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安,薄凉前夫_叶微舒【完结+番外】(1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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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知道,这种看不到的撒娇,将那一头的贺明宸已经惹的口干舌燥。

“你什么时候回来?一定要等到把手上的工作做完吗?直接交接给别人不成吗?”聂真真哪里看得到贺明宸现在半痴呆的样子?说出的话,愈发勾人。

“早点回来不好吗?我想你。”

贺明宸痴痴的勾起唇角,完全不知道此刻自己站在一堆下属面前,方才还是一脸严肃,转眼柔情似水的样子,看起来诡异到可怖。

“乖!”贺明宸转身走到角落里安抚聂真真,无关紧要的话说了一大通,却意外的精神百倍。一挂电话又朝着外面的人皱起了眉头。

聂真真挂上电话,看看手机,还不到晚饭的时间,打算再睡一会儿。

因为是趴着的姿势,一抬眼就能看到阳台上,此刻通往阳台的玻璃门上,窗帘没有拉。聂真真清清楚楚的看见阳台上的躺椅上躺着个人。

虽然只是个朦胧的侧影,但因为太过熟悉了,所以可以确定是他无疑。

他怎么会在这里?他不是应该在F市的医院吗?他的伤算不得重,可也决计没有这么快出院的道理。

今天一早走的时候,她曾向韩振天说了这件事,还提出要去医院看看他。毕竟是她的长辈,这么不辞而别是不是不太好?

可韩振天和聂绵卿都一致反对,他们在担心什么,她很清楚,也不好再坚持。

虽然觉得对韩澈有愧,但想想和他现在的关系,初见他时,他流露出的对自己的渴望……聂真真不是不害怕的。如果因此而生了嫌隙,走的疏远了也没有什么不好。

慢慢走近阳台,看得真切,的确是昨天还在医院里躺着的韩澈没错。

他穿着长款的睡袍躺在夕阳里的竹制躺椅上,双目静合,手边放着本书,身上盖的毯子一半滑在了地上。

聂真真没多想就推门走了出去,在他身边蹲下,拾起地上的毯子,放在手上拍了拍重又在他身上盖好。

动作很轻,没有吵醒熟睡的男人。

准备马上离开的脚步突然就停住了,保持着蹲在那里的姿势,平视着他。他睡着的样子,很醒着很不一样。纯粹英俊的五官,让人不自觉就想多看两眼。

他胸前的睡袍系的不紧,露出里面缠绕的洁白绷带。明明伤都没有好,怎么就赶着回来了?天墨集团再怎么需要他,也不能不顾惜自己的身体啊。

笨蛋!

聂真真皱了皱眉,在心里暗骂到。

夕阳变换着角度,照在空旷的阳台上,道道细碎的光芒,像是下着一场金色的雨,柔和的笼罩两人身上,油画一样精致唯美。

聂真真转身离去之后,韩澈嘴角扬起一抹笑意,紧闭的双眼悠悠然睁开了。摸着身上她亲手拾起盖上的毛毯,看看左腕上的A.langer腕表,27分钟……很好,非常好!

聂真真,这样你也敢说你心里面已经忘了我?只想和我保持叔侄的关系?别说你还这样留恋我,就算是你已经忘了我,我都还有办法让你记起!你凭什么,不经过我的同意,就让我出局了?!

嘴角那一抹胜利的愉悦已经提前浮现,不难,让他的妻子回心转意,看来,比想象中要简单的多。

当天晚上,聂真真从楼上下来的时候,聂绵卿和韩振天的看她的样子,就差直接在脸上写上“韩澈回来了”这五个大字了。

但聂真真显然比他们料想的要镇定,韩澈因为身上有伤,并没有下楼来。两个长辈大概是不知道怎么开口,你看我我看你的样子,聂真真看了实在好笑。

最后还是她自己说出来了,韩澈回来了,这有什么奇怪?这是他的家,他不回来这里,还能一辈子都在外面吗?

两位长辈对视一眼,有些话,不敢说出口。

其实韩家本宅,他们也是最近才搬回来的。这些年来,他们一直都住在远郊那座别墅里,起初的时候是韩澈看着他们,后来,守卫不严了,他们也都没有想要离开的念头。

直到一个月前,韩澈突然派人将他们接了回来。

韩澈是怎么打算的,有着什么样的计划,韩振天想不透,也无法反抗。倒是韩澈,甩下一句话,说是再也不会对聂真真怎么样了。

这话该不该信,谁都没有底。

后来,韩澈告诉他们,真真有消息了,他会将她接回来,还她韩家孙小姐的身份。韩振天还是不敢相信。

就算是聂真真将他们在医院里相遇,韩澈和她的约定一并都告诉了他,他也还是不能放心。他的儿子,谁会比他更了解?

梦断 第164章:那一年你做的

在韩振天看来,他现在也不确定韩澈对聂真真究竟怀着那一种心思。爱或者恨?或者哪一种更多?

无论是哪一种,都没有比让聂真真嫁给贺明宸更好的解决方法了。

值得欣慰的是,贺明宸虽然还在F市,但两家的婚事已经开始在悄然酝酿。贺氏夫妇这一次对于婚事依旧表现得很是热络。

韩澈在家里养伤,着实足不出户了好一段时间。别说出门了,就连他的房门,聂真真也没见他怎么出来过。

这天中午,韩振天和聂绵卿都出门了,出门的时候,她还没有起来。听陈嫂说,是要去查看几处产业,都是准备将来用作她的嫁妆的。中午约了贺氏夫妇一起用餐,就不回来吃饭了。

所以那天中午的餐桌上,就只有聂真真一个人。

她吃的差不多的时候,瞥见陈嫂在厨房里装食盘,心里一动,这应该是送给韩澈的吧?这段时间总不见他下来吃饭。

每次和韩振天、聂绵卿围在餐桌前,看他们如临大敌的样子,她就觉得他们是不是做的有些太过了?

这样子明显的排斥韩澈,近乎带着一种欺负他的意思在里面,这感觉让她很不舒服。为什么就没有人相信,韩澈这次是真的愿意放下了呢?

陈嫂将餐盘装好的时候,侧门里探出一个脑袋,聂真真认得,是后门上的门卫。只露出半个脑袋,背对着餐厅,看不见聂真真。

“陈嫂,吃坏肚子了,给找点药!”

陈嫂朝着聂真真看了眼,见她并没有厌烦的意思,反而还冲她点了点头,正准备去给他找药,可一转身看准备好的餐盘。想了想说:“你先等等,我这还得给少爷送饭呢!”

“陈嫂,你去吧,我吃好了,顺便送上去就是了。”聂真真说的轻描淡写,内里却是紧张的要命,这种烂借口,是不是听上去很荒唐?

她也知道陈嫂看她的眼神有些奇怪,可话已经说出口了,倒要做的自然点才显得坦荡不是?侄女给叔叔送饭,又没有什么。

端着食盘一路上楼,在韩澈门前停下。轻轻在门上叩了两下,里面低沉的男声,让她进去。

房间里拉着窗帘,虽是正午时分,这里倒像是深夜一样。

“放在桌上……咳咳……陈嫂,帮我倒杯水……咳咳……”他的声音有些嘶哑,从床上传来。

聂真真慌忙将食盘在茶几上放下,倒了水端到他床旁。韩澈接过一仰脖子喝了,听他急切的吞咽声,好像是渴了很久。

慢慢适应了黑暗的光线,聂真真打量着眼前半靠在床头的男人,依稀觉得他比那天在阳台上看见的时候还要憔悴了。

他不是在家养伤的吗?怎么倒把自己养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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