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衍很确定自己是直的,他只是有点颜控……他看谢闻星的眼神略微发怔, 背上突然传来了一道力。
黎衍被直接踹下了泳池, 踹他的人用的力气很大, 黎衍在池子里扑腾出了不小的水花, “我日你——”
回头看见了站在岸上的关鹤,后半句话被黎衍硬生生吞了下去。
他讪笑:“阿鹤,你踹我干嘛?”
关鹤没理他,他把手中的外套递给了泳池里的谢闻星, 谢闻星套上后才去碰楼梯。
看见他俩的小动作,人堆里发出稀稀疏疏的笑声。
谢闻星上岸后头开始晕了, 那杯酒的效果逐渐显露了出来,和上次喝醉时的感觉一模一样。他晃了晃脑袋,想让自己清醒一点。
闹了这么久,好几个人都落了水,大家终于开始安安分分喝酒聊天。谢闻星之前喝了那么满一杯威士忌,没人敢去灌他酒了。都在喝酒,就他一个喝可乐。
模模糊糊中,谢闻星看见时间举起了酒杯:“……没想到您和小谢今天会补婚礼。最开始在重庆知道您和他结婚那会儿,说实话,我有些不看好这事,他太喜欢您了……”
EVE几个队员也跟着道,“真的很不可思议”、“摸神说的时候都不刚相信”……
等大家说完,时间把话题绕了回来:“那就祝您和小谢好好的。”
大家是敬的他们两个,不仅关鹤要喝,谢闻星也该喝。上一秒谢闻星还正常地举起了杯子,下一秒,他举着可乐的手突然穿过了关鹤的手臂,两个人手臂交错。
“关鹤,交杯酒,”谢闻星盯着他:“快喝。”
不知情的时间还以为谢闻星闹着玩,哟呵一声:“你有点骚动啊。”
相对比较了解谢闻星情况的黎衍盯着他们:“他这是……醉了吧?”
黎衍话音刚落,谢闻星自己一个人喝完了可乐,见关鹤不喝酒,他皱皱眉,自己去抿了一口关鹤的酒杯,然后就唇对着唇试图把酒液往关鹤嘴里灌,动作堪称放浪。
一众人都看呆了,想不到谢闻星众目睽睽之下居然这么开放。关鹤配合他喝完酒,他知道这家伙大概酒劲上来了。
还没到九点,走这么早不太好,关鹤用了些力去压制谢闻星的动作,他抓住了谢闻星不安分的手,后者被他抓着,竟反手用指头挠他的手心。
“别抓我啊……”谢闻星笑嘻嘻的,嗓子倒是压得很低:“我想碰碰你。”
关鹤神色微动,他站起身。
“你们玩,消费记在我账上。我先带他回去,”关鹤特意看了眼黎衍:“玩开心。”
知道对方带谢闻星回去要做什么,暂时还借住在关鹤家的黎衍举起手:“保证玩到天亮。”
*
在车上,关鹤不敢做得太过了,谢闻星想动手动脚,关鹤不得不避开他的动作。
谢闻星大概是误解了他的意思,见好几次亲昵都不成功,谢闻星有些焦虑地咬了咬牙齿,眼看他都想咬自己的手指头了,关鹤出声安慰:“我不是拒绝你,等一等,在外面不方便。”
他尽可能地放软了声音,怕刺激到谢闻星。哪知后者愣愣地看了他一会儿,突然问:“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他这个问题把关鹤问住了,该怎么回答一个醉鬼才恰当?是因为我们结婚了,还是因为我喜欢你、我爱你?
他觉得无论哪个答案谢闻星听了都会想开车。
关鹤挑了个暧昧又恰当的说法,他摸了摸谢闻星的头:
“因为你是我的小朋友。”
谢闻星果然被这个答案安抚了。他安静了很长一段时间,面颊上边早就因酒精泛起的红色蔓延到了耳朵根。
但是突然地,他露出了有些失落的神情。
“其实…今天的婚礼……”
大概是这回谢闻星没喝上次那么多酒,思维要清楚一些,还记得今天发生的事情。他说话吞吞吐吐的,关鹤察觉到了一丝反常。
“婚礼怎么了?”
“我、我……”谢闻星顿了顿:“我昨天给妈妈打了电话。”
关鹤这下是真的觉得诧异了,谢闻星给他妈妈打了电话?为什么谢闻星一句话也没提过?而且他从头到尾都没看见谢闻星母亲的影子。
关鹤想了很多可能,下一秒,谢闻星说出了他最不希望听见的答案。
“她说她不过来,但是祝我新婚快乐。”谢闻星有些纠结:“她居然还问了我手伤的事,好奇怪,我以为…她真的一点都不关心我,她为什么会知道我手伤了……”
谢闻星难得主动提到自己的母亲,言辞之间的躲闪也令人非常在意,关鹤诱哄着他把事情说出来:“她是你妈妈,她知道也很正常。”
“不是那样,她心里没有我的……”说到这儿他又想去吻关鹤:“我只有你了,让我亲你一下吧。”
这样的撒娇实在令人难以自持,关鹤忍了忍,把谢闻星推开了点,后者露出了受伤的神情。
“你说她心里没有你?为什么?”他循循善诱:“说出来我就吻你。”
原本以为自己亲不到关鹤、生无可恋瘫在车上的谢闻星一下坐了起来:“真的?”
“不骗你。”
“那要亲嘴……?其他地方不算。”
关鹤哭笑不得点了点头,谢闻星道:“她回来的时候问我跟不跟她走,我没答应。”
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关鹤示意谢闻星继续说。
“她可能才跟我爸吵完架,正在气头上……我一直都是这么安慰自己的……她威胁我如果这次不和她走,以后碰了面不许说我认识她、也不许叫她的名字。”谢闻星的声音停了下来,他的眼神变得茫然,过了很久,他小声说:“……可是一直到我要出门了,她都没告诉我她到底叫什么。”
关鹤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了。
谢闻星高一那年的除夕夜,他妈妈从上海回来。那天晚上他把谢闻星带回了自己家。
到了他家,谢闻星一个人在浴室待了很久,太久了,出来的时候眼眶还有些红。他怀疑过谢闻星是不是哭了,但他询问时谢闻星什么也不说。
听他提起这件事,关鹤蹙眉。
谢闻星的妈妈确实有些把情绪发泄在他身上了。
“还有一件事。”谢闻星打断了关鹤的思绪。
他说得颠三倒四,前言不搭后语,关鹤听得很费力,勉强理清了他说的事情。
谢闻星说,他爸爸后来告诉他,他妈是首都传媒的特聘教授,谢闻星大概心里确实憋着气,他最后报考了首传,选择了和他妈妈一样的专业。
谢闻星的妈妈很少来学校,有一次开讲会,谢闻星去了,讲会结束后他特意跟着她出了教室。谢闻星的妈妈察觉到了他的跟随,她回头看他,目光闪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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