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到。现在刚下午一点左右,根本不可能这么黑,一定有问题!
既然是幻境,我倒要看看,这房子究竟在搞什么鬼,为什么要重演这些死亡场面。
我打开门,把灵力运转的速度加到最快,然后抬腿迈进了黑暗。
周围伸手不见五指,但是我却能清晰的看到,周围不断的飘落着黑色的雪花。我伸出手,竟然接住了一片在手心里。
那片黑色的雪花静静的躺在我的手心里,冰冷异常。我把手放在眼前,仔细的观察起这片奇异的‘雪花’。
它的形状完全不像雪花,倒像是一个缩小了无数倍的扇面,或者说,更像是某种大型动物的鳞片。
鳞片?我心里咯噔一下,刺猬的调查报告里说到,这‘八棺镇邪’阵法,就是用来镇压一条恶龙用的,那这会不会是恶龙的鳞片?
如果换在一年前,我肯定会为自己这个想法笑出声来,但是在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之后,我已经明白,在这个世界上,还有太多太多我们不了解的存在。
所以说,在这里镇压一条恶龙也绝对不是没有可能的。
就这么一会的功夫,我手上的雪花就开始慢慢的变得透明,渐渐的消失了。
前面突然出现了一道光斑,就像是上空有一盏射灯投射在地上。
在光斑的正中央,一个道士正跪在地上背对着我,不停的耸动这双肩。
从他的背影来看,这人好像刚才失踪的那个师兄。
“道长——”
我轻轻的喊了一声,慢慢的向他靠近。
那道士就像没有听到我的喊声一般,双肩仍旧不停的耸动。
当我走近了,我才发现,他面前放着一个抽水马桶,他的头竟全部扎在了马桶里!
我赶紧抓住他的脖领子,用力的向外拉。
可是我越拉感觉越吃力,他的头就扎得更深一些。以我现在的力气来讲,不要说把他从马桶里拉出来,就算是把他和马桶一起举起来都没问题。但事实却是我竟然拿他毫无办法!
我卯足力气,用力的一脚踢向马桶,希望用司马光砸缸的办法来解绝目前的危机。
然而当我的脚踢到这个马桶的时候,竟然穿了过去,就像踢到了一个虚拟的影像。
道士又挣扎了一会儿,身子一僵,接着软软的瘫了下去,这道光斑随之消失不见。
一股无明业火从脚底升腾而起,脱口大骂道:“什么鬼东西?给我滚出来!”
“呵呵——”
黑暗中竟然传来了孩子童真的笑声,笑声在四面八方响起,飘渺且不真实。
如果别人在此时此地听到孩子的笑声,恐怕会当场吓晕,但是我听到这笑声的时候,竟然有种想哭的感觉。因为这啸声对我来说太过熟悉——这是小六的笑声!
“小六——是你吗小六!”我大声的喊着,希望能听到他那句能代表一切的‘哥哥’。
“小六!快出来!哥哥在这!”
笑声仍不间断的响起,却显得越来越远。
我判断了一下声音消失的方向,迅速的追了过去。前方仍旧是浓郁的化不开的黑暗。小六的笑声就像一条绳子,拉着我不住的向前狂奔。
“哥——”
小六的声音一下子变的粗犷,接着整个黑暗的空间开始不停的晃动起来。
“哥,你怎么了?醒醒啊!”
我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眼前的人影逐渐变得清晰,是何俊。
此时我正躺在地板上,何俊正抓住我的肩膀不住的摇晃着。
身上所有的关节都感觉到一阵剧痛,一阵头晕目眩。
“你再摇下去,我就要散架了。”
“你醒了哥,太好了,你再坚持下,救护车马上就来了。”何俊的声音竟有些哽咽起来。
救护车?
我愣了一下,缓缓的转动脖子向四周看去。
周围围着一圈密密麻麻的人,都在窃窃私语的对我指指点点。
“这人真命大,从七楼跳下来居然还没摔死。”
“年轻人,有啥想不开的呢,啥也没有命重要啊!”
“你不知道别乱说,这人是从7楼那套房子里跳下来的!”
“啊?……”
听着周围的人不停的议论,我才明白过来,我特么的竟然从那房子里跳楼了!
本想开口说话,可刚要开口就感觉胸口一阵剧痛,只好把话憋了回去。
丁佳雯几乎和救护车一起赶到,看到我躺在担架上,脸上满是歉疚,刚想走过来却又被医生挡了回去,我努力牵动脸上的肌肉,给了她一个比哭还难看的微笑。然后就被推上了救护车,送往医院。
在救护车上,身边的几个医护人员开始对我施救,不停的汇报我的各项生理指标。
“心律60,体温36.5度,血压120/80……”那个护士不停的报着数据,语气却越来越疑惑。
旁边的一个医生看了那个女护士一眼,“看一下,是不是仪器出问题了。”
女护士看了看生命监测仪,“仪器,仪器正常。读数正确。”
医生的手明显抖了一下,准备给我输液的手也停了下来。拿出手电筒就要照我的眼睛。
“停——大夫,我没事,休息一下就好,我这人怕痒,你别碰我眼睛。”我情急之下一连串说了一大堆话,说完之后发觉胸口已经没有那么痛了。
那个大夫看了我一眼,然后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接着双眼一翻,软软的向后倒下。
“还愣着干嘛呀,快救人啊!”我一下从担架上翻坐起来,对着旁边的两个护士喊道。
☆、第二百八十六章 逃离救护车
我身上仍有些疼痛,但是已经是在可以忍受的程度之内,于是挣扎着从担架上下来,坐到了一边。
“快把那个大夫放上来,掐他人中!”
“哦,好……”两个小护士此时已经完全懵了,听我的指挥把晕倒的大夫抬上了担架,手忙脚乱的开始掐他的人中。
掐人中是我小的时候在农村学来的急救手段,也是我唯一懂的医疗手法……
不得不说,在民间经历了千百年检验的疗法还是非常有实用价值的,这大夫在我们三个人的注视之下竟然很快就醒了过来。
当他看到我站在他面前盯着他,刚醒过来的他又双眼一翻,晕了……
我去……我有那么吓人么?我尴尬的队两个护士笑笑,向后坐到了一边的座位上。
滴滴——
车外面响起了两声汽车的鸣笛声。
我顺着声音向外开看,只见丁佳雯正坐在一辆黑色越野车里向我招手。
那两个护士正在对大夫展开急救,并没有注意到我,于是我悄悄的走到救护车的后门处,打开了车门。
丁佳雯驾驶的越野车猛的一个打横,侧面的车门也随之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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