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身边从来不缺新人,不过闵贵人算是难得的这么长时间竟还能得到皇帝善待的人了。
当然,这一切也皆因那人聪明而已。
这两人一人是宫妃一人是官家千金,平时又不见面,怎么会惹上了?
念锦烛给夏红鸢倒了杯茶,“你且消消气,她做了什么,倒是让你气成这样?”
夏红鸢一口将念锦烛替给她的茶喝的一干二净,“我告诉你哦,以前我虽然也不算特别喜欢她,可也绝不到多讨厌的程度。但是她居然把我师哥弄到天牢里去了,你说我能不气吗。”
夏红鸢的师哥不少,念锦烛自然不敢随便接口,“你哪个师哥?” “太医的那个啊,之前她说不舒服,太医院那群老头子听说只是小感冒就让我师哥去了,师哥也给她开了药,可是她吃了以后不知道怎么回事,感冒倒是好了,但是就是吃不下东西。就赖我师哥有问题
,皇上也是的,吹几句枕边风,就把我师哥关起来了。”
“红鸢——”
念锦烛听到她这样随意的提起皇帝,喝止她。 夏红鸢吞了口唾沫,显然也意识到自己刚才说的有问题,放低了声音,“我爹问了,现在说是要等等,若是闵贵人的病不好,就要将我师哥以庸医的罪名除了籍流放为奴。怎么办啊,锦烛,你替我想想
办法。”
闵贵人之前曾经想过要拉拢念锦烛,可是被她拒绝了。后来西北之事过去,她在大魏出了名,闵贵人也曾经上门示好,念锦烛也是与她打了一回太极。
那个女人虽然算不上多恶毒,可也不是什么好人。
至于夏红鸢这个师哥的事情,她也不好说是不是故意的,“你别急,要不这么着吧,我进宫里去瞧瞧,要真是吃不下东西,那就想办法治好她便是。”
夏红鸢正有此意,牵涉到宫里的事情,她那个倒霉爹也没办法。念锦烛身份特殊,不仅是世子夫人又是公主,她出面的话这件事情的影响力就会降到最低。
她刚应下这件事情夏红鸢就将念锦烛拖到了皇宫门口,然后再三求她一定要想办法才将她给放进去。
闵贵人的后宫在皇城的后宫之中比较偏南的位置,距离主道有些时日。
念锦烛到那里的时候,已经要到晌午。
宫中太监宫女见了她都跪了一地,念锦烛让人带她去闵贵人那里。
小公主不在,屋里只有几个下人,此时正不知道在做什么,竟都没有发现念锦烛。
念锦烛唤了一些闵贵人,那个正盯着面前的桌子发呆的贵人便抬起头来看她。念锦烛与她也很久没见过了,所以看到闵贵人那一张发白的脸吓了一跳,“这是怎么了?怎么成这样了?”
闵贵人平时对自己的宫人不严,所以几个贴身服侍的宫人跟念锦烛也算是熟悉的,他们抢在闵贵人之前开口,“夫人,您来的正好,替我家主子瞧瞧吧,她现在可难受了。”
念锦烛点了点头,给闵贵人看了看脉相,除了有些心火倒也没什么大的问题,怎么会折腾成这样子?
她打量着闵贵人,“最近是不是有什么烦心事?”
闵贵人摇了摇头,“在这深宫里,还能有什么事儿烦的,天天不就那样。”
“那您是有哪里不舒服吗?”
闵贵人还是摇了摇头,“看什么都吃不下,吃在嘴里全是苦哈哈的,锦烛,我怕不是要死了吧。”
她的脸色苍白,一看便是营养不良赞成的。 念锦烛伸手与她的手交握片刻,然后不着痕迹推开闵贵人的手,“我替您把了脉,除了心火旺倒是看不出其它来。听说您是因为之前太监误诊,可否给锦烛看看方子?”
正文 第625章 一双巧手
起初念锦烛以为她是故意在为难那个夏红鸢的师哥,但是她看到闵贵人这营养不良的样子,八成还真是被折腾的够呛。
一旁的宫女很快给她拿来了药方,确实如夏红鸢所说,只是一剂再普通不过的方子,并无特别之处。
“贵人服了这药以后,可有任何不适?”
闵贵人摇了摇头,“药吃了以后我睡了会儿,出了一身汗,感冒倒是好了,可——”
念锦烛认为这方子没有任何问题,可闵贵人这症状也不是假的,“你现在是不是什么都吃不下去?是因为恶心吗?”
闵贵人点点头,“起初也不恶心,就是觉得味儿不好。但是越吃越苦,后来就吃不下了。”
苦?
有些药因为味道太重,所以会在人的口腔里留下异味,可闵贵人手里的方子并无那样的药。
她皱了一下眉,“贵人吃了这药以后,可是吃了什么其它的没有?”
闵贵人仍是摇头。
宫女看两人在那里聊天,闵贵人左右也吃不下什么东西,就给他们端来一壶泡好的茶。
茶的味道清香,而且十分提神。
闵贵人似乎很喜欢这味道,情不自禁地伸手嗅了嗅,“银丹草的味道啊,果然还是最好的。”
“夫人服药之后,喝过这茶?”
闵贵人点了点头,念锦烛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来。
她想,她也许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了。
念锦烛出宫的时候,夏红鸢已经等的两只眼睛都红了。
“怎么回事?你可看到她了?严重不严重,是不是她故意陷害我师哥?”
皇宫门口显然是不太适合说这些的。
念锦烛拉着夏红鸢先回了世子府,然后才对她解释,“我看过了,闵贵人的情况确实不太好,要是我没有猜错的话,她已经好几天没怎么吃东西了。”
短期无法进食还行,可是一个人要是长期吃不下东西的话,那可麻烦了。
尤其这个人还是后妃。
夏红鸢听到念锦烛这样说,更担心了,“那怎么办,师哥现在一个人在天牢里,我见他一面都不行。这要是再出什么事儿……呜呜,锦烛你救救他吧。”
念锦烛觉得夏红鸢的态度有些奇怪,“红鸢,你是不是有其它事情啦?我怎么平时可没见你这么激动?” 夏红鸢的眼睛心虚的乱晃了半天,最后看念锦烛非要知道不罢休的样子,只好叹了口气,“好了好了,告诉你吧,我那师哥家里只他一个儿子。一家人都不让他学医,都是被我忽悠的,要是现在他在宫
里出事儿,我以后怎么见他的家人?”
这天晚上,念锦烛跟睿子都还有孩子吃饭的时候,说起了白天的事情。
已经可以自己吃饭女儿好奇,“娘亲,什么是银丹草啊?”
睿子都也从未听过银丹草,也好奇的看着念锦烛。
“傻瓜,银丹草就是薄荷啊。只是一草两名而已。”念锦烛被这一大一小的同频率表情逗笑了,“不过我倒是没想到她竟那么喜欢泡薄荷,这东西在宫里只怕不会有别人喝的吧。”
薄荷只是民间再寻常不过的一味草药,可入药可入食,便宜好用,喜欢的人自然也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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