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是毒药,那他也甘之如饴,含笑饮下!
他的手臂圈住她的脖子,修长的手指一下一下地梳理着她黑如绸缎般的长发,引得她头皮阵阵酥麻。
她在他怀中打了个冷噤,他勾起她的下巴,一低头吻住她,舌尖在她唇瓣上细细勾勒。
“真真,我们跳舞吧,好不好?”
真真尚未明白他的意思,他便似饥渴极了猛兽般侵入她的口腔,邀请着她的与他一同翻搅共舞!
温柔中的刚劲,澎湃中的平缓。 他们还有多少时间可以浪费?
“谁听信了风,以为是离别的歌……”
一阵忧伤悦耳的铃声响起,这是真真的手机铃声,两个人都听见了,却都固执的选择不去理它。
彼此吞吐着对方的气息,纠缠着根本无法分开!
而那铃声,远比他们想象的还要固执,响了一遍又一遍,大有真真不接,它就会一直响下去的趋势。
真真伸出手来,抵在韩澈胸前,呼吸尚未平稳,脸上泛着红光,情潮不曾退去。
“韩澈,让我接个电话……好吗?”
那铃声犹自固执的响着,韩澈隐忍着咬咬牙点头:“快点!”
真真抿嘴笑了,生怕他变卦,一手掏出手机,一手拉着他。
手机屏幕上显示的名字却让她的眼皮一跳,贺夫人!竟然是贺夫人打来的?那一刻,她没有多想,只想着是不是贺明宸的病情有了变化?
果断的按下接听键:“喂,阿姨?”
电话那头贺夫人显得很激动,声音从手机里穿透,以至于站在一旁的韩澈是听的清清楚楚。
“聂真真,你到底对明宸做了什么?为什么他留下一封信就走了?还说什么要我们不要找你的麻烦,让你幸福?
还有……乐乐究竟是不是明宸的孩子?
聂真真,做人要有良心,你不能总是过河拆桥!我们明宸为了你,遭了多少罪?!
……”
后面的话,韩澈不忍再听。
贺夫人的状态接近歇斯底里,渐渐骂出一些难听的话来,豪门贵妇高贵优雅的形象消失殆尽,同一般的市井泼妇基本没有什么区别。
韩澈听着,看着真真隐忍的表情,皱了眉别过了脸去。
“……阿姨,您别激动,我马上来找明宸,您放心,我一定把他带回家里。”
真真匆匆挂了电话,犹豫的看向韩澈。韩澈紧握着她的手,薄唇紧抿成一条直线,静静的等着她。
“韩澈,明宸不见了,他好像没有回家,我打个电话给他,确认他平安……”
她说的心虚,也看到韩澈逐渐阴沉下去的脸和瞬间冰冷的双眸。
他的薄唇撕开一道缝隙,咬牙切齿般恨道:“你刚才说过的,你只是接个电话,你不能言而无信!”
“韩澈……明宸他……”
她握着手机慌张的想要解释,却被韩澈果断的打断了!
“聂真真!你以为你是谁?你不是救世主,不能做谁的保护神!贺明宸当年守着你,是因为他喜欢你,他是心甘情愿的,他也得到回报了——陪在你身边,就是他得到的回报!
现在呢?你也要去守着他?为了什么?报恩?
那你要守多久?一个月,两个月?一年,两年?还是不知道的多少年?”
他的问话步步紧逼,逼得真真无从回答,哑口无言。
没错,他说的全部都在理,可是……她怎么能做的到,就这样对那么善良的贺明宸从此置之不理?
“我真的,只是……担心他!”
韩澈闭上眼,眼角湿润的、透亮的,他长舒一口气叹道:“……哈……我知道了,你果然,不像我爱着你那样,爱着我!”
他松开她的手,没再看她,转身说到:“你走吧……就当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
曲径 第439章:似是无意间
清晨五六点钟,天已经大亮了。
阳台上的洗衣机发出“滴滴”的响声,提示衣服已经洗好了。聂绵卿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阳台上打开洗衣机晾晒衣服。
客厅里电视机大开着,里面正播放着早间新闻。
聂绵卿说,她看新闻不为别的,就是觉得最近新来的这个男播音员长得特别顺眼。她这么一说,真真也就多看了两眼。
嗯,是挺顺眼的,眉目间有些韩澈的影子——不过,对于聂绵卿而言,恐怕就是有着韩溯的影子了吧?
她于是笑笑,每天早上照旧看着聂绵卿准点打开电视,转到这一档新闻栏目。
餐桌上摆好了碗筷,汤碗里盛着一大盆米粥,冒着氤氲的热气,米粒里夹杂着肉沫和菜沫,颜色很是好看,香气也在不大的空间里四溢。
真真此时却并不在家里,她一早就出门了。
她近来有了晨练的习惯,大部分时候都会绕着小区跑上两圈,或是在小区的健身器材区活动活动,如果没什么力气,也会走上那么一小会。
聂绵卿笑着说她:“你也就是三分钟热度,我倒要看看你能坚持多久。”
真真笑笑没说话。
这一次,她让聂绵卿刮目相看了,竟然已坚持了两个星期,这在她以往的历史上来说,算得上是奇迹,聂绵卿都想为此给她发小红花了。
真真今天也照旧去晨练了,她每次晨练的时候都会带着早点回来,然后和聂绵卿一起吃饭。
聂绵卿边晾着衣服边抻着脑袋往楼下看,嘴里嘀咕着:“这丫头,今天怎么到现在还没回来?都快七点了,吃了饭,还得赶着去花店呢!”
这时候的真真,正挤在一群大妈、大爷之间。
真真今天有些失算,吃了几天的素菜包子,今天就特别想吃巷口的贴饼,哪里知道这家贴饼铺子的生意竟然好成这样!
她被人群簇拥着,琢磨着自己是不是应该换点别的什么吃吃?
人群里却有认识她的人,正是住在她家对门的张阿姨。
这张阿姨,年纪比聂绵卿大,却比聂绵卿打扮的还要时髦,倒是聂绵卿这两年大有洗尽铅华的感觉来。
那位张阿姨,顶着一张施了浓妆的脸对着真真笑着:“真真啊,来买贴饼?人好多的呀,要不要把我这份先给你?”
真真看着,忍不住想,这么热的天,她化了这么浓的妆,妆居然没有花掉,不知道用的是什么牌子的化妆品?
“不用,没事,我不赶时间的,张阿姨您先吧!”
这话一说完,就见张阿姨脸上露出了然的神色,也没再同她客气,点头瘪了瘪嘴说:“那倒也是,阿姨这得赶回去给儿子送早点,我儿子,你还记得吧?俊俊啊……你小的时候,总是跟在他后面叫他俊俊哥啊……”
真真想了半天,没想起来这位“俊俊哥”究竟是个什么样子,却不好驳了老邻居的面子,只好点头笑到:“记得的,记得的,俊俊哥嘛,那是当然记得的,他还好吧?”
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在想,俊俊哥?谁知道他是长是方,是扁是圆?
张阿姨仿佛等的就是真真这么一问,顿时显得无比兴奋,简直有点手舞足蹈的样子,拉着真真说:“我们俊俊啊,现在在天墨上班呢,已经做到主管了,不久还要升部门经理……天墨你听说过没?A市最好的企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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