烛无精打采回了府,又见睿子都在厨房忙进忙出。
便也好奇地走进厨房。
睿子都忙着切菜,头也不抬地问道:“太后召你去有何事?”
“还不是因为昭妃的事。”
“昭妃人都死了,还有什么好说的?”
念锦烛却只叹了口气:“连你也认为昭妃已经死了么?
依我看这昭妃仍是赵梦茹,这回怕是又被她躲过一劫。”
睿子都熟练地在锅中倒油放入葱姜,油气蒸腾而出,整个厨房弥漫着香气。
他边炒菜边安慰她:“你自打怀孕后就总爱胡思乱想,这样对肚中的孩子可不好。
就算赵梦茹真的还未死,也不是我们现在该考虑的。
现在你的头等大事便是安心养胎。”
“可这事哪里是我们想等就能等的?”念锦烛眉头紧锁。
她隐约感觉到这事背后还有阴谋,可现在所有人都认为她是杞人忧天。
这么想着也没了胃口,便想回房小歇一会儿。
睿子都刚把清炒莴苣盛出锅,就见念锦烛已经走到门口。
“你急着去哪儿,我炒的莴苣还没尝呢。”
睿子都见她不回头,夹了一块莴苣送到她嘴边。
念锦烛配合地掌嘴,莴苣脆嫩,汤汁鲜美,只是她现在关心的并非菜的味道如何。
“有那么难吃么?”睿子都见她苦着脸,忙夹起一块放入口中。
念锦烛看了看他,终是妥协道:“或许真的是我思虑过重了。
接下来的日子我会好好养胎,将赵梦茹的事情先放一边。”
半年后
昭妃死后没过几月,魏帝后宫又添一位闵贵人。
容貌虽比不得昭妃艳丽,一张嘴倒是能说会道。
每每都将魏帝逗得开怀大笑,就连太后也对她喜欢的很。
太后一得了空就会将她召来万寿宫陪自己说说话。
念锦烛与她也打过几次照面,虽只是闲聊几句,也看出这闵贵人性子沉稳,为人踏实。
虽在富贵人家长大,却一点没有小姐脾气,就连身边的侍女下人也无人不说她好。
一日念锦烛正在屋内绣花,却听下人来报,闵贵人到了。
妃子贵人不等擅自离宫,这是宫里的规矩。
“哪位闵贵人?”
“主子,还能是哪位闵贵人呀,自然是最近刚得了宠的那位。”阿碧回道。
念锦烛还欲再问,却见门外传来闵贵人的声音。
她的身后跟了三两丫鬟,手中抱着几匹上好的绸缎。
“贵人今日怎么想起来我这儿?”
“皇上见我在宫里无聊的紧,便允我出宫一日。”闵贵人轻声细语地说着。
“这些绸缎……”
还不等念锦烛问完她便解释起来:“这是皇上赏我的布匹,我念着锦烛你生产在即,便想着拿些给你。”
念锦烛转了一个身看着自己臃肿的身材,垂头丧气地说道:“我现在这副样子,哪还配得上绫罗绸缎,只能粗布麻衣地将就着了。”
“锦烛你真是说笑了,为夫家传宗接代是女人的职责,便是再胖又有何关系。”闵贵人说话间不经意地看了眼自己肚子。
念锦烛稍加思索就听出了她话里的意思,忙凑近她问道:“贵人可是也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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