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着干嘛?”乔微疑惑皱眉,“我给你涂药。”
霍崤之咬牙凝神,终于动了。
乔微把处理的药一一在柜头放好,指着床叮嘱他,“坐这儿。”
霍崤之哪敢坐床上,她要是蹲着处理伤口,那他腹下那点动静不就全被发现了。
乔微得生气把他赶出去吧!
“不坐了,”霍崤之连摇头,“怕把你的床弄脏。”
他这一说,乔微倒是诧异侧目。霍崤之是精致公子哥的做派,平日衣服脏了一点马上就换,旁人吃过的东西半点儿也不肯碰,什么时候居然会担心自己身上不够干净。
不待乔微多言,他说着便在她身边蹲下来,眨着眼睛把右手递给她,叫屈,“疼死了。”
霍崤之的手一瞧便知道养尊处优,十指如玉修长,平日除了指腹弹吉他的一点薄茧,简直完美无缺,连虎口的小痣都是格外好看的。
此刻手背上却被蒸汽烫起一个大水晶泡,周围还有两个小的,周边的皮肤红肿还没消退,触目惊心。
乔微又心疼又埋怨,拿着药膏下不了手,食指抬起来重重戳了他的额头一下。
“怎么这么蠢,没碰过就不知道躲远些吗?”
霍少爷平日连跑远吃顿饭都觉得麻烦,什么时候肯花心思做这些,若是旁人,敢多言半句,他必定当即就翻脸了。可这是乔微啊,放在心尖尖上都觉得还不够、想要给她更好的人。
碰在他额心的指尖微凉,即使是责备,霍崤之也觉得心里像吃了蜜一样甜,“我怕你饿了,想看看汤好没好。”
他的认真的眼眸是那样纯粹漆黑,大抵天底下的女人都难以抗拒。
水泡太大,又在手背上,乔微怕他碰破了感染,换了酒精,先给他被烫的皮肤表层消毒。
“有打火机吗。”
乔微想用打火机把针尖烧一烧,消好毒再把泡戳开,问出口才发觉好久没在霍崤之身上闻过烟味了。
“你在戒烟?”
“你不是不喜欢闻那个味道吗……”霍崤之咂嘴,声音有点低。
乔微在化疗的时候,一闻附近有烟味就忍不住干呕,止都止不住。
她猛地想起来霍崤之常放在外套口袋里的糖,她知道霍崤之爱吃甜食,却不知道,那袋糖是为戒烟准备的。
霍崤之抽烟的日子不短了,猛地一断,还挺难受,含漱口水喝咖啡没用,他干脆买了一大袋糖,抓把揣兜里,烟瘾来了就含一颗。起初是酸甜的水果硬糖,日子久了,就换成了更有效的超强力薄荷糖。
虽说糖吃多了会牙疼,可总比近都近不了乔微的身好。
那伤口里的积液流出来,很快印湿了纱布,乔微仔细擦干,又换了新纱布小心帮他卷上。
女人自始至终抿着唇,灯下看不出神情,只有乔微自己知道,她现在心软又难受。
灯下看美人,乔微的皮肤就像块上好的羊脂玉,连抿起来的粉唇也无比诱惑。
霍崤之瞧着她垂眸认真的样子,只觉得自己又有点蠢蠢欲动了。他目测着乔微身后的床,距离不宽,几乎毫不费力就能把她压倒在床上。
他心跳如擂鼓,就只顾忌着乔微会生气了。
或许是纱布包紧了,乔微听到霍崤之闷哼一声,忙又问,“疼吗?”
霍崤之点头。
乔微忙又松开重包,瞧见那红肿的伤口,低头帮他吹了一下。
这一下凉凉的,又轻又软,像是撩在了男人心坎上,简直比吸毒都要爽。
不管了,是乔微先动手的。
霍崤之再也忍不住,抽回手捧着她的脸俯身便开始吻起来。
“伤口会发炎……”乔微猝不及防被偷袭,又怕刚刚消过毒的创口沾上细菌,偏嘴巴被堵得说不出话来,只余几声破碎的呜咽溢出口。
“管他什么发炎,”霍崤之不以为意,“你吹一下就不疼了。”
将那碍事的纱布从手上扔开,抱着乔微的肩起来,还没站稳,男人便压下来。
突如其来的重量让乔微始料不及,身下陷进柔软的床垫里,她胡乱挣扎了几下,忽地察觉有什么东西从小腹抵上来,霎时不敢乱动了。
他舔舐着她的上颚,舌底,吮吸她的舌尖,掠夺着她的气息,像是要将她整个人吞噬。
那吻悠长、深入又热烈,连手都不安分从衣角滑上来。
他的手滚烫,所到的地方像是洒下了一把火,烧起来一层小疙瘩,赤裸地触碰她的肌肤,那些从未被人碰过的地方。
乔微的脸颊都烧起来,用仅存的理智伸手按住他,摇头,“霍崤之,不可以的……”
“微微……”他的眼神迷乱微散。
连乔微自己都没想到,进来擦个药的功夫,怎么就成了这副模样。
“外面有人。”
她握住他的大手,想要将它从自己身上移开,使劲了半天,却分毫不动。
“我好难受,就让我蹭蹭,好不好?”
那眼睛里是浓重的情欲,他精致的五官都憋出汗迹,额前的黑发垂落,委屈又沙哑的声音像是小孩在恳求。
乔微的手顿住了。
她知道,此刻自己若是不忍,以后大概都很难再对霍崤之硬起心肠了。
可是,那手却仿佛被人禁锢着一般,怎么也动不了。
“好不好?”他反复低喃。
男人在这方面简直天生无师自通。
乔微愣神间,那力道已经束不住他,顺着肌肤往上,又凉又滑,好不容易抵达那柔软的地方,却又触到了阻碍。
那儿还有一件衣服,即使是柔软的棉质内衣,也始终隔着一层,他一边吻,一边憋足了劲儿摸索着想把它解开,却始终不得其门。
卧室门就在这时候咔擦一声被打开了,“二哥,火锅好了,叫你们吃饭呢,客厅里都喊好几声了……”
乔微最先听到动静,抬手推人,霍崤之被推朝一侧,大半身子却还是压在她上。
徐西卜的声音戛然而止,下一秒一个枕头扔来,来不及躲,重重砸在他脸上。
“你他妈不知道敲门吗?”
徐西卜抱着枕头就差跪地了,“我忘了不知道不知道,对不起对不起……”
话音没落,剩下的一个枕头也扔了过来。
“滚。”
二哥吐出的那个字又狠又厉,像是饱含着天大的怨气。
徐西卜关上门,从卧室小跑回客厅,心有余悸地拍拍自己的胸脯,自言自语低喃:“人家还是个宝宝呢。”
转念又怕起来,今天的事,二哥腾出手不会掐死他吧。这个纨绔守身如玉这么久,好不容易箭在弦上……
徐西卜想着便觉得脑后一阵发寒。
“小卜,你怎么了?脸怎么这么红?”季圆奇怪。
少年抬手啪啪啪拍了几下脸,“我最近在瘦脸,多拍拍有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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