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医院出来后,梁沫的手臂打着厚重的石膏。
庸还是一句话不说,开着车,专心做他的好司机。
“你送我回家。”梁沫坐在副驾对庸说。
庸没有回他,而是心事重重的开着车。
他把车开到了自己家,扶着梁沫下了车,梁沫不肯进去。
“你要不送我回家,我自己打车。”
庸还是没有说话,一个公主抱给他抱回了屋子。
这给梁沫气的,手都被绑成山药了,还乱舞着。
庸把他放到床上,呵斥道:“就这样把你送回家不是磕碜我吗?你说你这样能干嘛,你成天还说我傻,你知道你今天的举动有多二吗?”
梁沫看看自己的手臂,他也不得不承认,今天他确实慌了心智,可这一切归根结底不还因为站在他对面的这个男人。
梁沫置气的把头一撇:“我要吃打卤面。”
庸本来暴躁的脸瞬间舒展开了,他笑着揉揉梁沫的小头发:“这就对了,这几天你就尽情的使唤我吧。”
之后他就麻溜利索地去洗手做饭,那对梁沫是一个有求必应呢。
第二天一早,庸把饭菜做好了就去了警局,他调出监控,并同时在微博上也发布该视频,他把所有和梁沫露脸的镜头都删掉,把自己的形象,和短脖男的形象都公布与众,并写上一段文字:“我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就是这帮人做的。”
陆源看到这个消息赶紧赶到庸的店里,看庸没在又去了他家里。
可让他没想到的是,开门的居然是谭毅昊的助理保镖。
“你怎么会在这?”
梁沫抬抬石膏臂。
“因为庸吗?”
梁沫点点头。
陆源进屋后,盯着屋子里那一张双人床若有所思。
“沫沫,看我今天买的都是你最爱吃的菜。”
庸咧着嘴傻笑着进屋,在看到陆源后又一点点收回。
“小源,你来也不给我打电话。”
陆源推着他:“我们出去说。”
到了楼下,庸说:“有话你就在屋子里说呗,都不是外人。”
陆源从下面抬头看着上面的窗户说:“你们是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没多长时间,你不知道,人家为了我骨折了。”
陆源关切地问:“你没事吧。我最近也挺忙的,都没顾上你。”
庸笑着拍拍陆源的肩:“我没事,你别担心。”
陆源欲言又止:“你们俩,没什么吧?”
“没什么啊,怎么了。”
陆源提醒他:“雅彤姐给我打电话了,说要和你复合,你要不要考虑考虑?”
语后,又加了一句:“毕竟你喜欢的可是女生。”
庸却说:“小源,你一开始喜欢的也是女生。”
陆源用小拳头打了庸的肚子一下:“你真的喜欢上了那个男孩。”
庸思索着:“就那样吧,反正我是挺喜欢看见他的。”
陆源踮起脚,双手拽着庸的耳朵说:“你什么不好学,学这个,我跟你说,这条路没那么容易的,你跟雅彤姐都多长时间了。”
“唉,小源,你先放手,这里面有好多事你不了解。我们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我还是喜欢女生,可以了吧。”
“萧祺庸!”
谭毅昊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他俩面前,寒气逼人的看着陆源说:“萧祺庸,把梁沫怎么了!”
庸一台眼:“管你什么事!”
“他是我助理。”
庸白了他一眼:“你能找到这来,还问我做什么,他人在屋里,你自己上去问他。”
谭毅昊没有和陆源说话,径直上了楼。
陆源从谭毅昊的身上回过神来,继续说:
“庸,其实你这个条件在这个城市已经很不错了,就算不找雅彤姐,你在找给别的女孩成家也好,何必跟一个19岁的小男孩拉扯不清。”
庸听到这个数字后,跟缠了三圈胶带的僵尸似的:“19!你,你刚才说他19。”
“你都和他住到一起了,你都不知道他几岁?”
“他说他跟我同岁,都是26岁,还说生日是1月份的。难怪我觉的他那小模样那么青涩。”
看着发小庸一提及梁沫时那种眷恋的神情,陆源不禁挠挠头。
而后,他急促地说道:“我先走了庸,一会谭毅昊要下来了,我哪天在来看你。”
“慢点,小源,到家给我发个信息。”
“知道了,外面冷,你快回去。”
这句话谭毅昊和梁沫在四楼听的真切,他俩一起站在窗边,看着楼下的两个人,各怀心事。
谭毅昊悲凉地说:“看到没?梁沫,做朋友可以一辈子。”
“恩。谭总,我明天就回公司。”
“好好养伤,是工作重要还是身体重要啊。”
“抱歉,谭总。”
“不是,梁沫,我还从没看见过你被人打成这样。”
梁沫低声说:“当时我分神了。”
“因为萧祺庸。”
梁沫没回答。
谭毅昊点点头:“他也不怕撑着。”
“我先回去了,看到你没事我就放心了。”
看到谭毅昊开车走了,庸才上楼,回到了自己家。
“没事吧。谭毅昊不会扣你工钱吧。”
“恩。”
“你休息,我去做饭。”
到了晚上,庸给了梁沫一件自己的白衬衫当做睡衣。
下半身他就穿着自己的平角小裤头。可庸的衬衫他穿太大,下半身看上去就是什么也没穿一样。
看到梁沫那白细的腿,庸坏笑了一下。
梁沫对着半蹲在地上给他洗脚的庸说:“陆源也没和我们谭总说会话。”
庸拿毛巾给他擦干:“他来看我,和谭毅昊有什么可说的。”
“他们真的不可能了吗?”
“当然,我们小源可不需要那么自以为是的人。”
梁沫看着庸讨厌谭毅昊的样子问:“你是不是喜欢陆源?”
庸差点没呛到:“说什么呢,那我最好的朋友。我要是喜欢他,还怎么会找女朋友!”
“可是你们俩的状态,让谭总心里很不好受。”
庸沉吟地说:“怎么?你的谭总心里不好受,所以你也不开心?”
梁沫看看他一改平时的痞笑风,怼了下他的咯吱窝:“你不怕痒?”
庸捏起他的下巴吻到自己消气。
然后他一句话没说端起洗脚水进了洗手间,梁沫边大口踹着气,边后悔自己来他这。
庸在厕所里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自语道:“小源,我好像有点理解你了,原来是这种感觉啊。”
熄了灯,他把梁沫的石膏手放到侧面,而后覆盖在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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