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问,“怎么了?看你那一脸受罪的样儿。”
他把文件袋放到写字间的办公桌上,拉着我来到休息区,掏出了烟递给了我一根。
深深的吸了一口之后,他开始苦着脸诉苦,“我现在又当爹,又当妈,你这倒好,一个假请了一个多月还没消,你是不是找到什么发财的路子了?别忘了拉兄弟一把。”
“拉倒吧你,就我这样还能发财?说出来我自己都不信。”
“对了泉儿哥,你被人叉叉圈圈那事是不是真的?其实这也没什么……”
“滚!再提这事儿我跟你急!”我这才想起当初贼叔给我请假的时候根本就不是动用了什么公权力啥的,根本就是在造谣!
这老贼!我跟他不共戴天!我狠狠的把烟摁灭在垃圾桶里,出了休息区就来到了总编办公室。
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女人正坐在办公桌后,笑眯眯的看着我。
“陈姨,我有些事儿想跟你说——”
“哎呀小沈,你也老大不小了,是个男子汉了,这点屈辱算的了什么呢?当年韩信如果没受过胯。下之辱,他会奋发图强,成为大汉朝的开国将军吗?所以说你一定要从阴影里走出来,不要因为这件事就秃废下去……”
听到这我刚消了一点的火气又冒了上来,这个老贼,真是无所不用其极,怪不得叫这么个外号呢,原来果真如孔圣人所说“老而不死是为贼也!”
“陈姨,其实这事儿不是那么回事儿,您别听那个老帮菜胡说,我其实吧……”
我还没等说完,陈主编走从办公桌后走了出来,拉着我的手坐到了沙发上,“你不用说了,陈姨理解,你今天是来请假的吗?准了,再休息一个月够不够?”、
“不是,我是来销假的……”刚说完,我马上就把肠子悔青了,刚想改口却来不及了。
“好!年轻人果然后干劲儿!陈姨欣赏你这点,那你先去跟何俊把那些老档案整理一下,看看能发觉什么有噱头的题材没有,我们杂志社准备转型了,搞一些悬案追踪什么的专题,这件事就交给你负责,我把何俊也调给你,你们在一起搭档效率还能高一些。”
我本来是来办理离职的好么?怎么还接起任务来了?
但是主编已经交代完毕,手把手把我送出了总编室。出门前还给了我一番鼓励。
其实这家杂志社一直以来都处于半死不活的状态,因为现在想在这个圈子里活下去,节操是万万不能要的,什么明星的绯闻之类的东西是绝对不能少报的。
有绯闻要报,没有绯闻,编造绯闻也要报。只有这样才能吸引读者眼球,花钱买你的杂志。但是总编一直不肯做这些事,所以杂志社的效益一直不怎么好,而这家杂志社的老板也是个神秘人。从来没见过他本人来到社里,这里的一切工作都是总编在负责。
但我觉得这个老板一定是个有故事的人,因为谁会不停的投资给一个老是亏损状态杂志社?这人要么有花不完的钱,要么就是有治不好的脑残。
我沮丧的回到我和何俊的编辑室,他正在一堆发黄的牛皮纸档案袋里不停的翻着。
看到我进来后,他才停下了手里的活,问我下一步要怎么着。我把总编的话跟他说了一遍,他马上高兴起来。因为着我加入的话,他就会轻松许多。
“这些都是什么啊?这么老旧,都哪里来的?”我拿起一个档案袋,看了看上面的红字印章“绝密”。
“这些都是刚刚解密不久的档案,是老板通过特殊渠道搞来的,这里有很多都是绝密。还有一部分是从档案馆里淘来的,反正杂七杂八,什么都有。”
我一听头就大了,这要是整理一个案件出来,不知道要下多大的功夫,但是就解密的档案来说,至少有三十年以上的历史。而且都是一些悬而未决的案件。
“泉儿哥,其实这活儿不赖,你想想啊,不用整天背个相机东跑西颠,风吹日晒的。而且也没有规定交稿日期,多爽!如果没有你,我肯定不愿意干,但是现在咱俩一起干就不一样了。”
我本来想告诉他,我原本是过来辞职的,但是看他这么高的兴致,我也不忍心扫他的兴,只好嗯了一声算是答应。
在档案堆里挑挑拣拣了好长时间,发现一个档案袋上沾有黑褐色液体印记。这印记似乎是血迹。而且隐隐能看出一个指纹的形状。档案袋上印着档案的编号:六零四——一二零一。
我端详着这个档案袋,封口处的细线也是红褐色,看来这个人在封存档案的时候,手上是有血的,这才会在档案袋上留下血迹。因为这种文件一旦被封存,除非解密,否则很难被外人接触到。
但是能接触到并管理这类档案的,肯定不会是一个粗心大意不负责任的人,怎么会用沾着鲜血的手去封存文件?
我拿起了这个牛皮纸档案袋,慢慢的解开了封口处的细线。
打开之后,把里面的东西一股脑倒了出来。
原来这里面并不是只有几页纸,还装着其他的东西。
一个红色塑料封面的小笔记本,几张照片,还有一个圆的金属牌子。看上去是个挂件。
我的目光落在这个金属牌上,因为这个东西看起来有一定的年头了,好像是青铜质地。而且这个牌子外面有一个圆环将它套在里面。一条金线将这它们穿在一起,然后做成一个挂坠,就像个环形跑道。
金属牌上刻着一些繁复的花纹,这个牌子浑然一体,看上去非常精美。
我刚要伸手拿起来仔细看看,却被何俊抢先一步抄在手里。
“这东西不错啊,看样子是个老物件儿。”他装作懂行似得左右看着。
“这是档案里的东西,不要乱动,还不知道这东西的来历呢。”
“你看档案,我看这个,分工明确。”
☆、第五十四章 档案编号:六零四
我知道何俊爱好这些古玩类的东西,于是我拿起了那几张照片。把照片依次摆开放在桌上,数了数一共有九张。每一张照片的右下角,都有一个大写的数字,最小的是个二,最大的是个十二。我找了找,缺了“一、九、十一”这三张照片。
照片是黑白色的,照的好像是一个墓地的挖掘现场,有很多穿着白衬衣带着口罩的人在现场工作。
第一张照片上,两个人蹲在地上,手里捧着一个黑漆漆的小盒子,另一个人站在他身边,低着头看他手里的盒子。
第二张是近焦的特写,还是这个盒子。只不过这张看起来格外的清晰。盒子上的雕刻纹路都清晰可见。但是从第三张就开始变了,这个张照的是一个人,这人躺在一张床。上。满脸苦楚的看着镜头,眼神中满是惊惧。
照片上的人眼窝深陷,脸颊上颧骨突出,似乎已经病入膏肓,无药可救。
第三张照的是一个大大的房间,照片的边缘隐约可以看出是一只手。似乎拍摄者有意遮在镜头前,这种手法我很清楚,是偷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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