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素秋怔愣地看了看问这话的胡少琛,最后还不好意思的低了低头,“这……主要是我的女儿……她比较喜欢……不,是欣赏胡总,所以……她通过了一些途径,知道了胡总的事……我也慢慢就知道了……”
莫太太的话中有漏洞,胡少琛在听完她的解释后,能一下想到。到这个时候,说好了要开诚布公,却又有所隐瞒,胡少琛琢磨着只有下去暗地里调查原委了。
“哦,原来是这样。”胡少琛边说便点了点头,“莫太太见谅,我们开始还以为您和一位我们找了很久的人有关系呢,抱歉,是我们误会您了……”
“这……”莫素秋显得很无奈,“我也没想到,让你们误会了,哎……”
安思然还在揉发红的眼角,胡少琛脸上挂着无可挑剔的笑,莫素秋还在装傻充愣。
我会知道全部的真相的……
“实在是给您添麻烦了……”在离开的时候,安思然跟着胡少琛再次向莫素秋道了歉。
莫素秋没再说什么,只是抬手摸了摸安思然的头,以示安慰。
胡少琛注意到莫素秋脸上对于安思然的心疼,不知怎的,他对着莫素秋说了一句:“不知莫太太对于这一次的‘吸血鬼’事件的犯人,常继涵被劫又被杀,有什么看法?”
☆、遇困
从沉睡中醒来,胡汀睁眼看着泛白的天花板,两颊的冰凉不是作假。
那场刻在骨子里的伤害积累到今天,已经磅礴成势。而造成这所有事的人,那场灾难的制造者,依旧逍遥法外。不止是已经收到伤害的人,他们的伤害还在持续,还会有新的人被卷进灾难困苦之中。
只有将恶从源头铲除,才不会再根生更多的痛苦。
石澜清,早晚有一天,我要将你亲自扭送到世人面前,将你的罪恶昭示天下,让所有人对你审判,让你受到你应有的惩罚!
等到彻底清醒,胡汀这才注意到,自己并非在胡汀的公寓,而是在医院里,这里也是梦里梦到的,那间父亲曾陪伴他许久的那间病房。
掀开被子,起身来到窗前,窗外已经是夕阳渐沉,灯火即将点亮,一轮新月隐隐将升。一副安静的景象,使得胡汀因为愤怒而躁动的心情得到舒缓。
“呼……这一次一定又给小琛添麻烦了……”平复了心情,胡汀想到因为他的昏迷,这些日子都没休息好的小琛,又奔波劳累了番,不免有些懊恼。
只是小琛此刻不在这里,胡汀想道歉也找不到人。
拿起放在床边桌上的口罩,胡汀带好后,才拉开了病房门。
门的对面,那个看似不经意站在那的男人,就是胡少琛的保镖之一。他看着带着口罩的少年推门而出,向少年点了点头,便走到了少年身边。他不知道为何这个少年总是带着口罩,即便不知,他也没兴趣过问,他的任务就是保护好这少年。
胡汀看到保镖的时候,就知道小琛不在这里。
“你老板去哪了?”在保镖过来后,胡汀开口询问。
“接了个电话后,就急匆匆地离开了。”说完看了看手表,“已经出去两小时三十九分十七秒……”
“好了。”胡汀扬起手,表示已经知道了。
两个多小时了,小琛还没有回来,应该那件事情很重要吧?
胡汀抬头看了看病房四周,突然想起,孙坤未也在这医院之中。小琛还未回来,可以借着这段时间去看看阿坤。
“你知道阿坤……孙警官在那里吗?带我去看看他。”胡汀回头对站在身边的保镖说着。
坐在胡少琛的车里,安思然几次瞄了瞄一副专心开车的样子的胡少琛。
最后安思然还是忍不住把心中的疑惑问了出来:“你刚刚对莫太太说的那些——常继涵真的死了?”
“是的,今天上午的时候发现的尸体,中午确定的结果。”
安思然听到这个消息,不知道怎么描述心里的感受。常医生曾经对她好过,虽然不知那时候他到底是真心还是虚情假意,想到那个单纯的常医生,心里总难免为他叹息;常继涵对她坏过,抓她做实验,被非人对待了差不多二十四个小时,那么疯狂的人现在被人杀了,按理应该觉得大快人心的……
“我才回上洋,就听说常继涵逃了……怎么他就死了呢?”
胡少琛听着,却不回答。
她坐在沙发上已经发了好一会的呆,前两天那人才跟她说过,常继涵可以活命的,只要他配合着参与到实验就行,可为什么胡少琛却告诉她,常继涵已经被杀害了呢?
莫素秋想着记忆里,那个单纯无忧的小孩,想着当年教授对这孩子的重视。
还没有逃出石澜清手里的时候,那时候,常老师还活着,只是与她相比,老师已经很衰弱,那天也是凑巧,石澜清去了隔壁的一间屋子很久,安然身上的麻药失效了,被疼痛弄醒,注意到现在整间房只有自己和老师,这是一个他们的脱逃机会!
“老师……”忍着身体的疼痛,安然呼唤着老师,试图让他醒过来,但是失血,又干渴的她声音沙哑,还担心着石澜清什么时候会回来,声音小的可怜,安然过度紧张,干脆拔掉身上的针管,几带趔趄地撑着身体往老师那里去,最后终于摇醒了老师。
帮助老师解开束缚,两人搀扶着往屋外走。但常老师的身体实在支撑不了,还没走出那间充斥血腥味的房间,他已经无力地倚靠在墙上,他说,“我不行了,安然你走吧,不然……我们都走不出去……我不能拖累你了……”
“不行……老师,你快起来,我带你出去……”安然哭着说着,常世谷教授没有答应。
他用失血后几乎没有了体温的手,擦了擦安然沾满泪水的脸颊,“安然,我知道你是个好孩子,老师现在……能拜托的只有你了……你也知道……我现在的身体状况,就连走这么几步路都没法走下来……我也不知道我还能坚持多久,但……我知道我怕是撑不到出这里了……安然,你知道老师最担心、最放不下的就是涵涵了……你从这里出去以后……帮我好好照顾他,好不好?”
“老师……我们一起出去……”
“安然,老师已经没有力气了,你看……我的手和我的脸……是不是和解剖室的那些差不多了?”
“不,老师才没有那样……”安然摇头反驳着。
“安然,听话。”一向温柔的老师紧绷了脸,只是难得的严厉后,是大口的喘气,“安然,我们的时间不多,不然……我们都、都不能逃走的……你、你答应老师,逃出去后,替我、替我照顾涵涵……好不好,安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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