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大家都是这么熬过来的,凭什么到了她这,就不劳而获了呢?
可想而知,浣芝在慈心殿的日子,也不好过,虽然她有太后撑腰,可毕竟是新晋女官,新人嘛,到哪儿都一样,苦活累活都是新人的,浣芝也一样,甚至比之更甚。
浣芝这会儿才明白,什么叫真正的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司徒骏每天都会进宫陪伴太后,简直风雨无阻,可他除了陪太后,并没有做什么多余的事情,只是偶尔遇上司徒域,好像没以前那么兄友弟恭了,总是匆匆打完招呼,便离开了。
司徒骏的日子是周而复始,但司徒元静可不是,这次回国,她表面上是谈生意,事实上却通过那些生意人,私下里开始结交京城权贵,她也确实有些本事,这些年虽然人不在国内,可一声召唤,还是有不少人响应这位曾经的长公主的号召,这其中最让人无法相信的,大概就是陈家了吧,毕竟当年司徒元静对陈家的偏见,那也是有目共睹的。
谁都知道,长公主这辈子最恨的那个人,就是司徒域家已故的大小姐,陈昭!
可偏偏这样的事情就是发生了,陈松父子对司徒元静那可是马首是瞻的。
年关将至,司徒域肩上的担子明显加重了,而自从那日在慈心殿发生的事情之后,司徒元良好像真的打算直接退居二线了,以前一些与国家领导人会面的事情,还是会由司徒元良来接待处理的,可现在他已经一点点的全推给了司徒域。
虽然皇室历朝以来,都是在上一任国王逝世之后,再由皇子或者皇女继承皇位,但是司徒元良似乎是想在自己活着的时候就退位让贤。
不过这也只是大家的猜测,毕竟这种事以前并没有发生过,媒体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乱写。
毕竟这种事情,一个不好,别说是坐牢,很可能连小命都不保。
氺司徒元静今日请客吃了日本料理,今天牵线的人是陈松,而跟着陈松一起来的,则是现任庆王妃柳颜。
两人在日料店吃了两个小时的饭,离开的时候,柳颜的脸色很不好看,眼中分明带着十足的怨气,嘴唇都让她自己晈出了无数的牙印。
陈松粗来送的人,亲眼看着人上了带有庆王标志的黑色轿车,等车子离开了,司徒元静才从里面出来。
陈松问道:“你确定庆王会因为这个女人的几句话,就跟我们联手吗?”
司徒元静冷笑了笑道:“庆王这个人,当年我父王让元良继承王位,他就已经满是怨气,现在眼看着司徒域就要接替王位,他哪里还能坐得住,更何况……他现在已经有了子嗣,就更加不会轻言放弃了。”
陈松蹙眉,低着头没说话。
司徒元静看了她一眼,道:“有什么话就直说。”
陈松抿了抿唇道:“庆王当年没能从司徒元良手里得到王位,如今司徒域比司徒元良只会更难对付,怕只怕到时候庆王非但没能帮到我们,反而自己先折了进去。”
司徒元静轻笑一声道:“庆王这颗棋子,从一开始就是打算被遗弃的,既然是弃子,又何必担心他会不会折?”
陈松看了一眼司徒元静,所谓最毒不过妇人心,说的就是这种人了,陈松甚至觉得,庆王落在司徒域手里,或许反而比落在司徒元静手里还好些,至少司徒域不会想要了他的命。
*
庆王最近是人逢喜事精神爽,等了这么多年,今天终于老树开花,柳颜怀孕了,庆王开始都不敢说,生怕出什么意外,到时候又被人嘲笑,如今头三个月已经过去了,柳颜也渐渐有些显怀了,去医院做了B超,医生告诉他这胎还是个儿子。
庆王听了,就连半夜做梦也在笑,之前因为柳家没落而对柳颜冷落了不少,现在则是把柳颜当宝贝疙瘩一样疼着就怕人磕了碰了,恨不得二十四小时跟着柳颜身边才好。
今天柳颜说有姐妹约她出逛街,因为是和姐妹们一起,而且都是买一些女性用品,庆王要年轻点还好,这个年纪陪柳颜他们去逛街,柳颜他们不介意,庆王自己也不愿意。
所以今天就没跟着了,只是眼看着柳颜出去都三四个钟头了,庆王在家就坐不住了,嘴里叨叨个没完:怎么还不回来?怎么还没回来?回头累着我儿子怎么办?
后来实在坐不住了,就该给柳颜打电话,终于在打第十通电哈的时候,柳颜到家了。
一看见人影进门,难为庆王都六十的人了,一路小跑着来到柳颜身边,忙不迭问道:“我都小祖宗,你喜欢什么衣服收拾,下次直接打电话让他们店员刚给你把货搬回来,让你慢慢挑行吗?你就别挺着个大肚子到处跑了,万一要是出了什么意外可如何是好啊!”
要换成平时庆王这么说,早就要撒娇了,可今日,她并没有,而是一下子扑进了庆王的怀中,柔柔叫了一声:“王爷……”
庆王听她声音不对劲,把人从怀里推出来一看,果然眼睛都是红的,连忙问道:“怎么了这是?谁惹我们小乖乖不高兴了?告诉我,我帮你出气!”
柳颜低着头说了一句:“没什么……”
可那副样子,哪里像是没什么,庆王虎着脸就道:“到底怎么回事?快谁清楚,你这可是要急死我啊。”
柳颜蹙眉道:“其实就是……我今天去和朋友逛街,听到了一些不好的事情,我听着,就觉得特别委屈,不是为我自己,是为王爷委屈,后来实在听下去,我就早早回来了。”
“为我委屈?”庆王拉着人到一边坐下,问道,“你好好说说,怎么就替我委屈了?”
柳颜看着庆王道:“那……王爷,我说了您可别动气,气坏了身子我可要心疼的。”
庆王听了,哈哈笑了笑道:“不气不气,我这身子骨如何,别人不知道,王妃你还不清楚吗?”
柳颜听着庆王不显山不露水的荤话,媚眼如丝瞪了他一眼,嗔怪道:“人家是真的担心你,早知道您这样,我就不该为您操碎了心了。”
好好好,我不说了不说了,”庆王拉着柳颜的手凑到唇边亲了亲,“我的小颜儿,到底什么事啊?快说吧,说来我听听。”
柳颜似乎犹豫了一下,微微一叹,最终还是决定说出来。
“今天逛街的时候,我那些朋友忽然就问我,说王上是不是打算年后退位让贤了,说最近电视上经常看见太子殿下与各国领导、首脑接待碰面的新闻,这些以前不都是王上在处理吗?怎么最近就全换太子了呢?”
果然,柳颜说起这些,庆王的脸色刷的一下沉了下来。
握着柳颜的手一动,轻哼一声道:“哼!怎么可能,历朝历代哪个不是坐王位坐到死?司徒元良怎么可能舍得这么早退下来。”
“那么不少说啊,”柳颜看着庆王的脸色,添油加醋道,“或许是王国故意这么做,就是先给王爷您一个措手不及呢?您想啊,以前您是没有子嗣,元庆郡主又早早嫁为人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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