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她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我虽然看起来有点显老,但我真的不是那个臭小子的爹啊!
不过女神交代的我还是要如实完成的,虽然说总感觉哪里不对。
过了一个年,我感觉对王一宸的了解又深了一步,其实这孩子除了对自己的认知存在错误之外,其他方面…作为一个五年级的小学生来说,真的可以算是不错了。
你看这个年纪的小屁孩,不是还沉浸在动画片里无法自拔,就是偷偷摸摸的摸着他爹的手机坑队友,还有个别早熟的小孩儿在思考一些奇奇怪怪的问题。然而王一宸他就不一样了,他每天被他爹领去学校,用一种奇特的优越感和小学课本上的练习题做着顽强的抗争。值得一提的是,王哥也不知道是哪根筋给抽住了,居然还真同意了王一宸要跳级的无理要求,当然前提是他的数学要考及格。
晚上,我很严肃的把他插在嘴里棒棒糖给拿出来,他愣愣的看了一会儿我,然后把兜里的另一根棒棒糖也拿出来放在了我手上。
臭小子指甲长了也没说剪剪,手指在我手心里划拉了两下还挺疼。
我清了清嗓子,“那个一宸啊,你觉得昨天和我们吃饭的那个阿姨怎么样啊?”
“不好。”
excuse me?敢说我女神不好?小子你活腻歪了吧。
“哪里不好?阿姨人长的漂亮,说话也好听,她人那么温柔,而且对你多好,一见面就给你买了那么多好吃的好玩的…”如果没人阻止我的话,我能继续说三天三夜都不带喘气的那种。
“就是不好。”他忽然说了这么句,我这暴脾气还没使出来,他忽然碰了碰我的眼睛,“你看她的时候眼睛里就没有我了。”
这不是废话吗,我看你爸的时候眼睛里也没法有你啊孩子!还有你拿手碰我眼睛就碰吧,别使那么大的劲儿啊,快戳瞎了你知道吗?
不过经过我最后孜孜不倦的劝导之后,王一宸改变了他的看法。第一次觉得我们俩之间的沟通还是很有效果的。
8.
你觉得自己最傻逼的一次经历是什么?
是什么?当然是被人卖了还给人白养孩子。
我的女神和王哥结束了他们时隔两年之久的爱情长跑,步入了幸福的婚姻殿堂。
我对此只想说,妈卖批。
参加婚礼的那天,我喝了很多,但是神奇的是,我的大脑依旧在有条不紊的继续运转。
肖想了那么长时间的女神啊,就这么嫁给了别人,哎呦我去,真是越想越难过,越想越不是滋味,最后快睡过去的时候,迷糊间听见有人说,“这么大了还哭,羞羞脸。”
清醒过来的时候,我被塞了一嘴的土豆泥,还是那种加了不少番茄酱的那种。
能干出这种奇葩事的不用想也知道是谁。
“我说你个死小子,给我吃这东西干嘛?”
在我床上坐着玩手机的人眼皮也没抬,“我刚买的,趁热吃。”
大兄弟,你这安慰人的方式有点特别啊。
这位是刚从总部调过来的,大名刘越。也不知道是碰巧呢还是缘分呢,我以前在学校里就认得他,还和他借过五十块钱。我们俩在公司重逢时他说的第一句话就是,“你还欠我五十块钱。”吓得我赶紧上手捂住了他的嘴,这要是让公司里的小姐姐们听见了,让她们对我有了什么负面的认知多不好。
但我捂刘越嘴的那个动作好像是给她们留下了更加不可挽回的认知。
我面无表情的‘哦’了一声,把放在我旁边的土豆泥一口接一口的往嘴里塞,吃着吃着我发现,这东西的味道真好。
按理来说,女神嫁给了王哥,王一宸有了妈,我的带孩子任务就此该结束了。
但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我和王一宸之间,还有很多交汇点。
国庆十一小长假,默默吃了几口狗粮后,我来到了市中心的游乐场,穿上了这身羞耻度爆表的兔子装,其实抛去外表的话,我还是很乐意穿上它的,穿上后站在游乐场门口给路过的小屁孩发个气球,不仅暖和还能赚钱,不亏!
但是呢,在目送一个抱着乌龟玩偶的小萝莉蹦蹦跳跳的跑走之后,我看到了王一宸,他穿着一身新衣服,脸上的表情有些落寞的站在我对面,他爹和我女神就在不远处,他们嬉笑着,打闹着,女神一个娇羞倒在了王哥的怀里,接下来,他们做了几个少儿不宜的动作。
我默默的转过身,留下了两行清泪。
待我重新振作起来的时候,王一宸已经到了我面前,他扯了扯衣服后面的兔子尾巴,也不知道是想干嘛。
我把气球递给他,吓得连话也不敢说,这小子贼精,听声辨人可是分分钟的事。
他接过来一个之后还不走,仰着头继续盯着我看,我被他盯的心里发毛,也不管什么狗屁规定了,赶紧又给了他一个气球。可怕的是,他还不走。
我是多么怂的一个人啊,赶紧在心里默默祈祷,小祖宗你可赶紧走吧,一个丑的不能再丑的粉兔子有什么好看的?
☆、第三章 万万没想到臭小子居然是这样的人
9.我也不知道是哪里出了破绽,被这小子给认了出来。值得庆幸的是,他并没有大声的说出什么令我虎躯一震的话来,只是用他故作高深的公鸭嗓对我说,“小王叔叔,你穿这身兔子服真丑。”
哦,嫌丑是吧?
啧,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没了王一宸的捣乱,我站在那儿很快就发完了气球。本来规定是一个小朋友发一个气球,但是由于臭小子站在我旁边不走,手里还好死不死的攥着两个气球,来往的人都不用抬头就能看到那两个迎风飘扬的小猪佩奇气球。
气球发完,我的任务也完成了。待我领了这一天的报酬,发现这小子就跟个跟屁虫一样一直跟在我身后。
“欸,你停一下。”我用手按住这小子的脑袋,“你爸呢?”
“不知道。”他撇了撇嘴,很随意的答了一句。
本着好歹认识,把他一个小屁孩丢在这里也不像话,我把他捡了回去。
你以为这就完了吗?呵呵,我一开始也是这么天真的认为。
因为我住的地方不供暖,嫌冷的话就得自己想办法。想我小王是谁,武能斗流氓追回被他掏走的钱包,文能搞定熊孩子给他辅导数学题,但遇到北方的冷冻天气,我还是怂了。
晚上我插上电褥子的插头,还没等我好好享受一下温暖的被窝,我的床上就出现了一团不断蠕动的不明物体。他大概是把我的床从头到尾都滚了一遍,最后停下来把头探出来看我。
我带着和善的微笑问他,“小子,你这是干嘛?”不管你说什么都不好使,劳资今天就要替这张床讨回一个公道。
他说,“这床好硬。”
啧啧,是谁告诉你单身汉的出租房里的床是软的?
10.又是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
我从快要挤死人的公交车上历经千辛万苦的爬下来,瞅了一眼公交站牌后边的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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