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来没有在我面前这样过,我已经看惯了她对我耀武扬威、专横跋扈的样子,今天的她令我震惊。
我俯下身,将伞撑在她的头上,“小雪,起来吧!”
萧小雪抬起泪眼望着我,眼神是从未有过的真诚,“姐,对不起!”
看着她雨泪滂沱的脸,我的心一酸,搂住她的肩膀,“没事了,小雪。”
萧小雪一下扑入我的怀里,那一瞬,我感觉自己收获了走失二十几年的姐妹情深。
我让她上了车,用毛巾给她擦身上脸上的雨水,她全身的衣服已湿透,我车上又没有备用的衣服给她换上,于是对她说:“回学校还是回家?我送你。”
“回家,姐。”有个妹妹在自己身边甜甜地叫声姐,这感觉不知有多好。
来到槐花小区,我将车停在楼下,把伞递给她,“上去吧。”
萧小雪接过伞,咬了咬嘴唇,“姐,你也一起吧,妈已经做好了饭。”
“不了,改天。”我摇摇头,按下车门锁。
我需要一个适应的时间,不然我会以为这是在做梦。
萧小雪下车后,从前面绕过来,举着伞站在我的车门外,等我下车。
我叹了口气,推开车门,萧小雪立即把雨伞举到我的头上,生怕我淋到一点雨,一股暖意在心底升腾。
“姐,回家坐一会,好不好?”萧小雪用期待的目光看着我。
犹豫没有抵过她的热情,我随着她走进了那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地方。
杨女士见到我也格外高兴,脸上简直笑开了花,仿佛我是她一直供奉的菩萨一般。
对于她这个态度,我实在是受宠若惊,记忆里从未有过的母爱,在今天意外来临。
我用手掐了掐自己的胳膊,很疼,没错,的确是现实,不是做梦。
“妈,您到底有什么事?”我禁不住问。
杨女士把事先炒好的菜一一摆在了餐桌上,“你这话说的,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一家人了,妈都一把年纪了,能有什么事?留你在家吃顿饭,其他的啥事没有。”
萧小雪也殷勤地为我拉开了椅子,“是啊,姐,以后我们一家人相亲相爱,永远都这么融洽。”
实在盛情难却,于是我走到别的房间给阮慕笙打了电话,让他别等我吃晚饭。
他听了之后稍稍停顿一下,说:“晚上我要你,千万不能让自己受伤。”
我脸红心跳加差点笑喷,“放心吧,保证完好无损。”
晚饭的氛围的确十分融洽,杨女士不断地给我夹菜,还问我工作是否辛苦,是否顺利,有没有欺负我。
恍然之间,我竟有种想让时间定格的愿望,永远停留在这一刻,不再向前走。
吃完饭后,我问:“妈,小雪,你们找我真的没事吗?”
杨女士摆摆手,“小爱,这话你到底要问多少次?你能回来妈就高兴,以后常来,想吃什么提前说。”
闲聊中,我得知萧小雪正在参加几家招聘公司的面试,但估计希望都不大。
我安慰她说不要气馁,机会还有很多,有些人第一个工作就是一个跳板,等积累了工作经验再换也是可以的。
萧小雪连连点头,称我的对,她听我的,还让我以后多给她讲讲工作上的事,她提前了解一些信息,免得工作以后出错。
我见她态度很虚心,一改从前高不成低不就的浮躁作风,觉得她真的是成长了。
杨女士拾掇完餐桌也走过来,有一搭无一搭地加入我们的话题,“其实小雪现在最紧急的事是找个实习单位,小爱,你客户多,人脉广,如果有合适的,给介绍一下吧。”
卷一 第175章 风华绝代
杨女士这高帽给我戴的,我就是个从事保险销售不到一年的普通销售顾问,哪会有那个通天的本事,能把自己的妹妹介绍到客户的单位去实习?
不过杨女士这么说了,我也只有答应下来,心里把所有的客户都过了一遍,看有没有能为她引荐的。
这时,坐在旁边的萧小雪忽然亲切地拉起我的姐,“对了,姐,姐夫的公司招不招实习生?”
这声“姐夫”好突兀,原来她是这么称呼丁锐的,现在这个称谓还在,但显然指的是阮慕笙。
“我们现在只是在恋爱,你还不能这么称呼他。”
而萧小雪却不以为然,“那还不是早晚的事,姐你真有魅力,优秀的男人都喜欢你。”
虽然她的恭维非常过分,但我还是很受用,因为那不是别人,是阮慕笙。
无论他是怎样的男人,我最大的愿望就是希望他喜欢我。
从槐花小区出来后,我沿着熟悉的路线驾驶着沃尔沃前行。
雨还在下,但我却感觉不到一点阴冷和潮湿,我的心是热的,暖的。
那个在暴雨之夜迷茫伤痛的我,已经永远属于过去,我现在是同时拥有爱情和亲情的幸运儿。
阮慕笙说到做到,果真在等我。
我洗过澡后来到卧室,他的人已经半卧在床上,显然是万事俱备,只欠我这阵东风了。
我刚准备甩下拖鞋上床,躺在他的身边,不料他长臂一伸,直接将我揽入怀中,我的整个人都压在了他的身上。
我匍匐在他的胸口,他半开半合的睡衣领口,形成了一道诱惑的风景,让我看一眼都忍不住咽口水。
他将我的头按下,我的唇沿着他性感的锁骨不断地游移,轻啄他的皮肤。他的手不时地给我指引,把我引向他想让我亲吻的地方。
他的身材实在太迷人,只是片刻的功夫,我全身的细胞都泛滥起来,用力拨开他的双手,不由分说吻住他的唇。
他长指扣紧我的后颈,光滑灵巧的舌与我的交缠在一起,辗转反复,孜孜不倦。
自从和阮慕笙恋爱以来,我们不知吻过多少次,或温柔缠绵,或深情缱绻,但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激烈。
我们都像要将彼此吞掉,不遗余力地吮吸着对方,仅仅是他的吻,就可以让我如此这般意乱情迷。
他忽然离开了我的嘴唇,双手托起我的身体,我坐在他的身上,感受到了他的灼热,很快我便溃不成军。
他抱着软成一团泥的我去清洗了一番,又将我抱回到床上,轻轻放在一侧,然后他在另一侧躺了下来。
我忽然觉得他离我有点远,可能是由于刚才太近,这种落差让我产生了一种莫名其妙的不安全感。
据说男人在事后还忙不迭地抱着自己的才是心里真正爱着的,而那些自顾自睡去或者懒得再碰一下的,多半是拿自己当发泄工具。
想到这里,我禁不住侧目去看阮慕笙。
他的表情很安静,双目微微闭着,不像是困倦了想睡,倒像是专注地在想什么事。
我往他身边蹭了蹭,试探着用指尖触摸他的手臂,他脸上的表情并没有因此而有分毫变化,只是伸出胳膊环住了我。
我移动着身体,将头枕在他的肩上,我想离他近一些,想听他的呼吸,想提醒他我的存在,想钻进他的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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