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惊过后,心思渐渐回落,叶南期扭头,盯着沈度看了许久,笑了:“只有今晚?”
“每晚。”沈度看着他精致漂亮的侧容,忍不住凑过去,细细地亲吻他的眉梢眼角,“南小期,以后只要一抬头,就想想,‘这是我老公送我的一片星空’。几百万的跑车算什么,多俗气,赵生是个俗人,不要惦念他。”
叶南期笑得止不住后仰:“你连兄弟的醋都吃?”
“那可不。”沈度道,“以后咱家养猫猫狗狗,都不能养公的。”
叶南期靠在他肩头笑了好一阵,才转过身,把头埋在他的颈窝,死死抱着他。
继那次山崩后,他又一次清晰地发现,他特别特别喜欢这个男人。
紧紧地相拥着,叶南期悄悄红了眼眶,努力控制着气息,语气平稳,说道:“明天有事吗?没事就陪我在家里待着吧。”
沈度抚着他的背,声音依旧轻快:“遵命,我的宝贝。”
生日的前两天,叶南期和沈度窝在一块儿颓废,放弃了早起和晨跑。
叶南期腰酸腿软地从被子里钻出来,不小心让从浴室出来的沈姓禽兽看到,又被按回去可劲弄了回,醒来已是中午,非常浪费光阴。
丝毫没有浪费光阴自觉的两人找到碟国外的情色电影光盘,光天化日之下,一起缩在沙发上看。
沈度还不忘记推锅:“赵生弄来的。”
叶南期无语:“你说是你弄来的,我又不会歧视你。”
沈度抱着他回忆峥嵘岁月:“年少无知时偷偷买的,还没看就被爸发现了。”
“爸怎么说?”
沈度的表情很空洞:“让我注意身体,看一次到书房抄一遍家规。”
“你看了多少次?”
“一次都没,一想到要抄家规,我就提不起兴致看。”
叶南期倒在他怀里直乐。
不健康的小电影没看完,两人又抱着滚到一块儿。直到晚上,叶南期扶着腰直踹他:“今晚离我三尺远。”
沈度轻轻松松地抓住他的脚,惊讶地发现,他一只手就可以握住叶南期的脚腕。
怎么养来养去,还是这么点肉,没有稍微变大只点。
忧心完了,又心神荡漾。
这么漂亮的足,白皙的皮肤,很适合戴点什么东西在这脚腕上。
“你现在看我的眼神有点变态。”叶南期被压在沙发上抬着只腿,姿势实在算不上舒服,“想干什么?”
沈度笑着亲了下他的脚腕,放开他,道:“宝贝儿,明天我有事,可能会很忙,你乖乖待在家里等我回来,后天妈叫我们回去吃饭。”
叶南期盯着他,半晌点了点头,略长的发垂落下来,遮了眼里的情绪。
他担心沈度,沈度更担心他。既然他会让沈度分心,那不如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睡前沈度又禽兽了回,叶南期异常乖巧地随他摆弄。半夜才筋疲力尽地睡过去,躺在沈度怀里,安稳地睡了一觉。
昨晚运动过度,醒来时已经接近中午。叶南期睁开眼,侧头看了看。
床单换了,睡衣也换了,沈度一向很细心。
他起身换了衣服,下楼看到桌上的粥,慢慢吃完,给薛向榆发了条信息。
薛向榆和他们合作后,俨然成为了警方的线人,不断提供积累证据,功劳颇多。
等事情结束后,估计他罚点钱就能脱身。
两人见了面,薛向榆带来最后一份文件,递给叶南期:“最后一份报表,薛家现在虽然没以前厉害了,但在组织里也是半边天。老子做低伏小装疯卖傻这么几年,在里面可被恶心了不少次,就指望你们帮我回个本了。”
说完,往叶南期身后直瞅:“那个小帅哥呢?今儿没来?”
叶南期瞥他一眼:“楼下,说不想看到你。”
薛向榆作出心碎的模样。
叶南期心说你就装吧,可劲地作。
薛景山的私人宴会傍晚开始,现在还早,叶南期干脆吊着薛向榆在茶楼里坐着续杯,将文件整理了一下,看不懂也慢条斯理地看。薛向榆闲不住,没一会儿就有点崩溃:“你干啥啊,你不走,还不准我走了?我几个小情儿还等着我去滋润呢。”
叶南期笑得可亲:“我没拦你啊。”
薛向榆气笑,指着门神似的拦在门口的保镖:“你逗我呢小美人?想让哥哥陪你坐?好啊,把那个小帅哥喊上来呗。”
叶南期没吱声,他继续道:“想不想知道你姐姐的事儿?说只见了两面骗你的,把人叫上来,我就给你说。”
叶南期冷冷看他一眼:“闭嘴。”
薛向榆冷不丁被他瞪了眼,只好讪讪地坐回去,给自己的小情人们挨个打电话,什么“朵朵想不想我”,“毛毛在干什么”,风流的神情,甜腻的语气,明摆着在故意恶心他。
叶南期抖了一地鸡皮疙瘩,无比庆幸沈度根正苗红,没跟这群人一样受到污染。
薛向榆恶心着人,他却越想越觉得沈度好,猜出现在沈度现在应该和李恒然待在一块儿,琢磨了下,打电话过去。
沈度刚和李恒然商量完今晚行动的细节,接到叶南期的电话,立刻接通,笑意盈盈的:“南南,怎么了?”
李恒然指间夹着只笔,默然地看沈度哄老婆。
并且犹豫要不要告诉他叶南期什么都知道。
他还没挣扎好,很有效率地哄完老婆的沈度放下手机,冲李恒然微微一笑:“谢谢李队,要是南南知道,肯定会担心。”
李恒然做了十几年警察,一身浩然正气,事事问心无愧。
头一次心里充满了罪恶感。
薛向榆被迫和叶南期坐了一天,他喜欢长得好的人,特别好叶南期这口,可惜人家有主又是朵带刺的玫瑰,盯着他却不能动,和禁欲有的一拼,就想见见张酩,还看不到人,觉得叶南期是在故意报复他。
痛苦地捱到傍晚,薛向榆道:“合作讲究的是信誉,我又不会通风报信什么,值得一直盯着我?”
叶南期瞥他一眼没吭声。
薛向榆也不继续问,干脆玩着小游戏消磨时间。
他们俩一个命运多舛被人细心备至地护着,一个出身富贵却是浮萍的命。叶南期望着窗外看了许久,薛向榆慢慢开口,眼里的轻浮敛了不少:“今晚收网?”
叶南期望着远处阴沉沉的天,嗯了声。
“不是很好吗,得偿所愿。你还苦着脸干什么?”
叶南期没说话,薛向榆却问得咄咄逼人,他想去现场,却又不能去添乱,心焦得厉害,干脆放了薛向榆,带着文件去了警局。
刑侦大队的人今晚都没空,人走得七七八八,叶南期只能坐在外面等消息。没多久,姜沅予发来信息,感谢沈度的帮忙,改天请两人吃饭。
计划应该正式开始,叶南期更加坐立不安,默默祈祷叶湄保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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