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认识你们老板,是不是弄错了?”我十分意外。
前台小姐微笑着说:“阮总说这样交代的。”
“阮总?”我惊得连嘴巴都没合上,“阮慕笙是你们这家酒吧的老板?”
“是的。”
前台小姐耐心地回答着我这个白痴问题,我想她心里一定认为我是个神经病。
怪不得,他会经常出现在这里,原来这间酒吧是他的,终于弄明白了一个问题,我们第一次相遇的那个晚上,他的衬衫分明被我撕得粉碎,而他次日早晨身上穿的却是崭新的一件。
我就纳闷了,一个晚上,他是怎么变出一件新衬衫来的呢?但由于那问题太尴尬,我当然不好意思再提。
懂了,原来那是他的房间,他昨天那么晚去酒吧,应该是打算睡在这里的,不想半路杀出了我这个不速之客。
而我一又副拒他千里之外的圣女嘴脸,他当然不会强迫我,更不屑于乘人之危,于是只好把地盘让给了我。
还有,我分明记得昨晚调酒师说那酒是老板亲自调制的,原来陌路罂粟出自他的手,他的酒那么烈,我逢喝必醉。
卷一 第28章 冷战僵持
正当我准备离开时,前台小姐又叫住我,“萧小姐,阮总安排了人送您,司机在那边等您呢。”
顺着她的手指方向,我看见左侧等待区有一个身着酒吧职业装的人礼貌地冲我点了一下头。
我忙走过去,对那个人说:“不用麻烦了,我自己打车。”
那人面露难色,“请萧小姐体谅一下我,阮总交代的工作如果完不成,我会受到批评的。”
既然如此,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了。
在车上,我回想着从昨晚到现在,与阮慕笙的再次相遇,以及他对我各种贴心的照顾,感觉有点像梦游一样。
我看着前面开车的司机,心里也揣摩着,他大概也是不愿意亲自见我了,还因为上次的事对我耿耿于怀吧。
不过也不一定,作为宏笙集团的总裁,他的时间应该被安排得很紧,怎么会有那么多闲功夫来陪我这个连老公都不待见的怨妇呢?
唉,还想这个做什么,他能这样对我,也算是仁至义尽了,而且,魅影既然是他的产业,我不会再去,我们此生都不会再有交集。
上了君越,我想起了宋雅晴,昨晚那个吴非不知是否安全地送回了家,还是做了别的什么,急忙拨打了她的电话。
“嗯……小爱啊,你醒了?”宋雅晴迷迷糊糊地接了电话,显然是被我从睡梦中叫醒的。
“你在哪?雅晴。”
“被窝里。”
“我知道,我问你在谁的被窝里?”我搞不清楚状况,声音有些大。
宋雅晴估计这下彻底被我叫醒,“当然是我自己的被窝了,不信我给你拍张照片。”
说着微信里“叮叮咚咚”响起来,是她躺在床上的照片,而且我确认背景是她自己的家里,终于放下心来。
“好了好了,不用拍了,我只是担心那个吴非欺负你。”我制止了她病毒一样泛滥的照片信息。
“他看起来不像个坏人,把我送到家,直接走了,好像根本没进门。对了,我可能还吐在他的车里了。”宋雅晴打着哈欠说,“没想到那个陌路罂粟这么厉害,昨晚有点丢范儿。”
“没失身就是万幸,其他的也顾不上了。”好没志气的一句话从我的嘴里溜出来,不过却是我的真实所感,庆幸雅晴没有重蹈我的覆辙。
“对了,小爱,你昨晚是怎么回家的,阮慕笙送你的吗?”
“嗯。”我避重就轻,附和道。
“在碧袖见面时我刚回国还不了解,上周在一次交流会上看见他了,他是鼎鼎大名的宏笙集团总裁耶,你怎么认识他的?”
咳咳……真是个高难的问题。
“上次陪丁锐参加交流酒会见过一面。”幸亏上次酒会前没对雅晴唠叨,否则她要是记住那个日期在后面,非穿帮不可。
“对了,渣男回家没有?”雅晴的注意力转到了丁锐身上,这才是我们昨晚谈论的主要话题。
我当然不能说我刚到停车场内还没回家,否则对昨晚睡哪的问题没法解释,只得说还没有,而事实上,我的推断也至少有百分之九十九正确的可能性。
对于他来说,他的心里恐怕只有公司和宁欣怡那里,而我是一个完全游离于边缘之外的一个存在。
话筒里宋雅晴依然义愤填膺,“小爱,千万不能心软,公司至少有一大半资产是你的,你这四年的青春不能白白浪费,那个渣男应该买单。”
回到了东方花园,看着空荡的房子,一种深深的悲哀从心头涌起,我真的要和丁锐分道扬镳了吗?
这不到两个月,原来好好的一个家,突然分崩离析了,简直像做梦一样。或许,从来都只是我的一厢情愿吧。
丁锐现在对我的冷战,也说明我们的关系已经恶化到一定程度,只是我整天二百五似的,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而已。
而他和宁欣怡在一起的场景,温馨至极,那才像个家的样子。这段时间,我的确没有给予丁锐什么温存,可那也是他背叛伤害在先啊!
我想不通的是,我的错究竟在哪里?可是,有些事,不是容你想通了才会发生。
其实,我心里还是没有想好,关于离婚和财产分割的事,虽然他伤我太深,但最终还是没有下定决心。
晚上,我没有什么胃口,很晚了也懒得动弹。但为了身体,还是为自己煮了一点粥,一勺一勺慢慢喝着。
突然门锁转动,丁锐披星戴月地回来了,这是自从那天早晨因为他与宁欣怡继续来往大吵之后,他再一次踏进这扇门。
他当然还不知道我昨晚偷偷跑去宁欣怡家里,并得知宁欣怡已经怀孕的事,我坐在餐桌前不紧不慢地喝着粥,没有抬头。
他也没和我说话,进了卧室换掉衣服,然后坐在了沙发上,点起了一支玉溪。
偌大的房子,安静得很,我在餐厅里心不在焉地喝粥,他在客厅里默默地吞云吐雾。或许我们都在猜测着对方在想什么,却谁都不愿意首先开口。
我们就这样僵持着,相互视对方为空气,然而心里却不知有多堵得慌。
气氛很压抑,空气几乎凝固,这就是我和丁锐的日子,真实而残酷地摆在我的眼前,不可回避。
我喝完了,起身将碗放进洗碗槽,心神不定,手一滑,碗掉在不锈钢槽面上,顿时摔成两半。
我的心就此一紧,呆呆地看着两片碎瓷,竟不知该如何是好。
如果是往常,丁锐听见这样尖锐的声音,一定立即跑过来,查看我的安危。
但这次,我没听到身后有任何的响动,大概他还在淡定地吸着烟吧。
我为自己心里对他还存有这样的希冀而感到悲哀,那一刻,我终于明白:变了心的男人,是不可能回心转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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