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文继续虚心求教:据说他现在不杀人了?是吗?
对方嫌他愚笨:刚才不是说了?要讲证据,没证据就是没杀,要按逻辑来,懂吗?
……并不想懂。
后来,余知乐果然回到聚会现场。
步欢盯着他,看到他和应文有聊过天,但并没有聊太久,之后,直到聚会结束,他也没有再接触应文。
聚会结束后,程锦他们回酒店。
路上,程锦试着联系了一下应文,没联系上,或许是在忙。
回到酒店,小安第一个问:“好玩吗?”
“不好玩,日常聚会。”游铎说。
叶莱问:“发现了其他可疑的人吗?”
“没有。”程锦道,“怎么了?你们查过余知乐后,觉得他很正常?”
“正不正常不知道。”叶莱叹气,“就觉得他有点可怜,从小父母就不管他,其他亲戚更不用说了,都对他很苛刻。”
小安递上余知乐家庭情况的资料。
程锦翻了翻,倒也没有什么很复杂的情况。
晚上临睡前,程锦又联系了一下应文,还是没联上。
“不会有事吧?”
杨思觅想,他最好是有事,如果是故意不接电话,或逃跑了,哼。
“担心他死了?”杨思觅问。
“……是我叫来帮忙的,出事了我要负责任。”
杨思觅同意,“嗯,他死了你要写很厚的报告。”
“……”程锦哭笑不得,这是报告的问题吗?
杨思觅道:“可能他正在别人床上。”
“……”也是,说不定不接电话是因为不想被打扰。
杨思觅道:“你不想睡,那我们就再忙会儿。”
程锦立刻道:“睡觉。”
第二天,还是联系不上应文。追踪手机,也没信号。
程锦只能联系陆昂,和他说了这个情况。
陆昂有点懵,“人丢了?”不就支援一下吗,怎么就丢人了。这要真出事,不好向人家部门交待啊。
“联络不上。他身上有什么定位设备吗?”
陆昂赶紧道:“我去问问。”
一问,有是有,但已经失效了,估计是被毁了。应文的同事倒不紧张,他觉得应文一定没事,还友好地问陆昂需不需要增援。
陆昂可不敢要。急冲冲地去回复了程锦,并问他:“你觉得这是个什么情况?不会真出事了吧?”
“不知道。希望他只是被困住了。”程锦道,“我会和这里的警方合作,尽快找到他。”
“嗯,你们小心。”
特案组一伙人赶去了公安局。
很快,公安局派出了几组人去盯着余知乐——程锦要求的。
应文把余知乐视为目标,他的失踪很可能跟余知乐有关。
但目前,还不能把余知乐带回来问话,一来还无法确定应文的失踪是否和他有关,二来怕打草惊蛇。所以还是先让人跟着他,一但发现什么不对劲,立刻把他带回公安局。
小安和游铎一直在查监控,最后查到,应文在聚会结束后去了伍安宁的酒吧,然后就没有再出来了。
伍安宁被带到了公安局。
程锦和杨思觅去见他。程锦道:“这么快又见面了。”
伍安宁没反应过来,“你也被他们叫过来了?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程锦点头,“应文失踪了。”
“啊?昨晚他还来过酒吧,好像四点多才走。”伍安宁看了下手机上的时间,下午两点23分,“现在估计正在家里睡觉吧。”反正他是经常日夜颠倒的。
“……”程锦觉得有道理,但是这解释不了应文的手机没有信号,定位设备也失效了。
“应文是怎么离开的,走路还是坐车?”
“不知道,我问一下我店里的人?看谁看到了没。”
“嗯,一会再问。昨晚余知乐去你那了吗?”
“没有,他从不去我店里。”
“从不?”
“呃,也不是,大概去过几回吧,纯喝酒。”
程锦点头,“那你打电话问下你店里的人,昨晚有没有谁知道应文是什么时候离开的,是一个人走的,还是和谁一起走的,是走路还是坐车,如果是坐车的话,有没有看到是什么车,以及有没有看清车牌号码……”
伍安宁边听边点头,“好好。”然后他反应过来了,“你说你在政府工作,就是这公安局?”感觉被骗了。
“不在这,我在公安部。”
好像有点厉害……伍安宁看向杨思觅,“那你呢?”
杨思觅道:“公安部的心理顾问。”
“哦。”伍安宁信了,他默默地打电话给他的员工们,一个一个打,陆陆续续地收集到了信息:应文应该是4点半走的,上了一辆黑色的车,车牌没人看到。
小安那边查了下酒吧附近的监控,黑色的车被拍摄下来了,但是晚上太黑,没拍到车牌。
“应文是什么人?”伍安宁问。怎么连公安部的人都这么关心他。
程锦摇头,“不好意思,不方便告诉你。”
“了解了解,要保密是吧。”伍安宁挺理解,“你们真的是过来玩的,还是一开始就是有工作职责在的?”
程锦迟疑,杨思觅不耐烦地道:“很重要?当然是过来玩的,谁知道玩也玩不安生。”
伍安宁叹气,很同情他们。
杨思觅又问:“余知乐这人到底怎样?你和他熟,比我们了解他。”
“你们真的认为他和应文的失踪有关?”
杨思觅肯定地道:“从我们目前掌握的信息来看,对,我们认为有关。”
——实际上,这还无法确定。
伍安宁一听,余知乐真“犯事”了,便认真思索起来,然后他道:“我还是不信他会对应文做什么。但他有个堂弟,这人有点危险,我见过他几次,他和余知乐长得很像,你们要找的人不会其实是他吧?”
堂弟?程锦迅速回忆余知乐的家庭资料。嗯,余知乐有个堂弟叫余有年,比他小两岁,和他关系不错——这在他们那个一点也不和睦的家庭中,是比较罕见的。
至于这人是否危险,程锦并不知道。“你为什么说他危险?”
伍安宁道:“他坐过牢——他自己说的,他以此为荣,觉得自己很有能耐。”
余有年年轻时犯过错,被判了三年。
对有些人来说,监狱是最好的培训机构,进去时,还是个新鲜的犯错者,出来时,已经集百家所长,成功升级为十足的坏蛋了。
伍安宁觉得余有年就是这样一个人。
他们这里边聊,其他人在外面边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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