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圆圆,你这个笨蛋!这世上哪有什么一见钟情,什么磁场相近,不过是利用!不过是利用你罢了!倘若苏天天是个女孩子,只怕与曲凌订婚的就是他吧!
“圆圆!你喝这么猛干什么?慢慢喝!”丁丁拉着我的手,有些担心地看着我。
“没事儿!丁丁,难得咱俩痛快出来喝次酒,今天我就陪你!”我推开丁丁的手,一仰脖子,又是一杯冰凉的酒液滑入喉咙。酒呛进气管里,咳的我只想流泪。
丁丁先还以为我是高兴,陪着喝了几杯,等我把后点来的两瓶啤酒也全部灌下肚,她开始有点慌了。
“圆圆,你这是怎么啦?高兴也不能这么喝酒啊!你酒量可不怎么地,一会想在马路上发酒疯啊?”丁丁把酒收到边上,坚决不让我碰。
“丁丁,你。。。你说。。。我这人是不是特笨,特容易上当受骗啊?”我大着舌头,拉着丁丁的手问。
“谁说的,我们圆圆可聪明呢!是聪明又善良的好孩子!”丁丁拍着我的背哄我。
“呵呵,是啊!我也一直以为自己很聪明呢!”我倒在丁丁怀里傻笑着,在酒精的作用下,意识已经渐渐模糊。“丁丁,我。。。我跟你讲个故事好不好啊?”
丁丁瞅着周围已经有人不断向我们看来,苦着脸说:“我的姑奶奶,看来你是真的喝醉了,又开始犯那讲故事的毛病。得,咱们还是快点回家,别在这儿影响市容了!”
“丁。。。丁,我跟你讲个肉圆子的故事吧。。。”我扑在她怀里嘟囔着。
“服务员!这里买单!”丁丁搂着我,生怕我在饭店里闹起来,急忙结账。
浑浑噩噩中,我被丁丁拎着上了出租车,我揪着丁丁的衣领说:“从前。。。有个肉圆子,她自以为自己除了胖了点之外,基。。。基本上没什么缺点。家。。。里人都说她。。。她聪明,她也就以。。。以为自己很聪明,很。。。很能明事非,看清人的好坏。”
“圆圆,你在扯什么呀?这个肉圆子是不是就你自己?”
我不理她,兀自继续,“有一天,肉。。。圆子碰到一个看起来特别温和的海。。。海螺。她很仰慕那只。。。海螺,只要远远看那海。。螺一眼,就觉得很。。。幸福。”
“有。。。一天,海螺很温柔地对肉圆子说。。。说他其实是只螃蟹,他只。。。是寄居在海螺这温和的外壳之下,其实。。。他有很锋利的大钳子,常。。。常会夹的人遍体鳞伤。可是,傻乎乎的肉圆子却对他说。。。不管他是。。。海螺。。。还是螃。。。螃蟹,她都还是仰慕着他。”
“那只傻。。。肉圆以为,螃蟹的大钳子不过。。。是摆设,偶尔挥挥吓唬人。。。罢了。没料到。。。没料到最后才发现,那只大钳。。。子,早已拦腰把她夹成两半了。” “丁。。丁丁,你说那个肉圆子是不是很傻?”
“圆圆。。。”丁丁摸着我的额头说,“真是喝多了,已经开始说胡话。”
车开到我家小区门前,丁丁要送我进去,被我拒绝了,我说马上会打电话让爸爸来接我,让她早点回去。丁丁不依,还要下车陪我等,我一个箭步冲下车,呯地关上车门,让司机快点开车。司机本也懒得等人,油门一踩就把丁丁带走了。
大概是天气太冷,不过是晚上十点,小区里的人就少的可怜。偶有一两个人从身边过,也是步履匆匆。
酒气被冷风一逼,热热地烘上心头。外寒内热,身子不由自主打着颤。
口袋里又响起幸福泡泡的手机铃声,叮叮咚咚的声响平时听来全是甜蜜,此刻全像钉子般一根根钉在我心上。
眼泪无声无息地流了满面。
为什么明明是假的也可以演的这么逼真呢?那样深情的眼神,那样真实地说喜欢。
不过是一颗棋子罢了,其实他大可不必在我身上浪费这许多演技。像我这样傻的,就算他什么都不说,只肖动动手指,难道还会不被他牵着鼻子走吗?
何苦呢?说这样多动情的话,明知迟早会拆穿的,不过让我更觉得自己可笑难堪罢了。
仔细回头想想,这出订婚,原本就像一出拙劣的闹剧。
难怪爷爷一直对曲家退避三舍,他们家的人,实在是太厉害,太可怕了。不但会演戏,还会拿捏人心。把人心捏在掌里玩弄,是不是也是他喜欢的一种乐趣?
到最后,苏家还是被曲家耍了。
一家人那么殷殷期盼的婚事,却原来是一场权利斗争的法码。
三伯是最明白的,他不是没有点过我。
像他那样不好事端的性子,最后却心甘情愿为曲凌所用,也都是因为我。
是我自己笨,还信誓旦旦地说什么我明白,让三伯以为我是知道所有内情的。
幸福泡泡的铃声一直一直在我口袋里响着。
我并不掐断,只是不接。刻意让那痛刺在心里,仿佛这样才能痛快舒服些。
近了家门口,手机依然在响。
我晕晕乎乎地在包里掏门钥匙,突然发觉头上笼了一片阴影。
蓦地抬起头,曲凌握着电话,站在我面前。
作者有话要说:我是飞鸟这章之中的圆圆有些郁闷,亲们如果看得有些抑郁了,就想想这章之外正展开蜜月之旅的幸福小鱼吧!我们亲爱的小鱼大婚的前一天还想着为大家多写几个字,这让我很感动,相信大家也一样。我们一起祝福亲爱的小鱼:甜蜜幸福,此生,来世~
ˇ困惑的圆圆ˇ
“圆圆,怎么不接电话?”曲凌走的离我很近,呼吸可闻。
猝不及防地见到曲凌,脑子像是被大捶砸了般嗡地一声。心里又乱又气,只是沉默地低着头,不说话。
“怎么了?”他说话间似乎闻到酒气,皱眉道:“圆圆,你喝酒了?”
“嗯。”我闷闷地应了一声,退开一步,拉远了与他的距离。
“和谁吃饭这么高兴?竟然还喝上酒了。脸红成这样,呼出的气都是热的。让我看看是不是发烧了。”
曲凌说着伸手去摸我的额头,我条件反射般猛地偏开头,他的手摸了个空。
曲凌手停在空中,半晌才慢慢收了回去,“圆圆,怎么了?今天不高兴吗?”
我扭着头看向远处的河面,冷风吹的头痛难忍,酒却醒了大半。
“院长,那件婚事,还是算了吧。”我一字一字地对曲凌说,“这件事,到此为止就好。”
曲凌怔在那里许久没有反应,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缓道:“圆圆?怎么了?为什么突然说这种话?”
我咬着唇不知是该把事情全抖出来质问他,还是直接在他总是挂着微笑的脸上甩上一巴掌然后走人。
何必再当场对质呢?让他说不出话来的同时不是更给自己找难堪?
巴掌也省省算了,打了他,我自己的手还要痛上半天。
何苦来哉。
我苏圆圆不是拖泥带水的人,让我心冷的人,只有一剑斩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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