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啊?”她显然以为他知道。
她的这种认知让葛天籁很生气,非常生气,简直恼怒了,问道:“我怎么就该知道?”
“你都这么大了,我以为你该知道。”她实事求是地说,男性和女性在这方面的克制力本身就不一样,分开的十年他都做了哪些事,她也一无所知,所以按照常理猜测,他这把年纪还处男的几率实在太小。
“我怎么大了啊?”葛天籁越听越郁闷 ,她不会说话,从小就知道她张嘴就能噎死人,没想到隔了这么多年,还以为她稍微有了点儿长进,其实还是老样子,“你嫌我——”接下来的话,葛天籁简直没法说下去,严重违背他目空一切的本性,几乎牙齿咬到了肉才能把话说完:“你嫌弃我年纪大没经验?”
说完了,眼睛放毒一样看着她,心想她要是敢再说一句气死人的话,干脆现在就停车在路边儿把事儿办了。哪知心中正在这样想,耳中却听见她说:“胡说八道什么啊。”
“什么胡说八道?”他不解地问。
“你哪里老了。”她说,声音里满是不以为然。
葛天籁有点儿高兴,知道她说一是一的性格,琢磨了两下后就更高兴,漂亮的眼睛轻轻看了她一下,就听见她接着来了一句:“不过你没经验的话,我就要遭罪了。”
葛天籁的心随之沉了,心想算了,还是不要跟她说话,一会儿到了地方,闷头做事,用自己的嘴巴把她的嘴堵得严严实实的,让她除了哼哼什么都说不出来,这样起码能少生点儿气。
葛晴浑然不觉他在生气,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她少女时期不曾怀过春,多年前跟葛天籁之间若有若无的两小无猜,离爱情的距离起码有十万八千里远,只是这次重逢,她才多少有了些自己是女性,而作为女性的自己,爱慕着葛天籁这个男性的自觉。但是所有的那些,好像都比不上这会儿眼睛盯着他,看着他好看的侧脸,什么都不想,任凭心口有类似羽毛搔动的感觉离爱情更近。所以这就是肾上腺素作用于身体时的感觉,她在心里想,眼睛沿着他的额头,鼻梁,薄唇梭巡,感到心口的搔动蔓延到全身,连自己的指尖都在微微发着痒,想要伸出手去,抚摸他性感的双唇。
“在看什么?”葛天籁终于问道。
“在看你呀。”她答,在座位上稍微动了动,眼睛扫见外面的路标,有些纳闷地问:“带我去哪儿啊?”
“一个好地方。”
葛晴奇怪地看着他,见他一脸神神秘秘的样子,心中纳闷不已。车子开了半个小时之后,拐进了一条街道,葛晴这才认出来地方,毕竟她再宅,对自己念了三年的高中还是认识的。
“嘉南?”她喃喃地,有些不敢相信。
葛天籁笑了下,车子驶过嘉南,已经是晚自习的时间了,校门口空荡荡地,一个学生都没有。葛晴眼睛盯着门口平台上亮闪闪的嘉南中学四个大字,脑海中不知道怎么地,想到了当年在校门口看见他跟孟田宇,王即来,葛天华四个人的那一次初见面来。后来他费了很大的力气,帮自己复习备考,想不到自己考过来了,他却离开了。
一离开,就是十年。
他在这里有一套房子,难道他是想要带自己到那套房子里去吗?
他越是向前开,越是证实了她的猜测。从车子里出来,沿着电梯向上,她看着变动的楼层数字,恍惚间,有种时空倒流的感觉。
十年了,自己竟然又跟他来到了这里。
密码依然是1020,指纹扫描之后,他回过头来看着她。葛晴不开窍的脑子瞬间就开窍了,一下子明白过来他的意思,脸上通红,嘴上说道:“得了吧,当初是不懂事,现在……”
“现在你以为你就懂事了吗。”葛天籁不听她废话,伸出手来,一把将她抱起来,轻飘飘地,搂在了怀里。葛晴感到自己身体和心一起飘在了半空中,这样被一个男人抱在怀里,抱得紧紧地,实在是平生少有的经验,以往她过度实际的人生经验里,类似这样更像是别的女人才会经历的梦幻一样的事情,让她难得地笑了出来,也没有用人教,伸出手来,抱住了葛天籁的脖子。
葛天籁被她搂着,心神一荡,手忍不住在她腰上搔了搔,“抱紧点儿,不然我把你掉下去。”
她听话地抱紧了点儿,两个人进了门,葛天籁回身关上了门。室内有些暗,葛天籁开了灯,葛晴想要挣扎下地,他用力抱紧了不松手,眼睛俯视着她说道:“我抱你上楼。”
“我有点儿沉——”葛晴有些担心他的小体格,不管怎么样,他都算是一个病人——右臂神经受损的病人。从这里到楼上的卧室,距离并不近,她不想勉强他。
“不沉,抱着刚刚好。”他不肯放下,进了屋子之后,说话的声音也变得有些低沉。沿着楼梯向楼上走,一路上他随手开着灯,黑灯瞎火的室内随着两人向前移动,变得明亮起来,有一种茫茫黑夜前路渐次洞明的感觉。
真的要做嗳了吗?葛晴脑子里想着,怎么想怎么觉得不真实,单着太长时间了,她都不知道自己也有这么着的一天。而且,还是跟葛天籁,这不是做梦吧?站在他的卧室里,看着站在面前的他,心想一会儿开始脱衣服,不知道看见他脱得光屁股了会是一种什么感觉?
有感觉还好,如果跟自己看见个茶壶毫无区别,那就糟糕大了,他会不会被自己气到呢?说起来医生这个职业就是这点不好,在没看见男朋友的裸体之前,光着的男性已经看了太多,她越想越是气短,生怕自己一会儿脱光了衣服出个大丑,内心里演了半天的戏,试探着对葛天籁说:“这就脱吗?”
他没吭声,走过来一把将葛晴搂在怀里,开始亲她,一分钟之后,她身上的衣服就剩了文胸,两分钟不到,剥得剩了个底裤。她被亲得昏头昏脑,气喘吁吁之际,整个人被他抱进了浴室,花洒流出水来,她跟个剥了壳的鸡蛋似的,浑身上下一个布头都没有了,站在浴缸里,赤身裸/体。
而他一身的衣服,全都好好地,一件儿都没有脱。
葛晴有些害羞,用手抱着自己的胸部,眼睛盯着他,等着他脱光光。心里突然有些期盼,双腿之间升起来的异样,让她先前担心自己会因为职业病,看男人裸体跟看个茶壶似的担忧瞬间没有了。
看来自己并没有当医生当得忘了自己是个女人。她忍不住对他笑了笑,有些期盼,甚至期盼得有些饥渴,不自觉地舔了舔自己的嘴唇。
葛天籁对她笑了笑,指着浴室的门说道:“你先洗,我出去准备一下。”说完,他人就消失在浴室外面。
葛晴眼睁睁地看着他消失的门外,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自己该生气该吐槽,还是该松口气!准备什么呢?这种事情有什么可准备的啊?先前他说他没有经验,以男性的生理机能来讲,他该不是憋了这么多年,憋得阳wei了吧?水声哗啦啦地流着,她郁闷地把自己洗干净,从架子上抓了条毛巾,围在身上,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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