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扯着嗓子大喊了一声。按理说这里离那间房子不足一百米,我这么大的声音她一定能听见才对,但是丁佳雯却一点回音也没有。
好像她已经不再那个房子里了。
姑奶奶,你可千万不要瞎跑啊。我一边心里暗暗祷告,一边快速的跑上台阶,冲进了房子里。
太师椅原封不动的摆在刚才的位置,但坐在上面的丁佳雯却不知去向。
更让我感到奇怪的是,那太师椅上满是灰尘,根本就没有擦拭过的痕迹。
可我明明记得,刚才丁佳雯是用纸巾擦过之后才坐上去的啊!
售后脚步声响起,老人走进了房间。
“大爷,我朋友不在这里,我要去别的地方找找,您回家吧。”
老人没理我,直接走到我面前,缓缓地坐到了椅子上。
这把老旧的太师椅已经不知道有多少年的历史,老人坐上去之后,椅子就传来一阵不堪重负的吱吱呀呀的声音,但老人丝毫不介意。
他冷冷的看了我一眼,开始闭目养神,就像刚才丁佳雯做的一样。
我面前是坐着老人的太师椅,老人身后就是那张放着遗像的供桌。
看着老人苍老的脸,我猛的想起了什么,向着照片看去。
照片上的人穿着一黑色棉袄,带着一顶棉帽子,橘子皮似得脸上正露出诡异的笑容。
竟然是他!
我呆呆的看着眼前的老人,震惊的张大了嘴巴。
☆、第三十二章 诡异旅途(五)
“大爷,您……请问您是……”
老人闭着双眼,冰冷的吐出了一句话:“这是我家。”
我仔细的打量着老人,他虽然态度生硬,说话语调冰冷,但怎么看也不像鬼啊!
“大爷,您平时住这里么?”我硬着头皮问了一句。
“嗯。”老人嗯了一声之后,便又不再说话。
“可是刚刚我和我的朋友来过这儿,您去哪了?”我打量了一下这间堂屋,怎么看也不像平时有人住的样子。
“等人。”老人只说了两个字,真正做到了惜字如金。
我一看再问下去也问不出什么,白白浪费了我救人的时间。转身就往外走。
刚才来的时候我们还是四个人在一起,现在倒好,四个人分了四处,还有一个下落不明。真是不知道丁佳雯来这个鬼村干什么。
我走出房子,看到墙角斜倚着一把锈迹斑斑的斧子,我过去一把抄在手里,跑进了浓雾之中。
这次没有迷路,终于顺利的回到了这个祠堂之中,但是当我进入祠堂的时候,眼前却突然一亮,房间里到处张灯结彩,梁上挂着写有喜字的大红灯笼。房间里到处都是人,一个穿着古时新郎礼服的人正在对着一群身穿古代装束的人频频的拱手作揖。
这是什么情况?难道又是我做的噩梦?
我伸手在大腿上捏了一把,尽管屡次的经验告诉我,这并没有什么卵用。
痛感传来,似乎这一切不是梦境。
我被人群挤来挤去,最终把我挤到了一根柱子旁边。
大脑飞速的运转着,想着一切合理的解释。然而很快证明了我这并不是在做梦。
那个新郎走到我面前,对我拱手行礼,嘴里说着文绉绉的古文:“贵客光临蓬荜生辉,区区感激不尽,招待不周之处还望海涵则个。”
我左右看了看,确定了他是在跟我说话。
“呃——我是路过的,来找人。”
“来者即是客,看贵客服侍,似番邦装束,不知贵客仙乡何处?”
“呃,穷乡僻壤,不提也罢。”我也用半文半白的话应付了一句。
那人点了点头,“小弟今日大婚,兄台到此便是客人,还请稍候畅饮。”
我拱了拱手,哼哈的答应了两声。
那新郎似乎听到有人在呼唤他,匆匆的对我抱拳,转身离开了。
我抬头看了看楼梯,那楼梯上的扶手都用大红绸缎裹着,显得喜气洋洋。格局跟我之前看到的一样。
趁没有人注意到我,我赶紧溜到楼梯下面,卯足了劲几步就跑了上去。当上了楼梯之后,马上进了走廊,向着那间停放棺材的房间走去。
我走到了房间门口才发现这房间此时是有门的。里面还传来低低的说话声。
“姑娘,你这是何苦?我们家公子虽说不是大富大贵却也是一表人才,你能和他结为夫妻也不算辱没了你。”
然后就听见另外一个女人大声呵斥:“呸——猪狗一样的人也敢称一表人才?尔等还不快放了本将军,免得本将军部下带兵杀到此地,到时全镇鸡犬不留,血流成河!”
“啧啧啧——我说姑娘,你是患了失心疯还是怎地?如何满口胡言起来?我虽是妇道人家,却也知道朝中向来不允女子从军一事,姑娘却如何做的成将军?”
“我如何做将军与尔何干?还不快放了我!”
“姑娘现在如此说,只怕一会儿我家公子入洞房后就会变了,那是少不得卿卿我我,你侬我侬了。”说完一阵窃笑。
“不是廉耻的贱婢!”女人看是脱身无望,索性不在说话。
该怎么办?这里显然已经不是刚才我来过的那个房间,如果这是幻境,我也要找到出去的方法才行,不然闵柔性命不保。
正在我不知所措的时候,刚才和我说话的新郎已经在众人的簇拥之下走上了楼梯。
空荡荡的走廊之上只有我像个柱子似得戳在那里也太明显了些。
我马上跑到了隔壁的一个房间门前,来不及多想推门就走了进去。
和楼下的张灯结彩不同,这里似乎是个堆放杂物的房间,一些破旧的家具横七竖八的放在一起。这简直是个藏身的最佳地点了。
我轻轻的掩上门,蹲在了门后,想着脱离这里的办法。
突然感觉身后突然有一只冰冷的手抓住了我的脚腕。
我硬生生忍住才没有惊叫出声,低头向自己的脚踝上看去。
那只手满是血迹,手臂上也是血迹斑斑。
我赶紧两只手一起用力,掰开了那只手,站起来躲到了一边。
“救我——”一声沙哑的呻吟声从一张破席子下发出,声音微弱至极。
原来这是个活人。我慢慢的走了过去,轻轻的掀起了席子。
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儿扑鼻而来。
我不由猛的一下跌坐在地上,因为眼前的这个人已经被折磨的不成人型了。
这人的双腿齐膝而断,露出白森森的骨茬。眼睛被人挖了出去,两道血痕从眼眶里流出来,鼻子也被削去,露出一个血窟窿,脸上至少有十几道刀疤,皮肉翻卷着隐约可以见到里面的骨头。
说实话作为一个摄影记者,我经常会拍一些事故或者灾难的现场。人死成什么样我都不会感到害怕,但是眼前的这人不一样,因为这人明显是被人活活折磨致此,手段狠毒的令人发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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