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抓到重点:“眼睛这么尖啊?”
安静见他避而不答,更气了,她哼了一声:
“不说算了。”
她视线停在他胸口,手上抓着他的衣服,不停的揪啊揪,揪啊揪,像是要揪出一朵花来,陈述的衣服都被她弄得凌乱了。
显然还对夏心雨耿耿于怀。
陈述笑够后才出声,不紧不慢的说:“不知道为什么,她就突然来问我女朋友是谁,我说这不关她的事。”他耸了耸肩膀,一脸无所谓:“就这么简单。”
安静静静的听着,点头,不发一言。
陈述玩着她脑后的头发,爱不释手。
安静蓦然出声:“她喜欢你,是吗?”
以一个女生的目光,她看的出来,她是喜欢他的。
陈述不在意的说:“大概吧。”
说实话,她真的好奇,为什么陈述不接受她。
以她一个女生的眼里,看夏心雨,都觉得她真的不错,身材前凸后翘,长发披肩,还比同时段的女生领先了几步,脸上挂着明亮的妆容。
反观自己,身上没有什么优点。
这是真的,大约是因为从小一直被陆美华批评到大。
让她一直处于一种没自信的阶段。
她又想到什么。
“不对啊,那她为什么盯着安玥看好久?”
“她以为我喜欢安玥。”
“你把她惹哭了是吗?”
“我不管她,我只关心你哭不哭。”
雨势是他们的背景音乐。
平静了好久,她好奇地提问。
“你以前谈过吗。”
“没有。” 他沉声回答。
“哦。”
他问:“你呢?”
“当然没有了。”她皱眉,一本正经的回答。
“我知道。”陈述弯唇。
她换了个姿势,躺在床上,只脑袋贴在他胸口处。
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变小了点。
安静觉得再过会儿,等雨停了,她就可以回家了。
但有点舍不得他。
又要到周一才能见面了。
还没离开,就已不舍。
想着何时才能走再见面。
“你刚是吃醋了吗?”陈述揽着她的肩膀。
安静一机灵,像是全身的毛炸起,不假思索的回:
“没有。”
“哦。”
安静的毛又服服帖帖,安了心。
“真的没有吗?”
“没有。”她硬着声,一个字一个字说,表示她的决心。
“嗯。”他嘴角勾着笑应声。
安静感觉被他看穿一般,有些不好意思。
“你想考什么学校?”陈述问她,闲聊一般。
安静想了想,没说话。
“A大吗?”
A大是A市的顶尖学校。
安静摇头,说:“我想考S大。”
S大和A大一样,也是全国数一数二的学校,只是S大离A市很远,而且以她现在的成绩,说实话,还有点难。
但是她真的很想考到别的地方去,除了A市以外的城市,离开陆美华的束缚,她想看看,外面的天到底有多蓝。
陈述淡声:“嗯。”
他们在跨年夜说过。
要一起考同一所大学。
虽然现在什么都没说,但他们什么都懂。
也许是气氛太安逸。
安静不知不觉睡了一觉,等到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有种不知身处何方的恍惚感,卧室里很空荡幽静,只有噼里啪啦的键盘声响。
她身上盖了一层被单,嗅了嗅,是陈述的好闻的味道,室内一片漆黑,只有一点光源,仔细一看,陈述把深色的窗帘都掩上了。
她眨了眨眼睛,躺着伸了个懒腰,然后起了身。
呆呆的坐在床上,目光有点空泛。
陈述本来在玩游戏,听到声音后侧目:“醒了?”
电脑光源打在他脸上,干净晃眼。
“嗯,我睡了多久?”安静清了清嗓音。
“不到一个小时。”陈述放下搁在键盘上的手,椅子转了个圈,人正对着她,问:“睡得怎么样?”
安静惊讶,手指指着他身后:“你不玩了吗?”
陈述歪着头,语气淡淡:“既然你醒了,我还玩什么。”
安静笑了笑,她低头看了眼手机,发现时间已经是下午五点了,她答应过陆美华要回家吃饭的,她忙翻开被单,脚上摸索着拖鞋,朝他说:“我该回家了。”
陈述起身把她的衣服递给她,“去换吧,换好我送你。”
安静点头,接过衣服去了洗手间。
等她出来后,就见陈述又换了一身衣服,就笔直的站在窗前,背对着她,不知在看什么。
安静轻声问:“还下雨吗?”
陈述把窗户打开:“你睡觉的时候就已经停了。”他回身拿着桌上的手机,说:“走吧。”
安静背上书包跟着他下楼。
她在门口穿鞋的时候,陈述蹲下帮她系鞋带,嘴里一边说:“到家记得发个短信给我。”
安静点头,等一只脚系好又给他另一只脚。
一开始她也是很不好意思的,只是陈述做的那么自然,她再不好意思也没用,算了,还是大方一点吧,别扭扭捏捏了。
她笑着说:“嗯,我会记得...”
话还没说完,面前的大门咯噔一声响,门缓缓开了。
安静愣住,朝外面看去。
和一个眼睛略带惊讶的中年妇女目光在空中交汇。
她嘴角边的笑容还僵着,慢慢的变成一个尴尬的弧度。
第五十六章
安静心里咯噔一声, 完全错愕。
此刻大脑一片空白。
顶着那陌生的视线。
她僵硬的和中年妇女足足对视了十秒钟, 她长到那么大,第一次遇到这种局面, 沉默长达数秒。
宋朝英还以为自己进错了家门,
她脚步退了退,不对啊,那个蹲下在帮小姑娘系鞋带的人很面熟...不就是她的儿子吗?
她眼神越来越不可思议。
一会儿看看小姑娘,一会儿看看她儿子。
由于都太惊讶了,三个人都没有说话。
气氛一度很凝滞,陷入了僵局。
陈述也是一愣,没想到他妈这么早就回来了, 他明明记得她今天说过要去和朋友们看电影,晚上不回来吃饭了啊。
不过他无论什么时候都是稳重淡定的。
现在也一样。
他还在慢条斯理的系着鞋带, 一点都不慌不忙。
临危不乱。
可安静身体动都不敢动, 见面前的女士以一种看陌生人的眼神望向蹲着的陈述时, 她心想, 完了完了。
不紧去别人家里, 还让别人的儿子系鞋带。
太胆大包天了。
她咽了咽口水,慌忙蹲下, 拨开陈述的手,小声的说:“我,我自己来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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