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当时她是跟我们一起的。”王一珉想了想,觉得不对劲。
“有可能还有其他的同伙。但东西不见了,这点准没错了。”
王一珉了然点头,“那如此说的话,万燕芳的同伙,估计也不止一个人。”
“所以,我们面对的,可能是一群隐藏在黑暗里的人。”郭子川看她,“害怕吗?”
王一珉摇头,“不怕。如果程樱的死有蹊跷,那我们就替她找出真凶,还她一个公道。”
“嗯,这会又是沙丁鱼小侦探了。”
“就不能好好说话吗?”王一珉抬脚踹他,被他灵巧躲开。
两人一路打闹,到了宿舍楼的岔路就分开了。
王一珉刚上宿舍楼,就碰见了跟同班几个女生下楼的胡月。
其他女生漠然看了王一珉一眼,装作不认识一样别身而过,胡月看了王一珉一眼也随着下了楼。
没一会儿,胡月又跑回来了。
“一珉。”
王一珉停住脚步,转身看她。
在她的印象里,胡月从没有这样叫过她的名字,乍一听觉得有些奇怪。
胡月也有些不自然,原本该是敌视的情敌,如今却以这种友好状态相处,说出去都不会有人相信吧。
“你,还好吗?”她问。
王一珉以为她说的是感冒发烧的毛病,便答:“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胡月听完,垂眼,似乎有些犹豫。
王一珉:“要去饭堂吃东西吗?”
“嗯。”
王一珉哦的一声,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话了。
正在犹豫该如何中止这个奇怪的状态时,她又开口:“那天我碰到的那个,绝对不是李迪。”
她这话说完,目光笃定又有些恐慌。她压低声音道:“一珉,那天的那个人,身影跟李迪的对不上。而且,我也瞒了你,上次我看到的,也是白影。”
王一珉的脑袋发懵,浑身发冷。“……什么?”
她说着说着,开始害怕得发起抖来。“那个人,当时好像在找什么东西……她在卫生间里转……我出来的时候,跟她对上眼了……她戴着一个白色面具……上面什么都没有……”
“那个人,还在我们学校……她并不是李迪。”
虽然王一珉早就猜到了两人并非同一个人,如今听到胡月的说话,还是震惊不已。
那个人,在找东西,找什么东西呢?而且,胡月为何要瞒着她,说是黑影?
王一珉灵光一闪,问:“你为何要说是黑影?”
胡月声音带颤:“一珉,很早以前,我就知道程樱的死有问题。你们不要再查下去了……”
王一珉安慰她,“胡月,你别害怕,不会有事的,我发誓。”
胡月突然问,“你是她们的下一个目标,是吗?”
王一珉惊异她问这样的问题,胸膛处的心跳声如雷贯耳,王一珉咽了下口水,问:“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胡月看她片刻,沉默良久。
就在这沉默的对视里,两人都觉得脚底浅浅生了寒意。
胡月慌张:“我……我不知道,只是感觉。”
“程樱的事,你为什么不告诉老师呢?”
“我怎么敢告诉老师?”胡月突然激动起来,“你知道她看我的眼神吗?白茫茫的一张面具,眼睛都看不到,可就能感觉道她在看我……她就那样幽幽盯着我看……我那时候害怕得差点就晕过去……我……”
王一珉哑然。
不论是谁,亲眼见到这样的事情确实都会六神无主,而旁听者总会半点感情都不带地认为,那根本一点都不害怕,更觉得对方因此表现的情绪激动,是反常表现。
如果在以前,王一珉肯定也会这么想了,可是,现在不会了。
感同身受这回事,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悄悄在她心里扎根了。
王一珉握着胡月的手,说:“我们一定会把那个人找出来的……一定会。”
胡月听到“我们”,愣了一下,泪水竟也流了下来,哽咽:“你要对子川好点。”
王一珉心微痛,点头:“我会的。”
胡月抹了下眼泪,“以前去百兆山的时候……对不起。”
王一珉笑得纯真:“没关系。”
“你觉得我心地很坏,觉得我很丢脸是吗?”胡月道。
“不是,这是人的应激反应。”
王一珉说完,又想了想,如果是她的话,她会这么做吗?
几秒,就有了答案。
肯定不会啊!为啥?因为她美呗~不战自胜~~
安静的时间又过了一个星期,到周五下午,又是学校放周末的时间。
虽然“很美味”的营业还没稳定下来,但刘知为了方便照顾王一珉,便又高薪招了两个个寿司师傅,跟店员小红一起顶班。
王一珉回到家的时候,刘知正在煲汤。
想到她跟方校长的关系,王一珉有有些胸闷。
心里盘念着是该主动问她,还是等她跟她开口,想了一会儿也没想出一个结果,便就没再继续想了。
回到房间,看到放了满屋子的东西,王一珉走过去看,竟然都是她以前最喜欢的奢侈品还有各种名牌衣服跟包包。
这几大袋子,没个几十万是买不下来的,王一珉用脚趾头想都知道刘知买不起,心想,难道是方校长买的?
又觉得不可能,他这人虽然看着不像缺钱的,可向来是视金钱如粪土,而且极其反对王一珉那些奢侈的生活,就算要讨好她,也不可能会买这些过来……充其量会给她带几份五年模拟三年高考的试题。
神了,那这些,谁买的?
刘知端了汤上桌,喊她:“珉珉,先喝点汤。”
王一珉放下身上的包包,走出房间:“东西,谁拿来的?”
刘知哦了一声:“前几天你爸跟你阿姨过来了,给你带了点东西。”
王一珉哦一声:“你没在她们茶水里放点药吗?”
刘知:“……”
王一珉喝了口汤,随意问:“你不去店里没关系吗?”
“没事。”
她已经很刻意地让自己不再去想方校长的事了,可心始终是不放过她,越是不想去想,那个念头就越强烈。
王一珉又喝了一口汤,觉得还是忍不住,便说:“上周方校长叫我去办公室,我看到他那里有一个咱们家的保温瓶。”
刘知手一抖,打汤的勺子漏了汤撒在桌上。
“他喉咙也不舒服吗?”王一珉转口一问。
“哦,说是前几天连续开会,喉咙有些干疼,我想他平时对我们也挺照顾的,便也做了点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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