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洗漱了准备去他们班外面等他下课,我刚出了门,正好看到佟童往宿舍里走。
我俩进了门,我问他:“佟童,昨天哥喝高了,不是高兴嘛,有点乱来,没给你惹麻烦吧?”我知道自己的喝酒容易上脸,还会发疯。这事如果不是亲自求证,我都不知道怎么和他解释。
佟童说,哥想知道你干了什么,就好好回忆起来。
佟童的话说得不清不白,我又问,我没做对不起你的事吧?
佟童说,哥爽着呢,抱着女孩子唱情歌,当我是透明人吧,好歹我也是主角,想和尊尼斗气,也用不着抱着女孩子!
我听出佟童话里的意思,昨晚一定做了不得的事,他才会生气。我抱紧他,求他原谅,说因为高兴才喝多了,要是以后再犯,我任由佟童处置。
佟童大概舍不得和我生气,他抬起我的下巴,眼睛眯着看我。我不敢动,下巴被捏得太紧,疼得我嘶嘶往里吸气。佟童还在气头上,我得让他消消火。
我说,佟童你想打哪儿都行,哥就是没出息,喝酒还卖疯。我两眼一闭,准备接受处罚。
佟童扯我的眼皮,不让我表现出视死如归的样子。
“哥,好好看着我!”
我睁开眼,佟童的脸离我很近。那么好看的脸,生气的样子就更帅。我的下巴还在他手里,都快捏碎了。
“痛……痛……轻。啊,轻点……”我受不了他的手劲,求他要轻点。
“哥哥知道错了吗?”
“知,知道。”我得承认错误,我满口答应以后不会再犯,他才松了手。
我摸着下巴,以为它没了知觉。我看着佟童,小家伙怒气未消。他揽了我的腰,稚气又帅气的脸朝我逼近,我以为他要骂我。谁知他竟含住我耳朵下面的肌肤,用力吮吸。那里皮肤较薄,而且很敏感,我疼得想叫,却不敢叫。如果在那种地方留下明显的痕迹,就算穿高领衫也挡不住,况且我又不喜欢扎围巾。他这样做,明摆了是要我出糗。我拼命挣扎,但佟童早有防备,他把我挤在墙和柜子的转弯处。无论我从哪个方向逃都没有可能。
我不敢高声尖叫,只能捶打他的后背,做无效的抵抗。
结果草莓还是种了,在耳朵下面非常明显。
结果我捂了一周的围巾,连吃饭都没有拿下来。
最可恨的是,我居然又一次被姓霍的嘲笑了!
☆、第二十章 徐新说喜欢我
说起来姓霍的最近没有对我冷眼以对,除了嘲笑还是嘲笑。考完最后一科,我和木头坐在操场跑道的台阶上晒太阳。这里人少,不会有人偷听我们谈话,也可以等佟童和姓霍的考完,大家一起去外面吃午饭,庆祝上学期结束。
我脖子上的草莓印子淡了很多,围巾也被拿下来放在包里。木头实心菩萨,问我,耳朵下面怎么了,看你围了这么长时间围巾,不会是佟童弄伤的吧。
我说,哪能呢,我自个撞着了。
木头说,你骗谁呢,撞也不挑地方,除非你走路不长眼睛,你说实话,是不是佟童弄的。
木头突然变得鬼精,平时不说话,不代表他没思想。他盯着我的草莓印子,看了会就笑了。
“是佟童亲你了吧?”
“没,没那回事!”我捂着脖子解释,要说光亲亲还好。我比佟童大,如果说被年纪小的家伙是因为惩罚而弄上的记号,说出来是要笑死人的。
“你不要解释了,知道那天你醉了,谁背你回来?”
“那还用说,肯定是佟童。”我想除了佟童,木头不太可能,他比我还矮。姓霍的和我死对头,成天想赶我走,一定不是他。其他几个同学,都喝了不少,也不可能。还有女生就更不用说了。那天我也没问,只当是佟童背我回来。
木头笑我喝醉了真是让人大开眼界,他说,我是霍尊尼背回来的。
“什么?怎么是他?”我想我的眼睛都快瞪得掉下来,木头绝对不对骗我。如果是霍尊尼,那么那天记忆中我在他背上驴叫了,也吐口水了,好像也骂他就是帅点的钟馗,撑死了是个帅鬼。想到这儿,我觉得背上毛毛的,像爬满了虫子。
我吞了口水,为什么这几天姓霍的都没跟我翻脸,要是以往他准会在我清醒时,骂我是醉鬼。其实我平常不喝,是因为太高兴才会喝。
木头见我吓得不说话,安慰我:“凯哥,尊尼不会骂你,他说你过关了,可以继续照顾佟童,他对你很放心。“
“过关?什么过关?这小子想干嘛?”
我神经搭不过线,姓霍的和木头联合起来瞒我。我摇着木头的肩膀,要他快点说。木头被我摇得说不出话,我性急了就像只失去理智的兔子,太想咬人。
“凯……凯哥,你别摇了……我……我说。”
木头快被摇晕的时候,我才放了他。我盯着他的眼睛,要他说实话。
“你说,姓霍的到底想对我怎么样?”我最担心姓霍的要我离开佟童,这比让我死还难过。凭着霍家的那点势力,姓霍的要想这么做,也太容易了。
木头按着太阳穴要我安静点,说霍尊尼没有我想像的那么坏。
我说,他不是想我离开佟童么,我说我还就不走了,我赖上小屁孩了,我这辈子下辈子都要照顾他。我说得口沫横飞,我把对霍尊尼的怨气都给了木头。木头脾气好,他等我把唾沫都飞完了,才回答我。
“凯哥,不是那样,是尊尼说你是下面那个,所以他放心了。”
“什么下面那个?”我又搞不懂了,木头笑我连这听不懂。我说,我不是不懂,老子是攻,正经八百的攻。我说,我是温柔攻,你哪点看我像下面那个了。
木头说,反正尊尼说是就是,我听他的。
我说,你又听他的,我告诉你,我是攻,佟童比我小,就得我宠着惯着。
木头看我说得脸都红了,他向来不喜欢和人斗嘴。和我也不例外,等我再次飞了唾沫星子。他说,好了,凯哥我信你。
我说得气喘,我从来没有想过佟童会把我压在身底下。以前我答应他的誓言,都是当成玩笑。和孩子讨论压不压的问题,没必要认真。
后来徐新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问我什么时候回家。我说我要等佟童一起走,他后天还要去看车展。徐新问明天有没有空,想请我去做公益,我说我有小孩子要照顾。徐新没有像以前那样说我被小屁孩拖了后腿,他要我把佟童也带去,反正是公益,大家一起做才有意思。我问在哪儿做,他说明天下午在基明广场医院,是关爱患者活动。
我答应了徐新,问木头去不去,木头说明天他有约了。我没强求他,我说,徐新,你明天等我。
其实徐新让我去的是关爱肿瘤患者活动,由于公益训练营的人手不足,徐新答应了他在肿瘤医院的朋友,我才和佟童参加这次活动。
公益活动在医院的大礼堂举行,前来的患者和志愿者多达三百多人,还有众多记者和医护人员。我和佟童都是第一次参加大型公益活动,徐新比我们有经验,在他短暂的指导下,很快我们就进入了状态。胸口和手臂上都贴了活动标签,佟童很兴奋,他是个热心的小孩,我喜欢看他认真做事的样子。我的眼睛离不开他洋溢着纯真笑容的脸,很多人都喜欢围着他转,就连扛摄像机的大哥也拍了他好几次镜头,再者就是家长陪同的小患者,特别缠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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