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小点儿声!这是校园!”
“呜——呜——”苏真真推着我的手点头,“知道啦,钱取到了没?”
“还没取了,马上取。”我掏出卡,塞进入卡口,输入密码。
等了一会儿,屏上突然出现:“您输入的密码不正确”几个大字。
怎么可能?我的密码竟然不对?不就是六个六吗?还是我上次改成了六个八?
我再试!
还是不对!
晕了,难道这卡被改成了我的生日?继续试!
这次尝试的结果是,我的卡因为输错密码次数太多,被锁住了。
泪~~~这都是苏真真带给我的霉运啊!这下连我也没钱用了!
“圆圆,还没好吗?”
“好不了啦!”我没好气地捶ATM机,“我的卡被锁了!一分钱也没取出来!”
“什么?没有钱?”苏真真的脸立刻跨了下来,“完了,没钱我就瞒不过去了!云聪,还有家里人,全部都会知道我把工资卡弄丢了!怎么办?肯定会被骂臭头!”
“那也没办法!谁让你总这么丢东西?”我一边想点子一边数落苏真真,这家伙,除了擅长惹麻烦之外,一无是处。真不懂我姐夫为啥一直把她当个宝,死追活求,拼了命地往家里揽。
“真真,圆圆?你们两个怎么在这里?”曲凌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我从头皮一直麻到脚跟。
“院。。。院长。。。”我低着头不敢看他。
“曲凌?唉呀太好了!阿弥陀佛!总算是天无绝人之路!”苏真真看到曲凌喜的眉开眼笑,“曲凌啊,你身上有钱吗?能不能先借我点?”
“钱?”曲凌愣了下,随即从上衣口袋里掏出钱包,“要多少?两千够吗?”
“够!绝对够啦!”苏真真笑逐颜开地接过钱,整个人都发出光来,“哦呵呵,这个月的菜钱有着落了!”
“喂!大姐,你怎么能随便拿别人的钱?”我急忙拉住她的手急道。
“什么别人?曲凌是别人吗?”苏真真拍开我的手,笑道:“自家人!曲凌啊,我先走了,你和圆圆有空来我家看宝宝,她老喜欢你的,总念叨着找你玩呢。”
“好,一定会去看她的。”曲凌含着笑将空空的钱包放回口袋。
“圆圆,我走啦!今天的事记得帮我保密哦!”苏真真揣着钱,一路小跑着离开了,留下我一个人尴尬无比地站在曲凌身边。
“我。。。我会还你钱的。”杵了半天,我才喃喃地开口。
“好,记得付我利息。我可是收高利的。”曲凌伸手拍了拍我的脑袋,笑着说。
“嘎?真要收我利息吗?”出乎意料的回答,让我呆呆地仰头看他。
“恩。”他认真地点了点头。
“好。。。好吧!”我咬牙答应,真没想到他会和我收利息!不是应该他很慷慨地说,这点钱算什么啊,圆圆你别还了。然后我义正言辞,大义凛然地说,院长你不要这样,桥归桥路归路,借你的钱我当然要还!结果,我在肚子里想好的台词一句也没用上,人家还要跟我收利息。心里恨地发痒,只有歪着脑袋说:“我明天就还你!十分利行不?”
曲凌微微一笑,不置可否地转身,道:“我可没说要的利是钱,要什么利,得我说了算。”
冬风寒凉,我看着曲凌的背影,在寒风中打了个冷颤。
***
借曲凌的钱,我第二天没有还上。
寒假前设计系的学生有一个星期的实景写生课,本来安排和丁丁一起带学生去写生的老师突然得了急性阑尾炎,住在医院里根本起不来身。于是,带队的工作便落在了我头上。
第二天一大清早,我就背着乌龟壳子行李,和丁丁两人领着一车半大孩子往皖南的西递宏村出发了。
作者有话要说:同学们~~~我终于回来了!!真是好不容易从梅里雪山回来的啊,差点圆圆就要永远成坑了~~抱大家!!!好想你们!!!新婚生活忙乱一片,我搞了很多乌龙,焦头烂额,大家如果想知道的话,以后我会在圆圆的故事里写的.所以,圆圆和曲凌,我一定会写到俩只结婚啊~~最近时间吃紧,都没整块的时间写东西,请大家多多谅解,也没空回复留言,等过段时间会缓过来的,不会很久,请大家放心!多谢小鸟在我旅行时帮我更亲,亲爱的小鸟,偶一定请你吃饭!!大家表嫌我更的少啊,我实在是时间不够,后面会好滴~~偶会补偿大家滴~~下周应该就可以正常了吧~~下次更新,周日差点长埋梅里雪山的鱼子爬下~~~
ˇ苏圆圆远行(下)ˇ
不知道是系里哪位领导想出的馊点子,大冬天让人带一帮学生去山里写生。虽然皖南风光清秀怡人,但冬天下着雾拉拉的牛毛细雨,只要离开屋子湿寒的气息就能浸进骨头里,再好的风景也让人没心情欣赏。何况我和丁丁还要管那一大帮不让人省心的大孩子。
头天到了西递,坐了八个多小时的山路长途车,我头晕目眩外加呕吐耳鸣,不但不能帮丁丁,反而还让几个学生架着才进了村。架着我的孩子看着很是面熟,我强打了精神问他:“咱们在别的什么地方见过吗?”
那孩子脸蹭地红了,低头过了半晌才喃喃答道:“苏。。。苏老师,那。。。那次在医务室。。。”
哦——原来就是他说我是胖子老师来的!
我不自在地咳了两声说:“我比较重,你受累了。”
“不累!不累!老师你一点儿也不重!”男孩子急忙回答。这马屁拍的,太假了!
因为住的地方定在宏村,三点钟在西递吃完迟到的午饭,一帮人又往宏村赶。雨天山路湿滑,车子开的慢如爬虫。在接连不断的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中,我吐的几乎把黄胆都呕了出来。
终于到了宏村,丁丁把我扔在村口不知哪户人家的屋檐下,自己去给学生们安排住宿。因为住在村子里,大家不能集中住在一块,只能这家塞几个,那家塞几个。等她安排完学生,我已经坐在湿冷的屋檐下冻僵了。
“圆圆!别睡啊!到了住的地方再睡!”丁丁扶着身软如絮的我,气喘吁吁。虽然我身软如絮,但论起重量,估计把一个春天里落的柳絮都摞起来也抵不上我一条腿。
一路昏沉着到了投宿的张老伯家,丁丁和我两个一齐瘫倒在堂屋里的长椅里。
“圆圆。。。呼,我,我说你!”丁丁喘着气掐我道:“真该减减肥了!看起来只是圆润润,背到身上竟然这么沉!”
我撅着嘴躺在长椅上不说话,伸手反掐了她一把。
皖南的人家冬天里都备有火盆。所谓的火盆子就是在一个如木桶状的凳子下面放上一盆的炭火。木桶一半实,一半虚。人坐在虚面上就等于坐在炭盆子上,暖热滚烫。等烤的热透了,觉得烫的受不住,便转而坐到木桶的实面,炭火依然暖热,但隔了层木板,又温和了许多。
吃完晚饭,张老伯给我和丁丁一人升了一个火盆子,我俩捧着新沏的热茶,坐在火盆子上烤火。
52书库推荐浏览: 淡月小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