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爱逢笙_郁流苏【完结】(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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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天是你生日吗?”我又问。

  他的表情明显一僵,“不是。”

  我觉得自己可能说错话了,于是及时闭了嘴,余光扫了一眼放在餐桌另一侧的草莓蛋糕。

  房间里静得很,只能听见我喝粥发出的声音,好尴尬。

  我又想到了一个问题,“昨晚你是恰巧路过我家吗?”

  他的眼神秒变凌厉,仿佛在说:你问得太多了。

  不会吧,这都不能问?还让不让聊天了,算了,什么都不说了,低头专心喝粥。

  可是就这点愿望也没能痛快地实现,阮慕笙开始对我进行提问了,而且语气冰冷。

  “你的母亲和妹妹为什么打你?”

  我刚刚放到嘴里的一口粥差点喷出来,“你怎么知道的?”

  他抿了抿嘴唇,对我的大惊小怪显然不屑一顾,“你神志不清的时候,喜欢抖落秘密又不是第一次了。”

  我不禁倒吸一口凉气,昨晚我都说了什么?不会把和乔北开房的事也说了吧?我稳了稳心神,既然他现在问我,就证明我没说过。

  昨晚也没喝酒啊,怎么什么都记不清了呢?难道他本身就是一株罂粟,我一遇到他就晕菜?

  “因为……一些误会,我没说清楚,所以……”我结结巴巴,说的尽是废话。

  “所以你被赶出来了?”他一定是嫌我费劲,替我说了。

  “嗯。”我低声应着,恨不得找个缝钻进去。

  我和杨女士的僵化关系,除了丁锐以外,我从未对第二人提起过,乔北是自己发觉的,即便如此,我也没有对他说过什么。

  别人一定会认为,和自己的亲生母亲都相处不来的人,一定是大逆不道、自私自利到极点的人。

  “你打算怎么办?”他又问。

  我暗暗叹了口气,事情发生得太突然,要不是他问起,我真的还没来得及想这个问题。

  见我犹豫,他稍顿了一下,又问:“这件事还没告诉你男朋友吧?”

  我只顾自己紧张,当然没有留意到他表情里那丝不易察觉的酸涩。

  既然上次对他说乔北是自己的男朋友,那么这个谎就要继续圆下去,不然又会掉入深不见底的漩涡。

  “还没有,那个……我昨天本来想找他的,可是手机坏掉了。”我说的也是事实,昨天晚上大雨滂沱中,我是想打电话来着,只是要找的人是宋雅晴,而不是乔北。

  也是因为手机坏了,我连今天向田书芳请假的电话都没打,估计部门里的人正纳闷我为什么没去开早会。

  不过由于我们的时间安排都比较灵活机动,有不少同事早上直接约了客户,就会缺席早会,这也是常有的事。

  一切以客户为上是和美始终遵循的理念,不过这种情况都会事先和自己的主管请个假。

  一部崭新的玫瑰金色iphone7递到我面前,那个被咬掉一口的黑色苹果旁边是他白皙诱人的手指。

  “这……”

  我迟疑中运转着大脑,他刚才好像一直在摆弄手机来着,好像就是这部,不过这个颜色几乎都是女人在用,不像是他的,再仔细看,这分明就是一部刚拆封的新手机。

  “刚才取早餐时顺便买了它,别让我举太久了。”他面无表情,甚至有些不耐烦。

  如果和丁锐没有离婚,我还是那个养尊处优的全职太太时,一定也早把手里的iphone6s换成这款了,但最近的情况很是拮据,当然没有闲钱以及闲情逸致来追这个流行了。

  那么大的雨,包里全是水,估计SIM卡也在原来的手机里牺牲了,这部手机里装着一支新的空白卡。

  我的通讯录全部保存在原来的卡里,虽然有备份,可是依然要登录账户需要仔细操作。

  我完全了解他的意思,所以也没做任何推辞,虽然我们已经说好毫无关系,但彼此心里都明白,我们曾经有多么的亲密。

  尽管只有一次,但依然改变不了这个事实,如果没有这样或那样的羁绊和考虑,说不定我们还会有机会继续靠近,至少两个人都有这样本能的愿望。

  所以,再说别的,都会有种如在米饭里吃到沙子那般格格不入的生分感,所以,对于他的给予,还不如乖乖欣然接受,免得浪费一番口舌之后,还是这个结果。

  我划开手机,调出拨号键盘,又将手机放下。

  “不必担心他知道你昨晚在这里,地址随便你约,我提前送你过去就是。”他想得真周到,说这话时还用长指随意敲了几下桌面,悠闲而满不在乎的样子。

  同时,我也听得出这是下逐客令的意思,一个有主的女人,他也没有再留的必要,以免惹上麻烦。

  其实我真想给乔北打个电话,昨天他走得很匆忙,后来只在微信上说了一句,然后就失去了联系。

  我不知道他母亲的病情如何,他也不了解我和萧小雪后来的情况,说实话我想他心里一定会惦记着这件事的,毕竟这事他脱不了干系。

  我不想让阮慕笙觉得我赖在他这里不走,况且他的妻子或许随时会回来,我在这里逗留可能会给他造成不便,于是说出了实情,“我不记得他的号码。”

  我居然不记得男朋友的号码,说出来让人羞愧,一看谈的就是不上心的恋爱。

  卷一 第96章 不辞而别

  阮慕笙倒是没什么表情,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句,“噢,不急,等你想好再说。”

  然后他转身准备上楼,走到楼梯一半时又站住,回头,“我一会儿要出去一下,有事打我手机,对了,你这个号码我不知道是多少,现在打给我。”

  我二话没说拿起手机,迅速拨出了他的号码,他的手机铃声立即响起。

  “好了。”他冲我挥了挥手机,继续上楼,唇边隐隐泛出一抹胸有成竹的笑意。

  当他的身影消失在楼梯,视线里只剩下那幅意境深远的油画时,我发现自己上当了。

  他这是用事实提醒我,在我的潜意识里,我的男朋友不如他重要,男朋友的电话号码记不起来,而他的却倒背如流。

  估计他现在正得意地偷笑呢,而我却懊悔地用手摸着发烫的双颊。

  他很快下楼,说马上有个会,他会尽快回来,还扔给我一把车钥匙,说有事开着它出去方便。

  临近出门时,还补充说稍后会有人来打扫房间,让我不必惊慌。

  听这意思,他妻子今天是不会回来了,所以他才这般泰然自若地让我呆在这里。

  他走之后,我开始仔细打量他的家,站在楼梯口,我犹豫再三,没有上去。

  我并没有窥视心理,但我对他的一切都充满好奇,这种好奇心在我嫁给丁锐之后,几乎完全消失,直到阮慕笙的出现。

  没有上楼的原因并不是好奇心不强,而是我心里恐惧,恐惧看到某些不该看的东西。

  主人的卧室里面一定有很私密的东西,他们生活或恩爱的痕迹也必不可少,何必自找刺激呢?明明知道自己承受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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