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初被骂懵了。
话音未落,林陆骁也注意到她额角贴着创可贴,心下一抽,下不来台,别开脸,冷静了一会儿,又转回来,冲她微扬下颚,口气缓了些:“你额头怎么回事?”
小姑娘怔楞楞地望着他,那双眼睛黑白分明,无辜的很。
“你这么骂我,我觉得很委屈。”
林陆骁一怔,只见她偏过头,不看他,吸了吸鼻子说:“前几天我妈来了,把我手机砸了,卡也在里面,还没去补呢,今天才得空刚准备去的,你之前不是说下个月才有空休假吗?我又不知道你最近会回来,本来在这组里也待不了多久,我的戏明天就杀青了,我以为这么短的行程就不用跟你报备了吧……”
说完,真哭了。
眼泪哗哗淌,还特别矫qíng地抹了一下,“我发现领证后,你就对我越来越凶,根本不是以前那样了,果然男人结了婚都变坏,我走了,我们都冷静下吧。”说完,去推车门要下车。
林陆骁慌了,给人勾着肩拖回怀里。
南初侧瞥他一眼,“你别拽我,让我冷静会儿。”
林陆骁死死勾着她,牢牢摁在自己怀里,埋在她颈窝低声:“我的错。”
南初继续“哭”,又瞥他:“你没错,我的错,错就错在我不该喜欢你,我觉得你压根就不喜欢我,你从来没对我说过喜欢我。”
一听小姑娘这么说,林陆骁急了,直接给人扳过来,对上她的眼睛,“不该喜欢谁?”
“你!”
林陆骁一拧眉,对着她的唇,狠狠咬下去。
“再说一遍?!”
南初也去咬他,两人就跟两只困斗的小shòu拼命去撕咬对方,似乎要将对方剥下来一层皮来。
亲到最后,林陆骁把她压在后座上,蓄势待发,却还是压着嗓子,低沉地跟她道歉:“不该凶你,抱歉。刚在家看到你东西都没了,我以为你又走了,沈牧说你在这边拍戏,你也没跟我说,我以为你是不愿意公开我们的关系,不公开也没关系,就这样吧,反正证都已经领了。感觉可以慢慢找是不是?我们日子还长,但你以后要再说不该喜欢我,要离开我之类的话,我真的会生气,吵架行,你怎么闹都行,只要你别拿这个气我,怎么都依你。”
这大概是林陆骁说过最长的一段话。
“只要你别再乱跑,做什么都行。”
南初舔他的喉尖,“跟别人拍chuáng戏也行咯?”
林陆骁压了压胸腔里的怒火,深黑的眸子盯着她许久不说话,南初转移耳根,轻轻含住,他声音彻底沉下去了,咬牙道:“真刀实枪拍?”
不气不是男人啊。
“不逗你了,我不需要拍那些。”南初窝在他怀里咯咯笑,人往后一躺,靠在沙发上去扯他的冲锋衣:“我刚刚演的还行不?”
那哭戏她自己都觉得感动,眼泪说来就来,比任何一场都动qíng。
林陆骁忽然停了手下的动作,挑眉看向她:“演的?”
南初一点头,摸摸额头的创口贴:“脑袋是真被砸了,刚说的那些是假的,气你的。”
怎么可能后悔喜欢他呢。
林陆骁危险地眯眯眼,“气我的?”
南初撇嘴,不说话了。
林陆骁一字一顿,“你完了。”
……
(对话版)
一进酒店。
“林陆骁——”
“嗯?”
“你别呀——”
“忍不了。”
……
“这么敏感?嗯?”
“有东西吗?”
“要不别戴了,你都三十了,也可以有个孩子了。”
“真可以?”他倒有些毛头小子的兴奋了。
……
噼里啪啦。
“到了?”
“嗯。”
第74章
做完。
林陆骁连人抱去卫生间清洗,南初浑身酸麻跟被拆过似的,于是就像条八爪鱼似的扒在林陆骁身上,他低头看她一眼,在她额头上亲了口,南初搂得更紧,箍着他的脖子,修长匀称的双腿缠上他的腰,林陆骁低头看一眼,在她臀上掐了一把。
南初低呼。
他坏笑看过去:“叫什么?”
南初扑过去咬他的唇,被他反扣住推到洗手台上,也咬住她。
没完没了。
没完没了。
没完没了。
……
镜面雾气浓重,映着两道纠缠的轮廓,影影绰绰。
她软着嗓子唤他:“林陆骁。”
林陆骁低沉发出单音节:“嗯?”
“你是不是太久没做了?”
“嗯。”他漫不经心地。
南初反手去勾他脖子,慢慢地摸着他脖颈,“我刚学的,你看镜子。”
……
“……”
林陆骁抬头,镜中的女人妖媚又勾人,动作简直妖jīng。
“你叫,我想听你叫。”南初看着他缓缓道。
林陆骁低笑了下,“你是不是声控啊?”
“嗯。你这声音不去做CV可惜了。”
林陆骁:“CV是什么?”
“……算了,做吧。”无奈。
……
再次事毕。
窗外天色也已经大黑,林陆骁抱她去洗澡,腕臂有力硬实的肌ròu牢牢顶着她,南初趴在他身上手伸进他的濡湿乌黑的头发茬,闲闲地拨着,“你好像时间又长了。”
淋浴池水流哗哗下来。
林陆骁正伸手试着水温,听见这话,瞥她一眼,笑了,“怎么了?”
南初算了算,加上洗手台,一共五次,除了前两次一个小时以上,其余三次都是三四十分钟解决,厉害啊厉害。
“我听组里的演员说,男人都是二十分钟左右……”
水温渐渐上来,林陆骁把她抱进去,放在花洒下:“男人二十分钟不短,一个小时不长。你先洗,我出去抽根烟。”
南初直接从后面抱住他,“一起洗。”
“真要一起?”
“嗯。”
倒是越发粘人了,他转过身,摸摸她的额头,脑门上的创可贴被水沾湿掉落,落了个小疤,他手抚上她的脑门,拇指轻轻在那道疤上摩挲。
“手机砸的?”
一看就能看出来,都砸出一个凹了。
南初特别委屈地说:“这旁边还有一个包呢,都消了,结果你一来还骂我。”
他把人搂进怀里,“我是想到我这七天婚假泡汤了给气的,再下次就不知道什么时候了。”
“借口。”
林陆骁低头,看了眼怀里的人,小姑娘趴在他怀里义愤填膺,低笑:“下次你妈打你,我帮你挡着,这证是我bī你领的,该打该罚都是我的事儿,要不你现在揍我一下,出出气?嗯?”
南初抬头看他,眼睛水光盈盈:“你别乱说,我自愿的,你不知道,我十六岁就想嫁给你,给你生孩子。”那时真觉得天底下的哪个男人都不如他。就现在,更是,三十岁的林陆骁更让她着迷。
这一下听得他心火颤动,漆黑的瞳仁深深地看着怀里的姑娘,半晌后,蓦然低头封住她的唇。
一顿唇舌jiāo缠。
林陆骁俯低身,在她耳边咬:“早知道十六岁那年就不该让你走。”
南初:“嗯?不让我走gān嘛?”
林陆骁在她耳边恶劣地笑:“把你养到十八岁。”
南初手勾上他的脖子,脚挂上他的腰,仰头去亲他的下颚。
“然后呢?”
“就这样。”
“啊……”
……
晚上八点,林陆骁靠着chuáng头点了根烟。
南初累得不行,洗完澡擦gān被人抱出来刚放上chuáng上下眼皮就撑不住了,直接睡着了。
林陆骁边抽烟边等她醒。
两人晚饭也没吃,林陆骁刚怕她睡醒饿,就出去买了点吃的回来,结果她还在睡,拍着脑袋叫了两声,人也不肯醒,到底还是没忍心。
于是就自己一个人把买回来的东西全吃了。
结果,小姑娘三点醒了。
林陆骁刚躺下没几分钟,身旁的人就动了动,在部队训练,从来不深眠,因为有时候夜里会打战备号,特别是凌晨接到报警电话这种,深眠基本完蛋。
他睡得极浅,南初刚睁着眼转身,林陆骁也醒了。
小姑娘侧着身子,睁着一双迷离的双眼看着他,大概觉得有些不真实,还愣了一会儿,忽然伸出手去摸摸他的鼻尖,“哇,我第一次刚梦见你,醒来也能看见你。”
听得林陆骁一愣,伸手把她揽过来,“经常梦见我?”
南初在他怀里蹭了个舒服的姿势,“嗯,梦里你大多不理我。”
特别是在美国那阵,有时候梦里场景太悲壮又深刻,差点让她信以为真,醒来大哭,后半夜再也睡不着,就开始抄佛经。
求菩萨保佑他一生平安到退休。
“你呢,你梦见过我吗?”她问,手指百无聊俩地瞄着他的眉毛。
林陆骁微微皱眉,眯着眼仔细回忆,从小到大他就很少做梦,就算做梦也都是一些火洪水之类的,很少梦到现实里的人物,后来两人分手后,去了鹿山,他当然也梦过。
他梦见的都是她嬉笑娇嗔的模样。
有时候半夜会醒来,听着队友震天的鼾声,在满是男人味的军营里,脑子里全是她。梦完她的第二天jīng神都是恍惚的,训练提不上劲儿,整个人跟颓了似的。
有次在火场差点失误,拆错了一块钢筋板,结果整块房梁板塌下来。
差点丧命在里面。
自那之后,再也不敢去想她,用训练来麻痹自己,一有空闲就自己一个人在后山负重五公里越野,身体在极度疲倦的qíng况下,心才能定下来。
结果还是能听赵国提起她,赵国是个粗人,说话本来就直接,什么“那对大奶子”,听得他心里就窝火,有时候火起来往他脑袋上砸厚厚一本书。
估计现在赵国仔细回想大概能理解自己当时被人打的原因了。
不过这些都被林陆骁轻描淡写地揭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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