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狐疑的小眼神中,他坦然点头
泪,怪不得他这么配合,亏我还以为我是小伎俩成功,原来还是被人家算计,丢人不说,还白白地把压制他的把柄给双手交了出去……看着一副轻松惬意的宋子言,我无限伤感,跟着这个轨迹下午,我哪年哪月哪日才有翻身的一天啊啊啊啊啊!
回到家的时候,我还是耷着脑袋,回到房间后,老妈也跟着来了,头一句话就问:“又被算计了?”
我伤感“老妈,你确定不多留我两年,在提高一下我的等级段数?现在送我过去,我铁定是骨头渣子都不剩下一点的。”
老妈叹:“我和你爸不也是怕夜长梦多吗。”
我不懂:“现在离婚这么方便,只要他乐意多梦,跟结不结婚是没差别的。”
老妈拍我头:“我倒是不担心小宋,主要是你的地位。”
一提地位,我都恨不得蹲角落画圈圈:“你觉得我现在又地位吗?”
看着我无神的双眼,老妈也沉默了。
只剩一阵小风刮过,卷起几片枯黄的叶子,显示着凄凉的落花时节……
过了会儿,老妈才说"就算是地主手下也有长工和佃户的区别,虽然都逃不过被压迫的命运,我们还是应该向办法把你的地位拨高一下."
她问:"你以后想抓住他把柄的几率是多少?"
我呲牙:“零….”
他又问:“你以后像这样不怕死的跑回来,又为难他的几率是多少?”
我咧嘴:“零….”
老妈拍拍我脑袋:“所以说现在是你历史最高点了,现在结婚你还能混一佃户,再拖下去你就变成包身工了。”
我一想,果真是这个道理,立即没了对老妈的偏见,特崇拜地看着她:“老妈,你想的真远。”
老妈笑:“都说男人是股票,其实女人才是。催一个女的看别人固然重要,但最重要的是看清自己,而是懂得在最高价钱的时候把自己抛出去。”
等到照片洗好之后,挑好了照片又托运回去,我这只股票就心甘情愿的跟着股东回去了。回去的那些天宋子言忙着准备婚礼,我就忙着减肥,争取在婚礼前饿出一个窈窕淑女。这天,我按着咕咕叫的肚子在家里看电视,手机声大作,我尤其物理的接起来,里面是久违的黄毛的声音:“秦卿,我听说你回来了,是吗?”
一想起来我就生气了,聚起剩下不多的力气吼:“哎,你说你忒不厚道了啊,那天我问你离婚了没,你就说没结不就得了,害我现在妙龄少女化身少妇,你担得起责任吗你!我这么信任你,你怎么挖坑让我跳呢?”可怜的是,最后还是宋子言填的土。
沉默了很久,他才说话,却也不是回答:“我是来跟你告别的。”
我一惊:“你要去哪?”
他似乎哭笑了一下,话筒里有稀疏的气流:“回美国,以后可能都不回来了,我脑子忽悠了一下,赶紧就问:“什么时候的飞机?”
他说:“今天下午三点半的。”
我抬头看表,只剩下一个是小时又十分钟,我急了:“你怎么现在才打电话呢?”
他笑:“怕你送我呗。”
我冲着手机喊:“怕个屁,你就在那儿等着,我现在就去抽你。”
匆忙就挂了电话,赶紧下了楼。
在飞机场不仅看到黄毛,还看到了展露,我顿时有些不自然。在宋子言的观念里,他们分了手,也算不的朋友,他也不会主动和对方联系。可是一旦对方有事来求助自己,再不麻烦的力所能及的范围之内必定还要伸出援手。
不热络,却也不失礼,这就是宋子言一贯的行事风格。如果不是展露回国认得的人不多才过来找他,或许他压根就在想不起这个人。
虽然知道也确认是这样,可是对着展露,我还是很不舒服,会有她忽然凭空消失的妄想。于是只僵硬着表情打了个简单的招呼。她虽然眼睛比我大,但心眼跟我一样小,笑笑算是回应,又对黄毛说:“你们聊着,我先就去了。”
黄毛点头,她跟我微笑示意了一下就往登机口走去。
她一离开,我就瞪着背着大包的黄毛:“你要走怎么不提前说一声呢?”
他只是笑,不说话。
我也不好接,只是余光看到展露摇曳生姿的背影,想起宋子言说过黄毛有些恋姐情节,我更不放心了:“要不就别回去了,你姐姐是亲人,在这里把我当成亲人也行啊。”
他看了看我,低头:“那不一样。”
我看着他敛起的下巴,垂下的眼睛还有红润的嘴,这是我多少次欺负过的压迫过的正太的脸孔。从我进公司以来,其实从头到尾他都在,从啼笑皆非的迎新开始,知道这一刻。其实仔细想想每一次我失意伤感的时候,他都在我身边,从酒桌上彪悍带着辛酸的告白,到医院里跟苏亚文的重逢,还有从青岛狼狈地逃回来,以及最后乌龙的酒会.
每次我最狼狈辛酸的时候,他都在,顶着正太的脸孔被蹂躏被欺压.
他是我出了校门进了公司的第一个朋友,我眼里不自觉有点
湿,"非要走吗?我以后不欺负你了还不行吗?"
他忽然笑了起来,"秦卿,你怎么这么好骗哪?"
我睁眼看着他.
他几乎乐不可支:"你欺负我?你到现在还觉得你一直在欺负
我呢?告诉你吧,我都是骗你的,无辜天真好欺负那些都是我装出来骗你的,我就是想看看宋子言放弃我姐姐,找的是什么样一个人.就算你一直不明白,可是最后我骗你说宋子言是我姐夫,害你生那么大气,你都不记得了吗?"
我看着他,不太能反应.现在的她张扬嘲讽,没有当初一点纯良无害的样子.
看我愣愣的,他还捏了捏握脸,下了结论:"你太笨,连我这个骗你的人都没成就感,所以说我最讨厌和白痴打交道了."
眼前的她,熟悉得脸孔,却全然不同的气质,我不知道要说什么.这时机场里催促登机的甜美女音响起,我们都抬头看了看那显示牌上滚动的字眼.那时他即将要坐的航班.
如果是平常.如果他气势弱,我就抽他,如果他气势强,我就在心里抽他,可是现在离别在即,我满心只有伤感,从哪显示牌上回过眼,跟嘱咐小孩子似的:"不管怎么样,到了那里要记得好好照顾自己."
他没有说话,只是低头轻轻叹了口气,不一会儿,却突然抬头看着我身后,惊异地喊:"总经理?"
我下意识地久要转身看,头发忽然被他拉扯住,一痛,身子不自觉地往前倾,嘴上一阵温热.
脑子空了一空,反应过来时,那个罪魁祸首已经背着包走到了检票口.我看着他背着背包的身影,混入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张张嘴很想喊声再见什么的,可是怎么都说不出口.
知道他一个拐弯,人再也看不见,我才转身,慢慢地走回去.
坐上出租车的时候,手机在口袋开始振动,拿出来一看,是黄毛的短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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