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澈以为她小女孩心思,是要哄着他给她奖励。于是爬到她身旁,将闷闷不乐的她揽入怀中,叹道:“还真是个聪明的孩子,天天晚上这么累,还考得这么好。说吧!想要什么奖励?”
聂真真烦躁的推开他,翻了个身依旧不说话。奖励?她能说她想要结束和他的这种关系吗?
韩澈剑眉一敛,从她的举动里又浮现出那种倔强的姿态,这又是怎么了?他扳过她的身子,压抑着不快问到:“怎么了?好好的一件高兴的事,这是跟我赌什么气?”
她清凉如水的眸光对上他,在她毫无遮拦的注视中,韩澈败下阵来,他冷硬的目光踉跄着躲开——她还什么都没说,可他知道她要说什么。
她只有17岁,年轻的花一样的青春,因为母亲的过失错误的被他占有。
不同于往日他的那些女人,为了钱或是名利。他能给的起的所有的东西,她全都不要!她要的是自由!她在他身边三个月,即使是在缠绵的顶峰,他都能够感觉到她想要离去的念头从未终止过。
他的手掌穿过她的发丝,来到她的脸颊上,在那肌肤上揉捏着,指尖轻轻摩挲。
她温顺的不做反抗,他埋头咬上她的蝴蝶骨,薄薄的肌肤被尖锐的牙齿刺破,鲜血入了他口中,他贪婪的闭上眼尽数吞下,她的十指扣进他的肌肤,坚定却柔软。
他改而用薄唇舔着她,一寸一寸,异常耐心。他眉间炫目的流光里是势在必得的笃定,他在她耳边蛊惑着她:“真真,告诉我你想要什么?想要什么都可以,我全都满足你,除了放你走!”
聂真真眼中的惊喜一闪而过,到头来他还是不会放自己走!
她摇着头,凝眸深处嘴角的梨涡深陷,让男人沉醉痴迷,冰凉的泪水滑过她的眼角,韩澈修长的手指触摸而上。
“韩澈,韩澈,韩澈。”聂真真固执的叫着他的名字,眼光却望着窗口。
窗外隐约的月光,穿过玻璃窗,光束里有细小的尘埃在翻飞,雾一样浮在半空起起落落,尘埃终会落定……
三个月过去了,传闻中韩澈对女人新鲜度的期限。
聂真真原来如同男子一样的短碎发,已在修饰下成了蘑菇头。
她拿着他给的黑金卡再也想不出可以买些什么更加昂贵的东西,只好将它放在钱包的最里层。
可她还是没有离开韩宅,韩宅的下人四下里议论纷纷,说她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居然破了韩澈对女人的魔咒。
转眼初秋将至,红花如火,绿荫如染,金色和紫色搀杂在依然鲜明的最后剩下的绿色里,空气里有了微微凉意。
聂真真早上出门的时候加了件羊绒披肩,及踝的长裙穿在身上并不觉得有多冷。
刚从教务处报完到,坐在校内咖啡厅里,等着小四来接她,窗外淅淅沥沥下起雨来,窗外一排老榕树,承载着沉重的水珠,从高高的树木上滴落到小树上,从小树上滴落到灌木丛中,从灌木丛中滴落到草上,又从草上滴落到地下,威力已是极小只激起细小的烟雾。
从外表上根本看不出她同别的学生有太大的不同,比起她们,她不过是长相更加突出一些,惹得来去的男人多看几眼,暗地里议论她是哪个系,哪一届的学生。
聂真真喜欢这种纯真的爱慕,等待的时间也不觉得无聊了。手机响起的时候,她不慌不忙的接起,慢吞吞的收拾起书包。
“……喂,真真吗?”电话那头却不是小四,而是她许久没有见过的聂绵卿。
聂真真觉得自己没有什么好同她说的,匆忙要挂电话。
聂绵卿焦急的说自己有很重要的事要同她商量。聂真真暗含讥笑的说到:“事情?您还能有什么事情?还是说您又拿了谁的东西,还需要拿我做交换吗?”
缘起 第020章:漂亮的姑娘
“真真,你别这么说,妈只想告诉你,你再忍耐一段时间,妈很快就会来接你的!”
“不用了!”聂真真果断的挂了电话,她无法理解聂绵卿的思想,也不奢望她理解自己的想法,隔阂越来越深,两人也不尝试着沟通。是以,聂真真一直都没有弄明白聂绵卿话里的意思。
不过,当真没有过多久,聂绵卿就来了韩宅别墅。
那一天,聂真真由小四接着放了学回到韩宅别墅,看到花园里停了好几辆车,家里的人似乎也比平日里多。对于韩澈的事,她一向是不过问的,当时虽然觉得奇怪,也没有多看一眼,径直走向小楼。
她才刚回到房间将书包放下,陈嫂就敲了房门说是韩澈让她去一趟主楼。
聂真真正在换衣服,听到陈嫂这么说,心中疑惑更甚。她来韩家这么长时间,一直都是住在小楼,主楼她只在远处瞥见过,连靠近都不曾,韩澈怎么会突然让她去主楼?
匆匆换好衣服下了楼,小四正守在小楼门口,看到她恭敬的给她带路。聂真真隐隐觉得他看自己的眼神不同于往日,好像有什么话要问自己。
小四引着她走在前面,穿过石子小道,蜿蜒而过一片幽静的竹林,就到了主楼门口。
主楼内比小楼明显宽敞许多,全西式风格,大处雍容的华丽,细刻处小巧玲珑,磅礴却又是别致的,妙处横生的静交叠层现迭出的奢华,每一处都隐藏着深切的贵气。?
聂真真踏上玄关往里走。偌大的客厅里,摆放着环式真皮沙发,宽大的靠背挡住了根本看不见坐在上面的人。从沙发后断续的交谈声里,她确定沙发上坐着人,而且不止一个人。
她慢慢挪动着步子,垂在身体两侧的手紧紧握成拳头,转过去会看见什么?韩澈将她叫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
“哈哈哈……是吗?这个我倒是不知道的!”女子尖细的笑声从沙发后传来,聂真真猛的顿住了脚步。
这笑声聂真真太熟悉了。无数次从欢场听到,她就是用这种笑来博取男人的欢心,换来她们生存的资本!
聂绵卿——她名义上的母亲!所有人都以为她是她一晌贪欢后的意外。
聂真真到她身边的时候,已经五岁了,她忘了自己的名字,也忘了父母是谁,可却还记得,聂绵卿不是她的母亲!她的母亲不会是个欢场女子!人前她乖巧的叫她妈妈,人后她固执的称她卿姨。
转过沙发,聂真真突兀的站在众人面前。
高挑细瘦的身材,短发贴在光滑毫无修饰的脸上,单薄的白色蕾丝长裙罩在身上裙摆自腰间倾泻而下,直直垂在脚踝。
她站在那里,悠悠淡雅,高高挺立,双手矜持的在身前交叠,像一个惊艳的感叹号,沙发上的三人顿时都止住了声音,齐齐望向她。
聂真真一眼看见的是单坐在拐角独立沙发椅上的韩澈。
他一身笔挺的西服外套没有脱去,领带松了挂在脖颈上,淡淡的看着她,单手支着下颌,手指遮住了薄唇。他的眼神历来是不可靠的,聂真真猜不透他的心思,只好看向另外两人。
聂绵卿当真在这里!
她才三十多岁的年纪,脸上涂了厚厚的脂粉,反而显得年纪偏大,若非只有这样才能显出她的妖娆?
她水蛇一样窝在旁边一位男人的怀里,而那男人聂真真粗粗看了一眼,忍不住闭了闭眼——这个男人,老的可以做她的父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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