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看他其实和照片上有三分形似,七分走样的脸,我不由略懂:
PS真是太强大了!!
这一顿饭吃的什么不记得,我就只顾着对着他的脸研究鬼斧神工的PS技术了。到吃完了饭,我大略有个统计,就他这脸P成那张照片,没个万道程序是不可能成功滴。正对着他那张后期经过千锤百炼的脸走神呢,就听到他不停叫唤我:“秦卿,秦卿!”
我回过神,张嘴啊了一声。
他很严肃地问:“我刚刚讲了笑话,你为什么不笑?”
口牙!罪过罪过,我赶紧张开大嘴“哈哈哈哈哈”了几声,又捂住肚子,同样很严肃的看他:“笑了,我笑了,我笑得肚子都疼了。”
他很满意:“那我再给你讲一个吧。”
= =
如果说刚刚我是没听到,算是失礼,那我现在就恨不得能再失礼一万次。等他又陆续讲完三个笑话,我就跟被冰霜巨龙喷了似的,全身上下白茫茫一片好干净。我说这位大哥,羽绒服不找你做代言人实在是太没眼光了,那步行街上天天搭着台子模特走秀的,都是无用功,你只要拿着话筒讲声情并茂的讲一笑话,保证羽绒服迅速脱销。你合该是被奥巴马请去,发表演讲,通过防寒制品拉动美国内需带领世界走出金融危机的不二人选!
夸张?NO!看我诚恳的小眼神儿,相信我没错的,你绝对有这实力!
这大材小用的救世主终于放过我,我颤悠悠的趁着最后的半条命回了家。
到家的时候老妈还在垒长城,没空问我。我就先回了房间,扑在床上拉了一条被子把自己团团裹住。手机忽然响了,我急切的拿过来,一看屏幕心里顿时有些萧索。是刚刚那位救世主,短信很简单三个字:“我对你还是比较满意的。”
我这头皮一阵发麻,按着我刚刚走神的程度,他或许理想伴侣是充气娃娃,不过还是颤悠悠的回了一条:“谢谢。”
他回:“嗯,我讲的笑话很高深,一般人都不能领悟,你是少有的达到欣赏水准的人。”
我囧:“你太谬赞了,我也只是附庸风雅而已……”
他说:“没关系,你孺子可教,以后在我的点拨下,还是有可能理解其皮毛的。”
还皮毛……我正想再回一句,别说你皮毛了,就是裸体老娘都没兴趣,老妈响亮的嗓门已经在外面嚎起来了:“秦卿,开门!”
我理解,她们打牌的时候,是一动都不想动的,倒水开门全靠我。
把手机放回口袋,我走出去到了客厅的门边,转动手柄,保持微笑,礼貌迎人。
才开了半边,我就整个人怔在那里,挑起的嘴角僵在脸上。
门外站着的,是表情冷峻的宋子言。
我看着他,他看着我,没有人说话,就这么半晌,我低头看了看自己还握着的手柄,决定假装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很自然的后退了一步,然后“咣当!”关上了门。
可是心里到底是有些小沸腾,不能保持蛋腚,人就回到客厅摸摸索索,不愿回房间。老妈奇怪的看了我一眼:“谁啊?”
我回:“找错门了。”又怕她觉得怪异,就干脆坐在沙发上拿着苹果刀有一下没一下的削着手里的苹果。
一阵寂静后,门铃又开始规律的响起来。
我假装听不到,继续削苹果,老妈吼:“开门去!”
我诚挚看她,表情极其认真:“老妈,不用理,这是幻觉,这一切都是幻觉!”
“啪!”老妈扔过来一只拖鞋:“幻觉个屁,吵死了,开门去!”
我摸着可能被砸扁的鼻子委委屈屈的去开门。
果然还是他,我是万万不敢让他进家里来的,只好自己出去。
他依旧是不说话,只神情冷峻的看着我,惯性的,我屈服在挤威之下,低着头不敢动。可是转念一想,明明错的不是我,又挺起胸脯,气势汹汹的看着他。
大眼瞪小眼了一会儿,他先开口:“为什么忽然跑回来?”
我挑眉:“我高兴,我乐意,常回家看看不行么?”
他抿了抿唇,问:“什么时候回去?”
我忍不住鄙视地看他,你说你一奸夫怎么跟穷摇阿姨书里的男主一样无耻呢,你偷个人还这么光明正大理直气壮呢?可惜我不是你家圣母小三,忍不住冷哼:“你是我什么人,我什么时候回去你管得着么?”
他额头上青筋跳了跳,却没发作,只是提醒:“你没辞职。”
我点头:“是没辞职,可是我乐意赔钱,你有事请找我律师,我很忙,没空陪你唠嗑,慢走不送。”
说着,我就转身要开门回去。
他语气压抑:“跟我回去。”
“回去?”我转身,冷冷看着他,一如他曾经那样一字一句地问我:“你配吗?”
俗话说得好,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俗话还说了,女人心,海底针。
我今天恍然醒悟,我根本就是小鼻子小嘴小心眼的三个代表。逮着机会就不放,睚眦必报的阴暗小心理。
这句话就这么一说,就看到他身体一僵,不能置信的瞪着我。
我正偷偷暗爽,嘴边还没带起笑,就看到他脸色难看的可以,手慢慢的举了起来。
我一个激灵贴着墙壁往后蹦了三步,看着他紧抿的唇线,浑身燃烧着愤怒的小火苗,出于挤威和惯性,我这心里忽悠悠的害怕。眼看他身形一动就要走过来了,我手足无措狗急跳墙,想起电视里的经典戏码,赶紧把凶器架在自己脖子上:“别过来!再过来一步我就……”
他停在那看着 手中的凶器,面带鄙夷:“你就怎样?”
我低头看了看挂在脖子上,连根毛都割不断的特质水果刀,瘪嘴:“不怎样。”余光瞄到泛着冷光的我家防盗门,背上是楼道间冰冷有点潮湿的墙壁。我看着一脸冷峻的他,再,瞄瞄毫无气势拿这个连手指都割不破的水果刀顶着脖子的自己。
忽然觉得不对劲,大大的不对劲。
这是我家门口,我的地盘听我的,再加上毕业证已经拿到手了工作我也不要了就算赔钱我也认了。至于眼前这个男人,我更是不妄想了。
我凭什么还要被他威胁?!
换言之,我又有什么好怕他的?!只要我吼一嗓子,老妈立即就会抄着两把菜刀冲出来把他给卸了。
要知道,我和老爸作为老妈的所有物,有被她蹂躏的义务,可是她也有保证我们不被外人欺负的权利。不过一日夫妻百日恩,宋子言对我不仁,我不能对他不义。在老妈发现之前,我要把他先给轰走。
于是我挺直脊梁,放下凶器,双手环胸,换个方向,下巴微抬,眼含蔑视,从鼻孔里出气:“要姐姐回去——那是不可能地,现在我进去以后也不会给你开 这门,敢情你就 直在这敲门敲到死?”
他说:“我们可以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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