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南期胡乱在他怀里蹭了蹭,激烈的心跳渐渐平静下来,忽地耳旁一热,沈度亲了下他的耳垂,在他耳边轻而缓,却很坚定地道:“我爱你。”
“这次听清了,听明白了吗?”
“我可以说无数遍,只要你想听。”
才刚平息的心跳又激烈起来,叶南期和沈度对视着,嘴唇蠕动了一下。沈度也紧张起来,还没听到自己做梦都想听到的话,张平尴尬地咳了一声:“那个……叶先生,既然找到人就不要逗留了,雨已经停了,我们回去吧。”
叶南期被人打断,思绪回笼,刚刚做的一切就够他脸红的了,更没脸当着两人的面说什么情话。
不好意思地从沈度怀里起身,把沈度拉起来,他的手却不伸回去,和沈度紧紧交握着,跟在那两人身后。
回时换了条路,好运地碰到了张酩,人都到齐了,一晚上的惊心动魄总算结束。
叶南期和沈度谁都没说话,走了许久,回到村里时,已经凌晨三点了。
张酩略收拾了一下,去隔壁屋住,叶南期和沈度进了屋,没有其他人打扰了,沈度反手紧握住叶南期的手腕,目光灼灼,把折腾了自己一路的问题问出来:“南南,你刚才想说什么?”
终于有了一个暂且可以遮风避雨的地方,牵挂的人又平安无事地回到身边,虽然周边环境破旧又寒酸,叶南期却从未如此满足过。
他挣开沈度的手,退后一步,目光清澈明亮,屋里的油灯晃悠悠的,搞得环境阴森,仿佛又回到那个鬼屋。
“沈度。”叶南期的声线柔和,道,“那就正式说一句吧。”
“想活到一百岁挺贪心的,但是我就想我们都能长命百岁。已经耗了二十多年了,还剩七十多年。剩下这七十多年,我们就在一起吧。”
沈度听得心热眼热,恨不得能将叶南期揉进自己怀里。他还嫌不够,听不够,也看不够,往前走了一步,得寸进尺地道:“说得再清楚一点,南南,不要让我误会。”
“傻子,你当我为什么要冒险去找你?”叶南期绷了一晚上的脸上终于有了笑,坦坦荡荡地道,“我喜欢你。”
没有其他的犹豫,这场大雨打散了心底的迷雾,山崩惊断了他的心弦。
依赖和感激是有,但他明明白白地知道了自己对沈度的感觉。
他喜欢沈度,想亲吻这个男人,保护这个男人,和他携手,和他一起……都和他一起。
附近山崩时沈度都没有惊慌过,叶南期轻轻巧巧的四个字却让他一时呆住,迅速反应过来,捉着叶南期的手,目不转睛地盯着他,声音哑哑的:“不行,南小期,还不够。”
叶南期对沈度拥有绝对的耐心与宽容,和他对视着,低笑着道:“你在撒娇吗?”
沈度抱着他的腰,目光磊落,理直气壮:“是。”
叶南期顺着他的意,捡着那句烂俗却令人心动的话,道:“我也爱你。”
沈度按在他腰上的手力道收紧,目光深深:“南南,我很贪心。”
“那要我说多少次?”叶南期眨了眨眼,抱住沈度,头靠在他肩上,在他耳边,缓缓地用学过的几种语言,反复说着“我爱你”。
声音带着调笑,浓浓的眷恋,还有自己都未曾发觉的深情。
叶南期尚在七分真情三分逗弄地刻意压低着声线,忽然被一把掀翻,按在了床上。
鼻尖被沈度咬了口,感觉到沈度的热情,他慌了下,看着沈度的脸,却又奇异地平静下来。
“宝贝儿。”沈度亲昵地蹭着他,眸色愈深,语气诱哄,“身上都湿透了,穿着湿衣服不好,我帮你脱掉,好不好?”
“不好。”叶南期捏捏他的脸,丝毫不解风情,学着他的语气道,“宝贝儿,冷静点。我们刚淋了场雨洗不了澡,而且这是别人的床。”
沈度当然知道,况且这四周漏风,什么准备道具都没有,在这儿把叶南期吃下去,指不定得多受罪,他心疼都来不及。
他想着,在叶南期耳边低语一声。
叶南期的脸瞬间涨红,咬牙道:“……这都谁教你的流氓话。”
谁他妈把一个好好的京城贵公子教得能说出“看到你就硬,想被杵一个晚上吗”这样的话的!
……赵生给的小说。
沈度还认真做了笔记。
但此时沈度不乐意提起其他男人,谁都不行,他醋劲大,来一个淹死一个。
揉了揉叶南期的腰,他转身把登山包里仅存的一套薄衣服拿出来,又掏出几颗奶糖,边剥糖纸,边道:“自学成才,看到你就学会了。”
说着把糖含到口中,回身挑起叶南期的下颔,嘴对嘴喂给了他。
叶南期张嘴想接,被沈度趁机打劫,软舌被欺负得奄奄一息,嘴唇抹了胭脂似的,气都喘不匀了,才被放过。沈度搂着腿软的媳妇儿,伸手三两下把他的衣服扒了。
叶南期晕乎了一下,含糊道:“不行,待会儿许昼就回来了……”
“嗯?”沈度没想要在这儿就把他办了,调笑道,“真的不行?”
叶南期脸红红地看着他,没吭声。
今晚惊魂未定的该是沈度,可劫后余生的却是他,惊心动魄之中,他现在可以对沈度百依百顺。
还想补偿沈度许多许多。
……也就是说,不是真的不行。
沈度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低低骂了声操。叶南期听觉敏锐,眯眼道:“操什么?”
“操你。”沈度面不改色,“不过时候不对,乖乖,先换衣服。”
坦明心意,叶南期也不扭捏了,任由沈度给他把剩下的衣物脱了,偶尔占便宜摸两把,又回过头亲一下沈度。
各自撩火的后果是两人都有点想唱国歌,沈度干脆抱着他放床上,抖开被子,看是干净的,迎面就把叶南期给罩住了。
这时候倒成了君子,非礼勿视。
叶南期怀疑自己的魅力不行了,推开被子,凑过去道:“不想看看我吗?”
沈度露出个有点悚人的笑,侧头凉凉地道:“宝贝儿,你会后悔的。”
叶南期非但不怕,反而又凑过去,舔了下沈度的唇角,款款道:“想干死我吗,我很期待。”
沈度真是怕了他了,简直怀疑人生,反思自己是不是把人宠过头了。
思来想去,又觉得宠得还不够。叶南期受了太多苦,他没有过的,他都想补给他。
恃宠而骄就恃宠而骄吧……也就这只家猫敢对他这么嚣张了。
自己宠的老婆,怎么着也得宠完这辈子。
沈度回头看了眼穿好衣服的叶南期,随意脱下湿了的衣物,漫不经心地想,再宠下辈子也行。
夜里太凉,薄薄的衣物穿着没什么效果,叶南期裹在被子里瑟瑟发抖,沈度钻进来,他没干净的衣服穿了,赤着身子将就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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