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道德的至高点,朗诵完了我的意见。我不知道他对此会有什么想法,之前我也无数次猜想过他的反应。
可是,所谓人心隔肚皮,即使是四年的夫妻,在这个时候,我也摸不透他的心。
他沉默了片刻,表情还算淡定,“小爱,你觉得这样公平吗?”
从他冷漠的眼神里,我感到了他隐隐的愤怒,他一定觉得公司一向是他来经营的,拱手让给我,他不甘心。
“公平?”我冷笑一声,“我整天像个老妈子一样伺候你,衣食住行,样样无微不至,而你却把别的女人肚子搞大,还偏偏是我最好的朋友,你觉得这公平吗?丁锐,你有没有想过,你这样做,让我情何以堪呢?”
丁锐眉头紧锁,烦躁的情绪涌上面部,声音不觉抬高,“对,这件事是我不对,但是我已经向你解释过了,又赔罪又下跪,可是你仍旧对我不依不饶,杀人不过头点地,你还想要我怎么样?”
我的火气也被勾了上来,腾地站起来,“如果照你这么说,杀了人不需要偿命,道了歉就万事大吉了?”
丁锐像躲避瘟疫一样向旁边挪了一下身子,瞥了我一眼,“萧小爱,咱们都是成年人了,别玩小孩子的游戏行吗?”
我气得眼睛直发辣,手里胡乱一划,茶几上的东西全部掀落在地,“小孩子?干嘛不说得直白点,你特么就是拿我当傻子耍,对,宁欣怡是成年人,你大半夜的和她玩成年人的游戏,很刺激是吧?丁锐,你不觉得这样又龌龊又恶心吗?”
丁锐来到我的面前,低声吼道:“今天实话就告诉你,宁欣怡虽然没有你漂亮,但比你温柔可爱不知多少倍,我不是没给过你机会,是你非要把我往外推的。
别以为自己有多委屈,花心只是男人的通病,哪个男人外面没有几个红颜知己?值得这样大惊小怪吗?
我整天为公司的事忙得不可开交,精神压力有多大你体谅过我吗?你不让我碰,那好啊,凭我现在的条件,等着排队的都数不过来呢,而且个个都比你功夫好……”
“啪!”我怒不可遏,一巴掌抽在他的脸上,心脏在剧烈地颤抖着,不可置信地盯着这个无耻之极的男人。
我竟然不知道,一直守在自己身边的男人原来这样卑鄙下流,是我当初瞎了眼,还是人太善变?
丁锐摸了摸被我打过的那边脸,额头上的青筋凸出,眼睛里露出一种从未有过的凶光,“萧小爱,看来是我把你惯坏了。”
说着,他双手抓住我的胳膊,狠狠地向前拖,我用力挣扎着,“混蛋,放开我!”
我们扭打着,毕竟男女有别,终于我用光了所有的力气,任凭他将我拖到主卧室的床上,也就是那张他和宁欣怡欢爱过的肮脏之地。
他像穷凶极恶的狼一样,“刷刷”两下将我身上的衣服撕得粉碎,身体重重地压上了我。
“救命啊!”我拼命地叫喊,四肢在不断地撕打。
“这是在我自己的家里,你喊破了喉咙也不会有人来的。”此时的丁锐已经变成一个没有人性的流氓,一只手控制着我,腾出另一只手去脱自己的衣服。
“我要告你强奸!”我企图用脚踢开他,不料却被他的腿死死钳制住,动弹不得。
“别忘了,我们现在还是夫妻,我只是教教你怎么伺候自己的老公。”他将自己的裤子甩在了地板上,用恨极了的语气对我说。
“你个王八蛋!不得好死……”未尽的怒语被他的嘴强制堵上,我紧咬住自己的嘴唇,很快咸腥的滋味流入了我的口中。
丁锐见状放弃了这个动作,不过他的膝盖一用力,轻而易举地分开了我的双腿,情急之下,我张开嘴对准他的上臂狠狠咬了下去。
只听“啊”地一声哀号,丁锐捂着伤口从我的身上滚落,我趁机跑出卧室,钻进厨房,反手把门锁住。
丁锐追过来,气急败坏地砸门,“萧小爱,你属狗的?快给我出来!”
我气喘吁吁地倚着门板,把手里的斩骨刀在理石台面上敲得山响,歇斯底里地冲着门外喊:“丁锐,你如果乱来我就砍断自己的动脉,反正我特么早就活够了,有你给我垫背也够本了,看你怎么对警察怎么解释?”
胆小怕事的丁锐果然吃这一套,而且他是了解我的脾气的,一旦执拗起来,九头牛都拉不回来,他一定是觉得,犯不上跟我较这个劲。
以他现在成功男人自居的嘴脸,一定还没活够,就凭还有那么多功夫好的女人排队等着他这一点,他也绝对不会和我一般见识的。
丁锐用手扣了两下门板,“你可别想不开啊,刚才的事过去了,我保证不会再碰你,我不想因为这件事节外生枝。”他的声音恢复如常,只是稍稍有些紧张。
看!我就说嘛,他一定会以大局为重,理性得很。
我停了一会儿,侧耳细听外面,他在地板上不断地走动,不知道在做什么。
我小心地把厨房的门打开一条缝,没看见他的人,我手里还提着斩骨刀,壮着胆子走了出来。
丁锐穿戴整齐从卧室里走了出来,我警觉地问:“你想做什么?”
他把胳膊一抬,愤愤地说:“我差点被你打残了,现在去医院,协议的事我们改天再谈。”
还不是活该,当他把我按在床上的时候,简直就是个魔鬼,如果不是杀人抵命,我真想宰了他,虽然我没有那样的身手,但至少有那样的想法。
卷一 第31章 怒毁婚照
我来到窗前,看见丁锐的英菲尼迪闪着尾灯拐出了楼角。在那一刻,我感觉到这世界突然变了颜色。
我惊讶于和自己生活了四年的男人,居然这么无耻且无赖,一边谈着离婚协议,一边强迫与我发生关系,他倒懂得利用规则。
雅晴真是一点都没有说错,渣男一个。
是我眼瞎,一直没发现他有这方面的潜质?还是我做女人太失败,连自己的老公都留不住,好好一段婚姻,都这样土崩瓦解了。
也或许是我真的不懂得经营,在丁锐眼中,我比宁欣怡差很多,究竟差在哪?难道我一片真心地对他,有错吗?
聪明的人该怎么做?难道发现了自己的老公出轨之后,还要若无其事地贴上去吗?美其名曰去挽回一个家庭,实际上就是牺牲自己的自尊去乞讨他的欢心。
这是平等的夫妻吗?这样可怜又可悲的事,我萧小爱,永远都做不来。我宁愿孤独终老,也不会去乞求一段不平等的感情。
天上的新月已经不知不觉变换了位置,在夜空中发出惨白的光。
我站累了,倒在床上,刚刚迷迷糊糊睡着,手机却像午夜凶铃一般响起来,吓得我心砰砰直跳。
黑暗中按了接听键,话筒里传来类似女鬼似的怒吼,“萧小爱,你丧心病狂了?干嘛把丁锐伤成这样?要不是看在我们曾经朋友一场的份上,我非得报警把你抓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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