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澈这么挑剔的人,很有可能因为一碗咖啡没煮好而开了她!她点点头,偷偷端起他喝剩下的咖啡,想要尝一尝。
咦!她一看,咖啡被他喝了大半,如果煮的不好的话,没道理喝了这么多啊!那这人究竟是因为什么?
咖啡杯贴着她的唇瓣,韩澈回过头来看向她,以为她是要偷喝咖啡,大声吼道:“聂真真,你又不听话,不是告诉你不能喝这些刺激性的东西吗?”
聂真真被他突如其来的怒吼吓得手一抖,差点打落了杯子,她很无辜的摇摇头,又摆摆手,表示自己不是要偷喝这玩意儿。
“人赃俱获,还想抵赖?”韩澈大步走过来,夺过咖啡杯,奋力摔在餐桌上。
聂真真白眼一翻,什么叫人赃俱获?我还抓奸在床嘞!她什么也没做好不好?
她踮起脚,捧住他的脸,将唇瓣贴近他的鼻尖,张开嘴哈了一口气,用口型问道:“有吗?”没有吧?哪里有一点咖啡的香气?
他的眼神怒意消散瞬间变得幽暗,她是对他这样,还是历来做事就是这样?
这样的举动,她不知道是极具诱惑性的吗?她被他看得不好意思,放开手想要后退,他的动作比她快,揽住她的腰肢抱起她,她低声叫着双臂攀住他的脖颈。
“丫头,跟你的学长,你也这样吗?”
聂真真大眼睛眨呀眨,她和学长哪样?她听不懂,也就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她的沉默让韩澈垮下了脸,看来这丫头还需要看得再紧些,没得又对谁做出方才那样诱人的举动。
“不要忘了我的话,除了我,别的男人都要离的远一点!不然……”
他是在吃醋吗?她知道这种可能性有。就像原子的活动定律,总是按照轨迹来,出现在意外轨迹里的可能性有吗?有,但是这几率是零。
多矛盾,矛盾的让人忧伤。
她任性的在他狠心的话出口前捂住了他的薄唇,她只想听前一段,不想听他后面的话。
“为什么?”她动了动唇瓣,依旧只有口型没有声音。
韩澈疑惑的望着她,她又比划了半天,指了指厨房,又做着系围裙的动作,他才明白她指的是辞退佣人的事。
“我讨厌她看你的眼神,她有什么资格用那种轻视的眼神看你。”
他的口气轻缓的就像是陈述句,可却暗含着有力的愤恨,这股恨意让聂真真浑身一震。
他知道他都在说些什么吗?他是不是对每个跟过自己的女人都这样?所以,身边的女人才会络绎不绝?
他知道她完全招架不住吗?无论是身体上,还是心灵上,她都不是他这个成熟男子的对手。现在和他在一起的每一次,耻辱渐淡,不甘越来越强烈。
缘起 第029章:暗藏的爱慕
两周后,聂真真从医院里出来,撑开双臂仰天大叫了一句:“啊……”
尾音拖得老长,太久没有说话了,这样大叫的感觉真是好。她调皮的伸出舌头来,上上下下的翻卷着,嘴角的梨涡深深陷下去,这样活动自如的感觉真是太好了!
那天晚上韩澈回来的时候,她还在准备第二天实验课的资料,核对一些数据。
听到密码锁的滴答解锁声,忙从书房里跑了出来,冲到玄关处,拉着他的手弯了眉眼。
韩澈虽已习惯和她亲密的举动,可这样拉手的简单动作在二人之间却是少有的,他在那一刻晃了神,望着她的眼神也变得柔和,一手按住她蓄着短发的脑袋,眼角暗藏宠溺:“不是要告诉我,你在实验室里又有了什么奇怪的发明创造吧?”
前两天她就突然带回一管子奇怪的东西回来让他闻,结果毁了他的三观,而她却径自托着下颌回到书房修改数据去了!
这丫头,是越来越不怕他了!明明开始的时候,是很怕他的!
聂真真扬起脑袋,咯咯笑了:“韩澈,韩澈,韩澈。”她晃着他的胳膊不厌其烦的叫着他的名字。
“嗯,嗯,嗯……我听到了,说什么事?”韩澈被她飞扬的笑容打动,应答中傻气十足,二人都浑然未觉。
原来,她真正的色彩是这样的!确实如聂绵卿所形容的那样,是个开朗活泼的孩子!
她在他面前,惊慌的,倔强的,愤恨的,不满的,沉默的,恐惧的……全都是阴暗的,除了她考上A大和——今天!什么事让她这么高兴?
聂真真对着他吐了吐舌头,在他眼皮子底下晃来晃去,他总算是明白过来,第一反应是将她抱起来,笑到:“那也就是说,今天可以不用忍着了?你也可以痛快的叫出来……”
“你!”
聂真真的好心情全被他破坏了,拍打着他的肩膀,抗议着要下去,韩澈不由分说抱起她直奔主题……
聂真真想自己一定是刚才看数据把脑袋看糊涂了,要不她怎么会问出那样糊涂的问题?
“韩澈,你会这样留我多久?”
她就是这么问的,无论过去多少年,她都不会忘了当时的心情,那种少女带着忐忑的心,问着情窦初开的她仰慕的男子。
韩澈闭着眼懒得睁开,揽在她肩头的手臂却收紧了。
她这么问,是什么意思?还是无时无刻不在想着要离开他吗?做他的女人究竟是哪里不好?她要什么他都可以满足她。
“这个问题,以后不要再问了,多无聊。”他浅浅一句算是带过,留给她模棱两可的猜疑。
“可是,如果跟我在一起的时候,就只跟我在一起行吗?”
她卑微的少女心,那个时候已然开始萌动,他的强势不止冲撞了她的身体,还突破了她的心理防线,在她尚未察觉时,他已在她心底。
韩澈挑了挑眉,这算是什么问题?长长地睫毛投下零碎的暗影夹杂着浅薄的呼吸,心跳显得有些蛞噪,他的沉默散发着孤绝的气息氤氲环绕。
她凝望那一刻他慵懒却无比傲然的姿态沉默着,以为他不会回答了,他却出声了,嘴角勾起一抹耐人寻味的痕迹:“好。”
她愣愣的望着他,不能确定他刚才是不是说了“好”字,可他却已经沉沉睡去,那样安静的样子,会让她以为,方才她所听到的就只是幻觉。
她暗自安慰自己,那不是幻觉,至少韩澈现在天天都住在她这里,应该是没有别的女人吧?
她陷在一个人编织的世界里,任由对他的感情在不知不觉中在心里搭成一座塔,一寸一寸,扎根牢固。在之后的某一天,他突然离去,这塔轰然崩塌,却留下苍白的残骸,动一动都绞得她心口生疼。
韩澈食言了,他也许根本不记得曾经这样承诺过她,又或者,他并不觉得这样的承诺值得他放在心上继而照做,所以,他食言了。
小四在学校门口来接聂真真放学,聂真真做了一下午的实验,脖子、腰都酸疼的很,坐进车里还在揉着脖颈敲着后腰。
小四没有将她直接送回家,而是上了繁华的闹市区,绕到另一端僻静的郊区。聂真真发觉他走的路和平常不同,趴在座椅靠背上问到:“不是送我回家吗?这是要去哪里?”
她从不用香水,也不用任何化妆品,淡淡的体香混合着实验室里各种试剂的味道,奇异的芬芳让坐在副驾驶座上的小四眼光闪烁,轻咳了声答道:“总裁让接您去温泉会所,您明天不是不用上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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