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七人却忽略掉了,他们此时早已经暴露了弓箭手的攻击范围之内。
睿子都身上只得一柄短刃,在他靠近的瞬间那马已抬起前蹄,他没办法,只能扯着方平,在马群之中四处翻。
躲避城上乱箭之时,也要避开被那受惊的马腿踩中。
片刻之后,那七个南境联郡的郡守望便被身成了刺猬,而他们的马也全都倒地。
睿子都拎着方平从地上站起来,纵一身狼狈,却半曾弯下腰肢。
刚才的情况有多么凶险,从远处根本看不出来,可方平却能够清晰的感受到。因为距离远,城上的箭几乎是在乱射。
郡守的马受了惊,胡乱冲撞,而他跟睿子都夹在马群中央,同时需要躲避箭与马蹄。
以睿子都的武功其实完全可以避开,可他还要护着不会武功的自己。
方平压下眼睛往睿子都身上看了看,他的手臂上擦了一只箭。
箭头进了肉,衣袖上已经全都是血。他皱眉,想要开口,睿子都却用没受伤的手拎着他往后身一甩,他便被朝着平郡府的城门处抛了过去……
那些郡守底下的先锋都是他们的亲信守备,在知道中计以后所有人都听从自家主子的命令做好了攻入平郡府的准备,可眨眼的功夫,七个主子全都死绝了。
那几人都曾经颇有志象的跟他们的亲信描述着南境脱离大魏以后的好,结果这么容易就死了?
他们并不知道睿子都是什么人,但是这个手臂上擦着箭眉都没皱一下朝他们走过来的男人,看上去好恐怖。 睿子都靠近这些人,然后才皱了一下眉,“我乃大魏北王之子,掌大魏军事的世子睿子都。皇上知晓南境动乱,派我来此平乱。我知你们都是受人威胁利诱才走上这条路的,现在你们的主子都死了,我
给你们一个机会,放下武器投降,大魏法律对你们将不予追究。”
那些人不比后头那些杂牌军,多少知道自己做的事有多严重,而且这睿子都只有一人,现在又脱离了后方的保护,他们若是杀了他……
“兄弟们,别听他有胡说,老大说了,这城中无人,我们杀了他,冲进城去,大魏贼人能奈我们何!”
“杀!”
“杀!”
“杀,杀啊!”
鼓动人心很容易,有利就行。
那些士兵如今喝没了主事人,可也因此乱成了一团。
见睿子都只身一人敢靠近他们,又受了伤,便起了歹意。他们全都朝睿子都扑了过去,想杀了他。
睿子都轻功不错,便在那些人的攻击下慢慢地退,直到来到城下。早已经等在上方的士兵立即入下云梯,睿子都借力瞬间冲上楼城。
城上,竟涌上来千人之众,后面也有更多人在往上扑。
这些人失去控制,已经有疯狂之势。睿子都眸色转寒,“放箭!”
此时已经回到城楼上的方平见此,一下子软倒在地,“世子,你明明答应我的。”
睿子都冷眼看方平,“本世子只应你不追究那些无辜入伍的农人,可这些是乱军,想要挑动大魏边境混乱,自然当诸。”
他的手臂还在流血,一边的侍卫赶紧跑过来想给睿子都治伤,他只皱了一下眉,然后自己将那箭支硬生生拔出,砰一声扔到了方平面前。
“一个不留。” 他一声令下,城楼上埋伏的士兵往半空发射了信号弹,然后城楼上更多的弓箭手冒出,而早已埋伏在城外的军队也从各个角落里钻出琰。
正文 第642章 女儿生病
方平直到这个时候才知道,从一开始,这些乱军睿子都便做了屠戮殆尽的打算。可他以为只要这些人投降,睿子都便会放过他们的。
“为什么?”在大魏士兵震天的吼声之中,方平的声音很微妙,可睿子都还是回答了他这个问题。
“大魏成有如今万国来朝的强盛,凭的并非仁爱治下。大魏朝对朋友待以真心,但对敌人,也绝不手软。”
睿子都的声音仿佛都染着血色一般,“大魏的和平,是需要牺牲的。杀了一个人,自会有第二个人上位,本世子没有耐心研究他们是否真心悔过。”
边境要稳定,这些人就必须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所以从他们选择跟随那些想要谋反的人开始,就已经注定死亡的命运。
借由睿子都平时训养的那群专业信鸽,念锦烛与他虽隔千里,两人之间倒是偶有信件往来,算是聊解相思。
这日念锦烛终于收到了睿子都的信,他已处理完南境的事,待朝中新派的郡守到达以后交接一下就能回京了。
本来挺高兴的一件事,可念锦烛却没来得及享受很这份喜欢,便迎来了睿唯一的突然生病。
念锦烛生睿唯一的时候,因为睿子都的突然离去,差点儿难产。虽然辛苦将女儿生下来,自己却不得不远走西北寻找睿子都,所以也没能好好照顾她。
等到女儿稍大了些,却又换作他们的忙碌,更是对女儿缺少陪伴。
念锦烛最近也挺忙的,虽然其中有一半的工作量是她为了让自己不太想睿子都而自己加的,可她确实忽略了女儿。
以至于这天下人来报睿唯一情况反常时,念锦烛甚至茫然了一瞬。
睿唯一出生到现在,除了偶有磕碰,还真没生过什么大病。以至于她这一病念锦烛竟一时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主子,您不是会看病吗,你快给姑娘瞧瞧啊。”
一旁服侍的丫头见念锦烛慌的很,自己更慌了。
阿碧只好提醒念锦烛。
念锦烛给睿唯一把脉的时候,眼睛都盯着她吐在痰盂里的痰,上头有一团污黑的血丝。
念锦烛根本集中不了精神,最后只好让人却请医馆里的大夫。
床上,睿唯一难得的乖顺,“娘亲,一一没事,你不要害怕。”
念锦烛伸手在她额前探两下,上头一团薄汗,她的手指碰两下,十分烫。
“一一,告诉娘亲,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睿唯一摇摇脑袋,“一一想睡觉觉,小姐姐不让,一一很生气。”
念锦烛皱眉,将一旁的小丫环叫了出去,继续问睿唯一,“一一,什么时候不舒服的?”
“醒过来的时候。”睿唯一忽然皱眉,“娘亲,你的样子好吓人,一一是不是要死了。”
“别胡说!”念锦烛听到女儿小小年纪竟说出那个字来,一下子厉声阻止她,“一一,你只是病了而已,不准再说那个字。娘亲已经让人去叫大夫了,一会儿大夫就给你开药。” 母女二人没说几句话,医馆的大夫冲进来了。他给睿唯一把了脉,又观察了睿唯一的状况,甚至连痰盂里的痰都亲自检查,然后才将念锦烛拉到一侧,“夫人您有个心理准备啊,姑娘这病,怕不容易治
。”
“大夫你说清楚。”念锦烛心头一跳。
不容易治是什么意思。
她的女儿才两岁而已,什么叫不容易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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