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月爸爸笑：“这郭子川确实是挺厉害的。高一高二的时候跟胡月还能不分伯仲，现在郭子川倒是遥遥领先了。胡月你可要加把劲儿了。”
王阳：“哪有您说的那么严重，也就差个十几分。”
胡月爸爸一本正经：“可别小看这十几分，十几分在高考能隔开好多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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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子川等得脚都酸了，王一珉才开了房门出来。
她穿着一身及踝的长裙，身上披着一件雪纺小外套，脚上穿着一双淡金色的平跟鞋，黑色的皮包斜挎在肩上。
一点也不像是去爬山的，倒像是模特要出去采风。
“你就穿这个？”
王一珉将门反锁，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装扮，觉得很满意。“对啊。”
“我们是去爬山。”郭子川提醒她。
“我知道啊。”她目光清亮，漂亮得像水晶。
“你穿着裙子怎么爬？”
王一珉翻了个白眼，转身要回房：“那我不去了。”
郭子川无奈轻笑，赶紧拉住她：“走吧。”
王一珉跟着他下了楼，恰好有住户出门，看到两人一个运动一个淑女风的装扮，便问：”去哪儿啊？“
王一珉记得她，昨晚她跟刘知下楼，这位大婶挺和善，她拿了水果，还让她的儿子装了几个红薯给她。
王一珉向来是你对我好一分我就对你好两分的性格，特别拎得清。
对她甜甜一笑：”阿姨，我们去爬山。”
阿姨一脸惊愕，上下看了漂亮的王一珉几眼，有些不可思议：“就穿这个呐？”
王一珉点头，举了举手里的相机：“是的，我听郭大爷说那山很漂亮，想顺便拍点照片。”
阿姨笑意不达眼底，点点头，说：“那注意安全。”
两人到楼下，郭子川从仓库里拉出他的小黑电驴，王一珉一脸的不可置信：“我们就坐这个去吗？”
郭子川拿出抹布擦了擦车身：“嗯。”
王一珉围着小黑电驴转了一圈，依旧是无法抑制的惊讶：“这个怎么坐啊？”
“我坐前面开，你坐后面。”郭子川拍了拍坐垫。
“风很大的吧？灰尘很多的吧？”王一珉眼里有了嫌弃。
郭子川从背包里拿出自己的长外套丢给她：“穿着就不冷了，至于灰尘，有一点点，可以忽略不计。”
郭大娘走了出来，看到王一珉的装扮，嫌弃地摇了摇头：“我说你们啊，穿这个衣服怎么爬山啊？干脆去逛街得了。”
王一珉被她说得脸一热，捧着郭子川的外套说：“要不，我还是不去了吧。”
郭子川扭头，“不用理她，身子是你的，你想穿什么就穿什么，上车。”
楼上下来几个人，围在一堆，看着王一珉指指点点，偶尔还露出轻笑。
郭子川刚跨上车，对她们的态度莫名不爽，回头吼：“都吃饱了撑着是吧？人家爱穿啥穿啥，又不吃你们家饭。”
那几个人没想到郭子川会因为这事冲她们发火，悻悻走开了。
郭大娘见他竟因为一个几面之缘的姑娘，就朝这些住了好几年的住户吼，一下子脾气就起来了。
“嚷什么嚷了！嘴巴在别人身上，你还管着不让人说了？”
郭子川不鸟她，替王一珉戴上安全帽，“上车。”
王一珉被他这一吼给震到了，还没反应过来，另一边又来了郭大娘的粗嗓门夹击，震得耳屎都要飞出来了。
不过，她还挺惊讶的。
他这是因为她跟他妈吵起来了？
安全帽被他系好，王一珉提着裙子跨上后座。
他扭头问：“走了？”
王一珉点点头。
车子开到一半，王一珉就打了好几个喷嚏。郭子川停下车，侧身看她：“没穿外套？”
车子一停，王一珉又打了个喷嚏。
”我怕弄脏你的衣服。”
郭子川笑笑，拉过她卡在两人之间的衣服裹在她身上，拉上拉链：“衣服不就是用在挡脏东西的吗？”
王一珉没回应。
过了一会儿才开口：“你刚才为什么要帮我说话？”
郭子川自己也翻出了外套穿上。“我帮你说话？哦，你说那个啊。我说的不对吗？你喜欢穿什么不是你的自由吗？”
王一珉：“一开始还有点讨厌你的，现在没那么讨厌了。”
郭子川笑：“为什么讨厌我？”
王一珉将手指从宽大的衣袖里拿出来，指了指他飘逸的长发：“这个，还有你的内裤。”
“你们学校允许男生留长发？”
“不允许。”
“那你为什么留着？”
郭子川：“我跟一个同学打了赌，堵谁能留的长发超过六个月，率先剪掉的人要给另一个人一千块钱。”
“挺有意思，留了多久？”
郭子川想了想，说：“三个月了。”
王一珉：“那夏天就有的你好受了。”
郭子川点头：“确实。”
两人的关系不知不觉地拉近了，就连对话都开始和谐。
“抓好了，要出发了。”他说。王一珉抓着他的衣服，点头：“嗯。”
小镇的春天清新自然，空气里漂浮着青草香味，清爽的风从山谷吹来，只是吸上几口，都让人觉得身心舒畅。
王一珉张开双手，感受着吹拂而来的清风，笑得灿烂。“好清爽的风，好美的山和水。”
郭子川：“你坐好了，别一会儿摔了。”
电动车从小镇的街上绕出了城外，青山与田野延绵直直伸向远方的天际，而立在尽头处的，拔地而起直入云端的，就是百兆山。
王一珉眺望，只是瞧上一眼，便看出了它的与众不同。
“那个山就是百兆山了吗？”
”嗯，白白的那些是石头。”
王一珉惊叹：“好漂亮。”
郭子川看向那山，以往都不觉得有多好看的山，今天好似真的变好看了似的。
与山的距离渐渐拉进，郭子川裤兜里的手机嗡嗡作响。
“你帮我拿一下手机。”
王一珉本想拿出相机来拍照，听他这么说又将相机拉链拉上。“在哪里？”
“我裤子口袋里面。”
王一珉摸了好一会儿才拿到手机。她看了眼屏幕，说：“王胖子。”
“王阳的，就昨天那个跑步机的胖子。”
“哦。”王一珉接了电话放到他耳边。
王阳喊：“哥，你们到哪儿了啊？”
“路上了，一会儿就能到，你们自己爬去吧，一会儿我们再自己上去。”
“行咧，那你开车小心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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